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自己也曾告誡過我,別跟他正面起沖突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真恨不得親手打掉他臉上那得意的笑容!」
「哥……」
「好了,不說這些了,那家伙還在宴會上,搞得我心情差透了,我想回去,省得再和那個家伙同處一室,你和志浩聊完就早點回家。」
「我會的。」陳心隻掛斷電話。原來易仲寰還在宴會上,那麼,門是誰開的?
她緩步走到沙發前,正打算坐下時,發現桌上有張紙條,她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頭以剛勁有力的筆跡龍飛鳳舞的寫著「在此等我」這四個宇。
沒有抬頭,也沒有署名,但清楚的傳遞了他所交代的訊息。這就是易仲寰,他向來強悍而直接,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她緩緩將紙條放下。這紙條應該是他派人先送回來的吧,那麼,房門也是他交代飯店的人打開的了?坐在沙發上,她輕輕吐了口氣。
等待,一向是她最擅長的事。這十年來的每一個夜晚,她幾乎都像現在這樣,坐在沙發上、床邊,看著皎潔的月亮、熟睡的兒子度過漫漫長夜。
十年前,在知道自己懷孕後,她一度難以接受,不知道這樣的事為什麼會發生在她身上,她只知道整夜不停的啜泣,直到方志浩出現。
他救了她們母子倆,那一刻,她感激至極,雖然兩人的婚姻不過是一場騙局,但只要能讓她面對所有人,並且給兒子一個名分,就算是火坑她也願意跳下去。
幸好她並不是跳入火坑,方志浩是個溫柔的好男人,在那兩年的日子里,他給她的是親人般百分之百的溫暖和照顧,也幸而有他,她的兒子才能在外界看似健全的家庭中快樂的成長。
想起過去的酸甜苦辣,陳心隻心中激蕩,久久不能自已。搖搖頭,她想轉移思緒,卻發現自己的背脊挺得有些酸痛。
深深吐了口氣,她允許自己稍微放松一下。
室內的靜謐讓她打了個呵欠,眨眨眼,她忍不住將頭靠向沙發,不知過了多久,她又打了一個呵欠。
她好累,自從回到台灣後,每天忙于公司的事,她幾乎沒有一晚好好的睡過覺,尤其這幾天,更是每晚都會在易仲寰出現的夢魘中驚醒。
她不會睡著的,那頭惡龍隨時會回來,她必須全神貫注的戒備著,不可能睡著的……
這是一幅美麗的海棠春睡圖。易仲寰站在沙發前,垂著黝黑的眸欣賞著。
她的美總是如此撼動人心,為什麼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只有成熟又迷人的風韻,而在他臉上刻畫的,卻是一道又一道讓人退避三舍的冷硬痕跡?
垂眸看著側睡的她,胸前那對白女敕的豐盈擠成了令人血脈賁張的弧度,那麼的扣人心弦。往下而去,縴細的腰身下是一雙修長的腿,此刻已被長長的合身禮服凌亂的纏住。
她沒有月兌下高跟鞋,也就是說,她並非存心想讓自己睡著。
但她確實累了,雖然光線並不明亮,他仍清楚瞧見她眼下那明顯的疲憊。
月兌下西裝外套,順手丟在沙發上,當他打算伸出手將她抱起的那一刻,她居然驚醒了,並且立刻坐起身來。
陳心隻眼中的驚恐稍縱即逝,很快的,她強迫自己恢復冷靜,「你……你回來了?」
「沒想到在我的地盤上,你還能如此輕松自在。」易仲寰緩緩收回手,「這麼想睡?也許我可以等你養精蓄銳後,再進行咱們的交易。」
「下……」陳心隻呼吸不穩,急急拉了拉不斷滑落的肩帶,故作鎮定的道︰「不用拖時間了,你想怎樣就……盡快吧。」
「這麼懂事?」易仲寰出聲諷刺,「既然你這麼世故,就應該在我回來前洗完澡,一絲不掛的躺床上等待我的臨幸,而不是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一般,連衣服都沒有換便睡在沙發上。」
