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再忍耐,畢竟十年的時間也夠久了。
「起來。」他的聲音粗啞。
陳心隻雙頰通紅的自他胸前抬起頭來,迷惘而無助的看著他。
「該死!」易仲寰將胸前的她推坐起身,他是這麼亟欲感覺她的包裹。「跨坐上來,快點。」
「什麼……我不懂……」由于他神情緊繃,顯得不耐煩,陳心隻更顯慌亂。
易仲寰咬著牙,額上的汗水滴了下來。他粗魯的將她微抬起身,調整好兩人的身體,便順勢將火熱的硬挺送進她體內。
那緊緊包覆著的感覺讓易仲寰幾乎申吟出聲。
他或許想過她會熱情的配合他,畢竟她是結過婚的女人,但他絕對沒有料到,在他懷中顫抖的這個女人,比十年前那個清純的小處女還要拘謹。
拘謹?對了,她的前夫不正是個拘謹的笨蛋?他們一起生活了兩年,而他相信,離婚這八年來,她不曾有過其它男人,如果有,他不可能不知道。
這足以解釋她的反應為何這麼生澀了。他的手撐住她的腰,以臀部的力量半強迫的令她跟著動作。
陳心隻渾身都紅透了,這樣的動作帶來的刺激太過強烈,幾乎令她無法負荷。
但她學得很快,將雙掌撐在他的胸前,在他的帶領下,羞喘不已的跟隨著他律動起來。
易仲寰氣息沉重,混合著她一聲聲的嬌吟,不多久,便幾乎到了崩潰邊緣.
將她拉貼在他身上,緊按著她的臀翻了個身,這次,換他結實的雙臂撐在她頰邊,以一次又一次的劇烈沖擊撼動著彼此。
許久,在最深的悸顫後,一切終于恢復平靜。
陳心隻雙瞳緊閉,想起剛才的放蕩的行徑,她心中突然充滿羞愧感。她根本無法面對自己,更無法面對他……
易仲寰的雙臂仍然撐在她耳邊,半晌後,他冷冷的離開了她。
「你走吧。」彷佛變了個人似的,他隨手拿起浴巾冷靜的圍上腰際.
陳心隻顫然的睜開雙眸。剛才那個熱情的男人這麼快就消失了?為什麼?
她咬著唇下床,以顫抖的手將泳衣及泳褲穿上,「你答應過我的……你必須告訴我真相.」
「我會說,但不是今天。」易仲寰一坐在沙發上,煩躁的撥了撥凌亂的發。
「不……你不能騙我!」陳心隻以為自己听錯了,張著小嘴急步上前,「易總裁,這是你親口答應的,你不能出爾反爾……」
「我沒有出爾反爾。」易仲寰緊抿著唇,「我是答應你,只要你上了我的床,我會告訴你實情,但約定的內容並未說明你必須取悅我幾次,所以,你走吧,需要時我會再找你。」
陳心隻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極為難堪。
她倒退一步,「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了?我之所以放下自尊答應你這種條件,是信任你易總裁的為人!沒想到,你居然利用我來滿足你自己,甚至把我當成人盡可夫的交際花……」
「你又上了一課,是不是?」易仲寰不帶感情的冷然道︰「大小姐,看來你永遠也學不乖。」
「你……」陳心隻心痛如絞,屈辱的淚水涌上雙眼。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冷血惡魔?她原以為自己不可能再有所損失了,但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撕裂她整個人,令她如同墜地的玻璃般碎成一片片,任人踐踏!
為什麼?
