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努力眨著眼,心慌意亂的用力想回話,但始終理不出一絲頭緒。「你這個絕世大混蛋,剛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啦!」
她手足無措的羞澀反應,讓秦淮天差點笑出聲,他一手枕著頭,一手把玩著她胸前的綢緞。
「唉!沒想到我努力了這麼久,那份體貼還是傳達不到妳心里,得不到妳認同,看來,我得再加把勁才行。」
「什麼……」于嵐兒根本听不清他說了什麼,只是無意識的看著他那兩片曾經態意肆虐她的唇瓣,想起他的舌,她臉頰熱得像燒了起來。
「我說,小嵐兒,如果妳同意,我想咱們可以再做一次所謂的,嗯……身心靈的溝通。我保證,這次絕對不同于上次,妳會感受到加倍的愉悅和滿足,好不好?」他眼中含笑,指頭輕輕松松的挑開她的衣襟,露出胸前半片雪白的豐軟。
「什麼……」她依然恍神,呆滯的跟著秦淮天俯下頭,木然看著他將溫暖的唇瓣整個覆在她胸前,直到胸前硬實的花蕾傳來灼熱的溫度,她才驚悚的倒抽口氣。
「老天,你……你在干什麼?!」這下她可完全清醒了,她死命的推開埋頭苦干的他,「無恥之徒!你、你竟敢……」竟敢干犯天威,玷污了神聖的女皇大人嗎?」
秦淮天大大嘆了口氣,接連幾番攻城卻徒勞無功,他也只能承認失敗,不再越雷池一步。
「如果妳真的不想要,我也不會強求,雖然我想一親芳澤,但我無意不尊重妳,畢竟我並不是妳口中的登徒子,或是一心采花的狂蜂浪蝶。」
「又唱高調了。」于嵐兒不悅的緊掩住胸前,紅著臉道︰「你這個人真奇怪,沒事就滿嘴仁義道德,行事作風卻叫人不敢領教,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妳才是讓人捉模不定的那一個吧!」
既然做不下去,他只好坐起身靠在床頭,兩手枕在頭後,想起近一個月來的點點滴滴,不由得心有所感。
他早知道她不好哄,但絕料不到她竟倔強到這種地步。
可是,與其要說這一切全因她好強的個性所致,他卻寧願相信她是塊沒人了解,未經開發的璞玉,在她內心深處,不過是想借著這些行為,得到更多的關愛和認同。
一種不同于親情的愛,和來自他人的認同。
雖然心中有千言萬言想和她溝通,但她年紀實在太輕,他講得太過深奧,她未必能了解。
只怕還要讓她誤會自己倚老賣老,對兩人的未來造成阻礙。
想到此,秦淮天只好慨然嘆了口氣,將想說的話按下。
「不管如何,嵐兒,我只想告訴妳一句話。」他重新拉回于嵐兒,將滿臉不悅的她按在胸前,柔聲切切,「我不想妳一個人面對未來這麼多的險惡,我想跟妳一起渡過每一個難關,讓妳這一生無憂無慮、平安快樂。懂嗎?」
于嵐兒讓他的話說得心跳加速。
「你干嘛每次都說得好像自己無所不能?」她推開他,忍不住嘟噥,「難道,你就不怕我骨子里其實是那種欲擒故縱、耍心機的壞女人嗎?」
「妳不是那種女人。」他揚起嘴角,「妳這個人一向心無城府、倔強又可愛,一心想出人頭地,所以沿路見義勇為、助弱扶強,最重要的是,刀子嘴、豆腐心,從無真正害人之心。我說的沒錯吧?」
于嵐兒忍不住疑惑的看著秦淮天。
「對于看不順眼的事,我自然是插手管到底!只是奇怪了?我總覺得你說的話和他說的幾乎一模一樣,難不成,你們男人都是這樣騙女孩子嗎?」
秦淮天微皺眉,「誰?是那個聲稱對妳一見鐘情的男子嗎?他也說了同樣的話?」
「什麼聲稱?我瞧他比你還要關心我哪!」她嘟起嘴,「你觀察了我這麼久,也只說了些虛有的東西,他可是從我離開四川到現在所發生的事,都能一一細數,沒有半件漏掉的哪!」
「是嗎?」秦淮天不再辯解,重新躺下,「好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今天就什麼也別想了,快睡吧!」
