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她該怎麼回答?而他又為何要這麼問她?「我今天累了一天,請你放開我。」
「不是,對不對?」他肆然一笑,「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是,我也不會退讓。」
她赫然抬起頭,冷冷看著他,「你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想追你。」他眸子突然變得深邃多情。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你說笑吧?你堂堂一位國際知名公司總裁,要哪個女人會得不到,干嗎退而求其次?」
「你認為你是‘其次’嗎?在我心里,你是無可取代的。」每天每夜他都會念著她,想著她在展示會上落淚離去前的最後一瞥,而後日日在悔恨中度過,她可以說她在他心里不重要嗎?
「你——」她迭退數步,「我不懂。」
「愛這種東西本來就不太容易懂,只要你心里也有我。」
「我心里沒——」
「你敢發誓?對著天地發誓?」他不想用強硬的語氣,可不這麼做,壓板無法讓她明白自己的心。這幾天他思前想後許久,終于理清了她為何會放他一馬,成全他的原因。
很簡單,原因只有一種,那便是她……早已愛上了他。
「我……我……」烈兒痛苦的閉上眼,,「你為什麼要逼我?」她當真不能發誓呀,因為他已在她心里深埋了好久,不刻骨銘心都難了。
「無話好說了?」古昊東的眼神放柔,一步步將她逼進她的臥房內,而後反身將門闔上。
眼下曖昧的情況,讓她心慌意亂!「你這是做什麼?這是我的房間呀。」
「如果你說你不愛我,我就離開。」他背貼著門板,雙臂交錯于胸前,笑意盎然地望著她。
「我不——我不——」她說不出違心之論,淚水卻已滑落。
「其實你是愛我的對不?早在你決定把立風廣場的場地借給我,你就知道自己已愛上我了。」他笑了,笑得是這般如沐春風。
烈兒垂下臉,不想再隱瞞自己的心,卻又矜持的不敢對他訴愛,更怕受到三年前同樣的奚落。
可抬起頭,卻見他笑著展開雙臂,等著她投懷送抱。
看著他的笑容,她的心像是在瞬間撤了防,控制不住的投入他懷中。
「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古昊東故意這麼問。
「我——」她怔茫了,這愛是在恨意中慢慢流轉的,可她不能這麼告訴他,那他就知道她是三年前那個俗氣十足的女人了i。
「一見鐘情嗎?」他替她回答。
「我不知道,我——」她慌得又想逃。
「別走,我不問就是。」用力將她拉進胸前,古昊東再次鎖住她的香唇,大手利落地撩起她的上衣。
「呃——」烈兒閉上眼,身子在發抖。
「別怕,安心的將自己交給我。」他的語調磁性低沉,更讓烈兒沉迷在他的溫柔愛語中……
◎◎◎◎
「昊東,你愛我嗎?」激情過後,她突然抬頭問道。
「傻瓜,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他肆笑著。
他古昊東從小到大,惟有女人追在他後面喊著「我愛你」,他可從沒對哪個女人說過這三個字,想想還怪別扭的。為什麼女人總喜歡听這句話呢?
「我真的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給他,她不後悔,反而好滿足、好欣慰。這時的烈兒已不能否認,早在初次見面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為他那迷人的俊爾風采所傾倒,所以即便他事後對她冷語嘲弄,她也恨不進心底……
想想這些年追她的男人不在少數,可她從沒正眼瞧過對方,原來她的心早在那時已有了缺口……那缺口就是對他那無法傾吐、無法訴說的愛意。
「怎麼說?」他輕柔地玩著她的秀發。
「我一直以為我們不會再踫面,將永永遠遠不再有任何交集了。」說到這兒,她不禁哽咽起來。「我們有緣,緣分深得很,要不我干嗎回來找你?」他綻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只有緣?那有愛嗎?」她驀然又問。
「怎麼又問這個問題?這麼不信任我?」
「算了,信你吧。」她聳肩一笑。
烈兒心里明白,像他這類的黃金單身漢,要放段對女人示愛可不簡單,如今他能親自上門追求她,她已經該感到滿足才是。
「這才乖。」古昊東咧開嘴,暢意一笑。
「稱了你的心啦?」她對他皺皺鼻子。
「你真調皮。」他咬了下她小巧的鼻尖,「下個月就是我們展示的時候,你來幫忙好不好?」
「我……我可以嗎?」她勾唇一笑,「喃喃念著︰「听說參加展示的人,必須具有貴賓的資格,我算哪根蔥?」
迸昊東眯起眸,明白她心底的埋怨,「這個規矩是從好幾年前就延續至今,我也覺得于理不合,可又不能任意改變。但不可諱言,Lave
JU的東西並不便宜,如果不限定資格,而來了許多看熱鬧的,是會亂了秩序的。」
烈兒緊抿雙唇,微微揚高嘴角,「我也是看了不買的其中一分子,去了不一樣也亂了秩序?」
他緊緊蹙起雙眉,「你身為KLDD的在台發言人,來我們展示場參觀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如果我跟KLDD沒有任何關系,更不是亞森的干女兒,我還能去嗎?」她張大眸勇敢地與他對視。
迸昊東閉上眼,深吸了口氣,「不管你是什麼樣的身份,可你是我古昊東的女人!那就有資格。」「那我寧可不當——」
「烈兒,你是存心跟我吵架嗎?為什麼你就不能了解我的心情?」他雙手扣住她的縴細肩頭,凝目對住她那一雙水靈大眼。
「那我的心情你又了解嗎?」她鼓起腮。
「了解……就是因為太了解,我才又回來找你。」他俯身,在她不及防備下又一次堵住她的嘴。他並沒說出三年前的事,也沒揭穿她的身份,因為這些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是否能夠真心相待。
在他熟稔的技巧下,烈兒慢慢軟化了……其實她並非真心要與他爭執,就是因為愛他,她無法逃出三年前的陰影;就是因為愛他,她好害怕好害怕自己配不上他,更掌握不住他的心……
「答應幫我?」他低首又問了一次。
烈兒閉上眼,沉默地點點頭,同時將自己又一次獻了出去。
第七章
「古媽媽,人家等了幾年終于畢業了,為何昊東不等人家,就一個人跑去台灣嘛,人家也要去啦。」雅嵐從法國回來,在機場沒等到她想見的人,一到古家自然是發起大小姐脾氣。
「昊東本來是要等你的,可台灣展示的地點出了點問題,他當然得去看看。」古昊東的父親古天勤拿著煙斗,吸了口煙。
「他底下那麼多人,為什麼不隨便派一個人去,還要他堂堂一個總裁親自去洽談呢?」雅嵐吸著唇,十分孩子氣。
「雅嵐呀,公司的事你想的這麼單純,由于這次牽扯到了KLDD,所以昊東不得不謹慎。」古天勤好聲好氣地解釋著。
「是呀,你就別再氣了,剛回來該好好休息才是。」古母拍拍她的手。
「可是——」雅嵐不肯罷休,「那他要待多久呢?」
「嗯……再一個月吧!」古天勤可不希望男人做事業時,有女人在旁。
「要那麼久呀……不,我要去找他!迸爸爸,讓我去嘛。」她又開始要賴了。
「這……」白天勤鎖起一雙灰白的眉。
「老伴,雅嵐要去就讓她去,她在法國學的是有關室內設計,或許可幫忙看看場地的情況。」古母在一旁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