「快走,你的兒子應該在找你了。你應該不希望他知道,原來他的母親竟然是個願意用身體來交換一切的女人。」
陳心隻淚眼迷蒙。「你太殘忍了……你會有報應的……會有報應的!」
「這句話你十年前也說過,如今誰才是得到報應的那一個,你應該看得出來。」
「這就是你提出這個條件的目的?一切為的只是再次羞辱我?」眼前一片模糊的她幾乎找不到剛才丟在地上的浴巾。
「隨你怎麼說。」
「是啊,你成功了,怎麼可能不成功?」陳心隻顫抖的披上浴巾,緊緊的環抱著自己,慘然的笑著,「偉大的易總裁,在你的計劃下,這世上有你無法掌控的事嗎?怪只怪我太笨了,居然……居然相信你的話!」
淚水滑了下來,她咬破了下唇,奪門而出。
室內,易仲寰神情黯冷的坐在沙發上許久,空氣仿佛凝結成霜。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段皓宇緩緩的推開房門,同樣身披浴巾的他斜靠在門邊,垂眼看著俊臉緊繃的易仲寰,嘆道︰「你沒瞧見那女人的背影,說真格的,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女人這麼傷心欲絕,真有點于心不忍。」
易仲寰仍冷然的沉默著。
段皓宇走進房里,故作輕松的道︰「想去喝一杯嗎?我奉陪。」
「你自己去吧。」
「為什麼,想自己一個人回飯店喝悶酒?」段皓宇再次嘆口氣,「我早就知道你今天提議來此,絕對不是純粹想放松那麼簡單,畢竟總統套房里面都有,你沒有必要特地來這里一趟。」
「閉上你的嘴。」易仲寰自唇里擠出話來。
「我可以閉上嘴,但你也只有我這麼一個朋友了,我若是不理你,你心頭的結有誰來解?」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知道?」段皓宇緩緩點頭,「是,你當然知道,但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就算再聰明,也有看不見的盲點。」
「我還有能力處理自己的情緒。」
「你並非如自己所想的這麼萬能,要不,你不會在如此對待那個女人後一臉懊悔。別否認,我眼楮還沒瞎。」段皓宇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我覺得事情不如你昨天說的這麼單純。你和陳家的恩怨究竟有多深,真的連我也不能說?」
「我昨晚已經說得太多了!」易仲寰煩亂的道。
昨天下午陳心隻離開後,易仲寰沒有等到那個小明星進房,便命人將她趕走,得知此事後,段皓宇覺得有異,談話間,易仲寰便大致說出自己始終不願說出的心事,段皓宇這才知道他和陳心隻十年前曾有過一段關系。.
但令段皓宇不解的是,既是十年前的事了,易仲寰也不是個行事拖泥帶水的人,昨天怎會因為她的出現而顯得如此心浮氣躁?今天甚至找盡借口來到這里,雖然易仲寰嘴上沒說,但段皓宇明白必定是為了陳心隻而來。
「你昨晚是說得夠多了,但還不夠讓人了解你。」段皓宇皺著眉頭,「老實說,我們認識也至少五年了,外人看咱們似乎熟得連彼此的祖宗八代都有交情,但事實呢?」
易仲寰沒有說話。
段皓宇搖著頭繼續道︰「你太習慣于隱藏自己的感情,為了怕人窺探你的內心世界,總是用這張冷酷的面具隔絕所有關心你的人,連我都不免被你排拒在外。唉,你這又是何苦?」
沒錯,在世人眼中,易仲寰心狠手辣,冷漠無情,面對這麼一號人物,沒人有不害怕的。
但對段皓宇而言,易仲寰只是個慣于戴著面具隱藏自己的男人,他的冷酷不過是遮掩內心情緒的工具,他的沉默寡言,只是不想讓人看透他的脆弱罷了。
普天之下,還有誰比他更了解這個世人眼中的冷酷惡魔?
也許是陳心隻,但現在這兩人彼此猜忌,相互懷疑,他們真能明白彼此心中的苦?這樣無止盡的折磨,要到什麼時候才停止?
「兄弟,有句話我一直想勸你,別老縮在自己的殼里,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感情,也許你會發現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
「你說夠了?」易仲寰不耐煩的揮手,「說夠就離開這里,別像個老頭子似的在我耳邊叨念,我想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