「魁!你少灌輸他這些膚淺的想法,這種行為只有進化未完全的動物才有!」穎湖在門外听到他對龍梓默的勸言,差點氣瘋,忘了自己的立場的跳出來說話。不管他是否听出她的話中含意,她只想捍衛所有權。
「你說我進化未完全?!」他是招誰惹誰了!安慰人不成反倒惹得一身腥。
「沒錯!一個男人同時有多個女人不是未進化完全是什麼?」在梓有了她之後,她絕對不允許梓到外面找女人。
將手中的毛巾拋在一旁,殷項魁模模鼻子自認倒霉。「我流的汗夠多了,想去休息一下,你們互相作伴,聊一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閑事,他還是少管為妙。
听到穎湖大聲駁斥殷項魁的話語,龍梓默不敢猜測她這麼說到底有何用意,反正他原就沒打算回應殷項魁的建議,他只擔心自己不安分的心再度受到撩撥。
為什麼?為什麼穎湖要在他快忘記她的一顰一笑時出現在他眼前?為什麼不繼續逃避他?為什麼不好好待在她的象牙塔?
龍梓默臉色沉郁,隱約覺得自己心頭有股悶氣,干脆全數發泄在健身器材上。
望見他冷然的臉色和不理不睬的態度,穎湖惶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久不見。」
白痴!說說別的吧!心中有個聲音在笑她。
「你一個人待在總部會不會無聊?需不需要找個朋友來陪你?」他的臉酷得不像話,連一絲笑容也無。
「不用了。」穎湖站在門口等他邀請進入,卻等不到他開口,只好自行月兌鞋,光腳踩在地板上。「你最近好像很忙,難得看見你。」她模著跑步機,眼楮卻瞄向他。
「嗯!」
就這樣?至少也解釋一下在忙些什麼吧!
「我這幾天也忙著陪龍媽媽。」討厭!她都拋下自尊找他了,他還想怎樣!
「嗯!」他還是單字的回答。
好吧!是她的錯,如果必須先低頭的人是她,她也認了。低下頭醞釀情緒,她一鼓作氣——「我想念你!」
聲音回蕩著,過了許久都沒有任何回音,她抬頭環顧四周,誰知道竟空蕩蕩的,人早就不在里面了!
「梓!你這個大笨蛋!」她咬牙切齒。「氣死我了!」
穎湖憤怒的往外沖,來到門口,猛然有股力量襲向她的腰,她迅速反應過來,抬手抵開鉗制,還來不及細看是哪個王八羔子偷襲她,就被壓在堅硬的胸膛下。
奇怪?眼前這件上衣怎麼有些眼熟?
「梓!」她驚愕地瞪著眼前放大的臉孔。
「你知道說出那句話的後果嗎?」他其實沒有離開,只是閃身隱在門後方想知道她的來意,而她的話,他听得一清二楚。
穎湖沒有回答,緊盯著他的唇說︰「吻我。」
他瞪著她,像是無法理解她的話。
「我說,吻我!你听不……」她延續方才的怒意,但還未說完,唇瓣便被吻住。
像是猛烈的火,又像是輕飄飄的棉絮,他們互相貼緊,交換著彼此的唾沫,蛇般的香舌竄進竄出,毫不忸怩地回應他強勢的掠奪。
龍梓默貼著她女性的柔軟,或淺或深的摩擦,煨暖的身軀益發沸騰起來。
「唔……我快不能呼吸了……」穎湖放開揉亂他頭發的手開始推擠,再不停止,她的身體很可能就此被瓖在地板上。
深深在她的細頸上印上一個吻痕,龍梓默翻身躺在她身側平復呼吸。
兩人仰躺在地上不言不語許久,沉重的呼息逐漸轉為淡淡的輕吁。
「你是認真的嗎?」龍梓默打破沉默。
穎湖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我有個條件,你不能過度干涉我,不能當我是易碎的花瓶對待,你做得到嗎?」
「為什麼?」他皺著眉不解地問。
「別問,就當是我任性的要求好嗎?」她轉過頭看他。
龍梓默的眼楮迎向她,然後握住她的手,無言的給予承諾。
穎湖笑開了,那笑容比初綻的芙蓉還美,他情不自禁伸手留住那抹笑。
「該死!我快克制不住了!」他將頭埋在高聳的曲線之間,沙啞低語。
「你……」穎湖一方面為自己毫無矜持的反應震驚,另一方面,她處于混沌狀態的腦子還沒來得及分析這一切,身子就又落入了他的掌控。
呢噥輕語、吐氣如蘭,比任何催情藥都有效,龍梓默頓時陷入無法思考的誘惑中,他再次壓住她,不停地舌忝吻她敏感的耳垂。
微風吹入室內揚起輕盈的發絲,搔癢的鼻子警醒了沉醉于激情的人,一個噴嚏響聲打破由織就的網子,沉溺的翅膀獲得了自由,剎那迎空離去。
天啊!他們居然差點在門戶大開的房子里失去控制,還演出一場秀!
