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跟著你啊?!昨天還跟不夠嗎?」很無趣耶!跟在他身邊跑來跑去的,很累人的。「我不想跟了。」
她將頭埋進絲被里道。她一個人多好,沒他在身邊看著,她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輕輕松松、自自由由的。
薩斯哪由得冷星不听他的話,手一掀就將蓋在她身上的絲被抓起,再一抱就將她給抱了起來。「準備好了就走吧。」二話不說,他抱著冷星向門口走去。
冷星傻了,著急地打著薩斯的背膀。「我都還沒洗臉換衣服呢,你干什麼啦?!」他真的很獨裁耶,從不接受別人的拒絕。
「你剛才在耍賴時就是你梳洗的時間了。」說完,薩斯舉步又要走,冷星趕緊又打了起來,氣呼呼地說︰「我又不是你的士兵,不要用做兵那一套管我,就算我是你的士兵,他們梳洗的時間也比我長。」
如果你是兵,這樣的反抗,早殺了,還跟你說這麼多。「那我現在放你下來,你肯去梳洗,然後跟我走嗎?」
一個人霸道慣了,要他改除非是天下紅雨。冷星無力地說︰「好啦。」干嘛非要她跟在他身邊?她又不是什麼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物,大不了只是他的王妃,昨天才被他欺負的女人。
薩斯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大聲地說︰「那就快,我坐在這里等你,你最好別讓我等太久。」說完,薩斯將冷星往床上一放,接著在躺椅上坐下。
她怒視了他一眼,嘟嘟嚷嚷的,大聲得足以讓薩斯听到她的抱怨。「也不想想昨天晚上你干的好事,現在我又累又疼的,還要我跟你到處亂跑。」
「你是初夜,會疼是正常的,再幾次你就會適應了。至于想睡,等會坐戰車時再睡。」薩斯絲毫不了解女孩子怕羞的心理,話說得既直又白,說得冷星的臉一陣白一陣青。
冷星氣得握拳擊向盆里的水,水花大得濺上薩斯的手臂,他睜大眼看著她發脾氣。
「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尊重人啊?!我是女孩子耶,你也稍微修飾一下你的話吧,什麼再幾次就會適應了,不懂體貼就算了,還把我說得好像母狗似的。」她對他的評分原本就不高了,現在不知體貼為何物,被扣了十分;話說得魯莽,又被扣十分,再扣下去他就要得鴨蛋了。
他貴為火魔國的王者,從來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根本無需費神修飾,她居然又逾矩地要求他。嘴一哼,下巴一抬,薩斯高傲地說︰「我說話就是這個樣子,你愛听不听隨你。」
看他高傲跩得二五八萬似的她就不悅,管他會不會生氣,她豁出去了。「說得倒好听,什麼隨我愛听不听,我不听你的命令時,卻又偏像只瘋狗似的朝我亂吠。」
這下,薩斯震怒地從躺椅上站起,渾身怒火狂飆地走向冷星,途中撞倒了躺椅,也撞翻了她的那盆水,直到抓到她為止。第一次,薩斯怒得找不到話反駁,怒火得不到言語上的宣泄,就猶如悶鍋一般,不給它壓力宣泄口,遲早會爆裂。談判不怎麼會,諷刺人倒是一流,薩斯氣得血脈債張。
「你不夠聰明,聰明的女人是不會激怒男人的。」薩斯說得咬牙切齒。
力氣小,背後又沒有龐大的靠山,跟男人斗,最後是女人吃悶虧,而她更是那個傻中之傻,火魔國里沒有女人會去激怒成為她們靠山的男人,但她卻偏偏破了例,而他正是那個被她破了例的男人。
而她,吼也不怕,打也不成,他根本拿她一籌莫展。火女,火女,還真的是個火樣的女人。