「不管我是哪種人,相信對你而言都不重要……」陳心隻仍努力調整著身上有些紊亂的禮服,但禮服的質料實在太過輕軟,她顫抖的手幾乎無法完成工作。
尤其令她尷尬的是,她的裙擺竟然被高跟鞋勾住,使得她無法站起身。她一手掩胸,彎,另一手則試著想拉開與鞋跟糾纏著的禮服裙擺,但愈心急愈是徒勞無功。
易仲寰的目光順著她胸前呼之欲出的雙峰往下掃去,視線在她細致的腳踝停住。
「說得好,你就是你,那個在宴會上迷倒眾生的陳家大小姐。」他忽然蹲,伸手替她解圍,「你應該知道,你在宴會上的短暫停留,已經造成了不小的騷動吧?」
「什麼?」陳心隻沒料到他會紆尊降貴的這麼做,一時之間愣住了。
「不用裝傻了,這不就是你刻意在宴會中露臉的目的?」易仲寰輕易的將裙擺解開,冷諷出聲,「利用你的美貌尋求外界的同情,藉此獲取可能的資金來源,我說的應該沒錯,是不是?」
「你以為我會急著否認你所扣在我身上的罪狀?」陳心隻想抽回腳,不料易仲寰卻將它緊緊的握在手中。她困難的吞咽著道︰「事實上沒錯,我此次出現的用意,確實是希望得到某人資金的挹注。」
「你真以為有人肯因為你的美貌而選擇和我作對?」易仲寰瞿眸深幽,緩緩撫著她美麗縴細的腳踝道︰「如果真有這麼個不怕死的英雄出現,我可要對他刮目相看,畢竟連方志浩都無能為力了,這世上又有誰能助你一臂之力?」
「你怎麼知道志浩不能幫我?」剛才在花園中,他不是還一口咬定她和志浩已經私下有了協議?
「只要在宴會上多逗留一會兒,就能听到一些我原本沒有興趣的事。」易仲寰撩高她的裙擺,大掌順勢撫模而上,「听說方志浩和他父親的感情不太好,既然他沒有掌握方氏企業的實權,當然不可能有余力幫你,是不是?」
「你……」小腿上傳來一陣電流,令陳心隻一陣悸顫。
「幸好他不能幫你,否則我還要再費點心思對付他,豈不麻煩?」
那柔軟的裙擺已被他推至大腿,她白皙的長腿就這麼呈現在他眼前。
「你想對付志浩?不,不行!」陳心隻心慌了起來。
「怎麼,我可能對付你前夫,讓你無法保持冷靜了?」易仲寰火熱的大掌持續向上撫去,「他對你真的這麼重要?」
「沒錯……他對我很重要,除了我哥哥和我兒子外,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閉嘴!」易仲寰的雙眸透出寒光,大掌恣意的探入她的底褲,火熱的掌心悍然的抵住她的幽密處。
修長的指尖粗魯的撩動著她,帶出一道道難以言喻的絲滑觸感。
他聲音低啞而充滿佔有欲,「在我的床上,不許你提起其它的男人,一個字也不許。」
「你……不用這麼霸道,要知道,就算你控制了我的人,卻控制不了我的心!」腿間傳來的電流讓陳心隻顫然的閉上眼,「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永遠都不會是。」
「你會的,只要我對你仍有興趣,你這一輩子都會屬于我。」
修長的手指抵進了她的體內,在她發出細微申吟的同時不斷的抽動,由緩至快,由淺至深。這樣反復的刺激太過震撼,一陣折騰之後,陳心隻幾乎癱軟在他胸前。
顫抖的小手不知何時已緊搭在他的肩上,她只能虛軟的喘息,不斷搖頭,「不,不要這樣……」
「在赴約之前,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可能在我手中融化?」易仲寰聲音粗啞,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禮服,一陣裂帛聲傳來,這件昂貴的禮服頓時成了一塊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