看著閉眼的他,于嵐兒渾身依然緊繃,「有你虎視眈眈的在旁邊監視我,我怎麼睡得著?」
「也好,不如咱們延續剛才未完成的事,做點暖身運動也比較好睡。」他睜開含笑的眼。
「你敢?」她被他緊緊擁在身前,「好啦!我要睡了,可是你得答應我,不準趁我睡著時欺負我,听到沒有?」
「不會,我不是那種人,我保證,下次咱們在一起時,必定是在彼此都同意且清醒的狀態下進行,絕對讓妳跟我跟得心甘情願、心服口服。」秦淮天側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也向你保證,那一天絕對不會到來。」她嘟著嘴。
秦淮天笑了笑,撫了撫她的後腦勺,沒有再回話。
出人意外的,在他寬厚的懷中,于嵐兒很快就放松戒備,沉入夢鄉。
在她淺淺的呼吸聲中,秦淮天慢慢縮回枕在她臉下的手,小心起身,開始在四周尋找起來,終于,他在她枕頭底下模出一個錢袋。
這繡工極為精致的錢袋,說明它的主人確實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仔細將錢袋里外翻看了一遍,他總算在錢袋里頭看到一個「汪」字。
「果然是他。」
他嘆了口氣,將錢袋塞回枕頭後躺下。
看來汪少湖已經知道他和嵐兒的關系了。
汪少湖如此處心積慮的破壞他的一切,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甚至還想利用無辜的嵐兒來傷害他。
他剛才靠近嵐兒時,在嵐兒微泛紅絲的眼中,發覺她很可能中了失心散的毒。
幸好,一來因為她食下的分量不多,二來,從小體質經過于老調理所致,一般的毒還傷不了她。
否則,真要讓汪少湖詭計得逞,他很可能再沒有機會像這樣摟著她。
為了嵐兒的安全著想,今後他得更加小心行事。
第七章
「喂!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麼時候呀?」在山西的大街上,于嵐兒終于發火了。
從出了太行山腳下的客棧開始,到進入山西的這幾天,他無時無刻就像現在這樣,如同惱人的蒼蠅黏著不放,煩都煩死人了!
「你真吃飽沒事干嗎?在客棧住那五、六天,我上街你跟,吃飯你跟,就連上個茅廁都要你批準。」
要不是她堅持兩人分房睡,怕不早被他逼得喘不過氣來。
「自從我們都接到汪盟主的英雄帖,邀請我們到山西共襄盛舉後,這一路到山西境內也近十天了,你還是像只跟屁蟲一樣如影隨形,秦大少,我不是你的禁臠,你不要太過分好不好?」怒火一發不可收拾,于嵐兒更是大動作的揮著手。
秦淮天停在她後面,雙手背在身後,神態自若,一點也沒有受她的怒火所影響。
「妳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跟在妳身邊保護妳,難道讓妳自生自滅?萬一有人試圖對妳不利,那可就糟了。」
「誰是你的未婚妻?少臭美!而且,就算有人想對我不利又如何?你看清楚,前面這條路可是通往當今武林盟主汪少湖的宅院,如此康莊大道,你以為會有什麼鬼魅宵小不識好歹,膽敢在此作亂嗎?」于嵐兒銳利的瞪他一眼。
「既然妳我同時受到汪盟主邀請,目的地一致,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我們必須各走各的。」他聳肩。
于嵐兒很不高興。
「我真不明白,你這麼監視我到底所為何來?你還當我依然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嗎?我已經行走江湖五個月了,是非曲直、人心險惡,都逃不過我的法眼,你還是顧好你自己,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