薩斯握拳擊向石壁,為自己的手足無措感到忿怒。難道他就要這樣听話地拿她沒辦法,然後投降地讓她將他完全攻陷,身心皆然。
薩斯真的火大了,擊壁搞得滿手都是石灰。
冷星決定不再挑釁他了,噤若寒蟬是現在的上上之策,不然等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薩斯抬起滿布危險的眼瞪視著冷星,吐出來的話火藥味十足。「既然你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就天天跟在我身邊伺候我,直到你達到為人妻子的標準,我滿意為止。」說完,拖著她就往大門走去。
而被拖在後面的冷星都快將薩斯的背瞪出一個大窟窿了。對她而言,天天跟著他真是個慘絕人寰的處罰,三下五時就要和他來個激辯,就要被他氣個一回,她不瘋掉才怪。
邊拖邊走的她突然想到,既然她未達他的標準,他可以處罰她,那他也正好不合她標準,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照辦?不過,她只是痴人說夢地隨便想想,因為她知道在火魔國里是沒有公平二字的,尤其對手還是個王者。
「你可不可以駕慢一點?」冷星在逆風中大聲地說,雙手抱牢薩斯的腰身,好像故意似的,她愈要求他反而駕得更快,樂得嚇她。
「這種戰車就是要如此駕,戰車不快怎麼叫作戰車。」薩斯在風中吼著。對于冷星的害怕覺得滿意,不怕他卻怕這種車,他的威嚴竟然不如戰車,叫他怎麼甘心?。
兩匹馬拉著一塊板子,人站在板子上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會掉下車。古代的車還真簡陋,她不恐懼才怪。
罷才還說她要是累了可以在戰車上睡一下,這根本就是說來騙她的,車駕得狂,路面又如此顛簸,睡得著才有鬼,他說的應該是昏倒吧。
二十分鐘後,冷星在驚嚇的狀態下到達目的地。位在火魔宮東邊二十分鐘路程的別宮。
薩斯先下車,定了幾步轉過頭才發現冷星蹲在戰車上,他走回她的身邊抱起她繼續往內院走去。「你還好吧?」這種車速對女人而言是快了點,他原本只是想嚇嚇她,不過看她臉色蒼白,他也有些不忍了。
「我不好,你以後別想我會跟你搭同一輛戰車,我去搭別人的。」她頭昏眼花地想吐,這都怪他駕得太快。
「你要走路,我也不反對。」言下之意,就是你別想搭其他男人的戰車。
冷星嘔氣地說︰「走路就走路,總比在你的戰車上暈頭轉向來得好。」
「隨你。」薩斯斷然地說。
冷星一路上都下想理薩斯。在中庭花園里吃中飯時,她也是自顧自地埋頭吃飯,薩斯的眉也緊繃地未曾松開過。他干脆也來個相應不理,只顧跟解身側的貴族談事情。
突然一聲慘叫吸引了冷星的思緒,她抬起頭見到一個男子抱著雙腳在地上打滾,而他身邊撒了一地燒紅的木頭,很顯然是打翻盆里用來燒食物的木頭而被燒傷。
一個男人迅速沖上來,硬是要將被燒傷男人的褲子月兌下查看傷勢,卻被冷星大聲地制止︰「不要踫他!」她飛快地跑到男人的身邊,而薩斯緊跟在她身邊。
冷星柔聲安撫著痛苦申吟的男人,而薩斯冷靜地在一邊看著。
「好痛啊--好痛--」人哀號的聲音不斷,看來燒得不輕。
「你撐著點,拿大量的水來。」冷星對站在一邊的隨從說道,伸手向薩斯要了一把短刀。
「你要割除他的腿肉?這種事我們男人來,你們女人別玩刀。」確實是治療燒傷的好方法,雖然殘酷了點,不過卻是好得最快的方法。長痛不如短痛,說完,薩斯蹲下割開男人的褲子露出他紅腫的皮膚,準備下刀時卻被冷星阻止。
冷星的臉因為薩斯的話而顯得有點蒼白。「他被燒傷就已經夠痛了,你還要割他的肉再讓他痛一次嗎?」因為看不過去,冷星大聲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