「對不起!我……」
「對!都是你的錯!你居然對我……」
趁他自責時,穎湖把一切推給他承擔,根本不敢承認自己也失神地投入其中。
「呃……」龍梓默被她這樣一罵,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發生這種事,年紀大的人得對對方負責,你沒有異議吧?」穎湖仰躺著,半個身子仍被壓在他的身軀下。
「沒有。」龍梓默當然沒有異議,仔細端詳她片刻,他才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美?這眉、這鼻、這唇……無一不美,還有這窈窕身段,無不令人動心,可是我喜歡的卻不是這些表面。」他沒有期望她的回答,只是將想法說出來。
「咦?」穎湖不能說自己不感到意外,以貌取人不都是一般人的通病嗎?實在不能怪她不相信他,男人見色心喜是她從小到大的觀察所得,更何況她還有多任前男友的證明。
「你不該這麼想,尤其是應該了解我的你。」貼在細頸上的手掌輕柔地摩挲跳動的脈搏。「美女我看過不少,你並不是最美、最艷的女人,但我喜歡你的率直、充滿朝氣,絕對不是外表皮相。」他又在她唇上竊取片刻甜蜜。
「可是……」
龍梓默不想再引發另一場辯論,直接用唇堵住她未說出口的話。
澄空中飄過幾抹白絮般的雲,被微風吹下的枯葉跌落在立于門外角落的男人肩頭。
門外,抱著憂心而來的上官毓嘴角擒著笑,如他來時那般悄然離去。
第七章
自從那天互訴情衷開始,龍梓默和穎湖的感情迅速滋長,已到了如膠似漆地步。當然,相親相愛的情景讓尚孤家寡人的上官毓、殷項魁嫉妒不已。
「媽媽咪啊!你們也太夸張了吧!好歹也找個隱密的地方,0K?」敢情他們已經習慣在光天化日下「辦事」?
龍梓默拉過被丟在一旁的上衣,幫穎湖遮掩敞開的衣襟。
「魁!你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嗎?」確定自己無一寸肌膚暴露在外,穎湖開始開罵。
「禮貌是留給那些重禮的人,至于你……」殷項魁故意留下話尾,暗示她沒禮貌。
「梓,你看他,以大欺小!一點都沒有把你看在眼里。」靠在龍梓默的肩頭,穎湖露出狡詐的微笑。
殷項魁瞪大眼楮。「哇!你仗勢欺人、居心叵測!你根本是在離間我們的感情!」她肯定是敵人派來的,否則為什麼老是制造對立與不合。龍梓默在一旁喟然而嘆,哭笑不得。他們兩個根本是犯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斗嘴,非在口頭上爭個輸贏不可,天知道他們結了什麼仇。
「魁,你把穩重留在被窩里了嗎?」真想不到他會被穎湖激得失去引以為傲的翩翩風度。
「是她先招惹我的!」他只不過撞見他們親熱,說了幾句玩笑話,就被削了。「簡直忘恩負義!當初你失戀時都是我在安慰的耶!要不是我在你身邊,你極有可能每天爛醉如泥,或者再度因疲勞過度而胃出血,我的功勞可謂不小呢!」殷項魁叫嚷著,將功勞盡攬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