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灸國邊境
天未亮,天空還灰蒙蒙的一片,火魔國的士兵就開始要趕路了,只因為他們的王急著想回火魔國。
「快!快準備,我們回火魔國!」薩斯騎在黑馬上神情不悅地吼道,座騎來回穿梭還躺在大地尚未清醒的士兵當中。士兵個個驚得立刻彈眺起,深怕一不小心就成了薩斯王座騎下的冤魂。
大家都知道薩斯王從一離開火魔國,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八成是很想念剛新婚不久的冷星王妃。
此刻,薩斯坐在馬背上,他正生著自己的氣。
從離開火魔國開始,他腦海中就不斷出現冷星的影子,如影隨形,想擺月兌都擺月兌不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思緒被一個人牽絆住的感覺很糟,他試著抗拒但毫無作用,這種情況令他相當不高興。她的笑顏、怒顏,不停地閃過他的腦海。他一定要趕快回到火魔國,看到她之後,他奇怪的癥狀一定會消失。
大廳
十二天之後的晌午,薩斯和軍隊踏上了火魔國的上地,比預定行程早了整整兩天。
眾人皆跪在宮中大門迎接薩斯王,卻獨缺冷星。正當薩斯要破口大吼時,冷星才邊跳邊跑地步下階梯,冷星快樂地出現令薩斯終于隱忍不住,他將這十二天的不悅燃燒成怒火,大聲地吼向冷星︰「你為什麼這麼慢才來迎接?」
他想她想了十二天,想成了暴躁加壞脾氣,她卻開心得不得了,可見他的離開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這種不尊重他的行為不可原諒。
他被莫名的情緒搞得很煩躁,只想找人出氣,而當然造就這個原因的她是首當其沖。
被薩斯這麼一吼,冷星停下奔跑,僵在離薩斯十步遠的地方,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拉下。「我在……」換衣服,不過他永遠不會知道了。
「沒有理由!」薩斯咆哮著打斷她的回話。
她試著解釋,他卻如此吼她,他到底想怎麼樣?!
莫名其妙!虧她前一秒還希望他早點回來。「是你問我話的,凶什麼凶?!」她話尾一落,他即像頭被惹毛的狂獅朝她大步走來,驚得她立刻倒退數步,接著轉頭往來時路奔去,她被他驚嚇到了。
不到十秒鐘,冷星就被薩斯粗魯地撲倒在地,冷星吃痛地哇哇大叫,眼淚都被逼出來了。「你干嘛?!」她受下了地朝他吼了回去,一回來就發神經病,還不如不要回來。
「你再對我無理,當心……」薩斯忿怒地用力轉過冷星的身體,卻在看到她復原後的容貌震驚地忘了接下來的話。「你把你自己怎麼了?!」這句話的吼勁比起前一句有過之而無不及,姣美的容貌和白皙的肌膚,這根本不是他之前認識的冷星,之前的她臉上是一塊塊的燒傷,皮膚是燒傷的紅色,現在的她柔美白皙,已不是他先前口中的丑女。
「只是傷好了。你放開我啦!不要壓在我身上。」她大聲地要求著,根本不把薩斯的驚訝當一回事。
容貌變了,但個性卻是沒長進,還是一樣愛命令及反抗他。
「下次我回宮,你要立刻出現,別再拖拖拉拉的。」薩斯口氣不善地說完,隨即將躺在地上的冷星拉起。
「知道了。」冷星敷衍了事地回答,下一次的事下一次再說。
「今天你都跟著我,不準離開我身邊半步。」薩斯下達命令。
冷星只有點頭的分。他才剛生過氣,她可不想再惹怒他。
薩斯再看冷星一眼後,轉頭和祭司說話。接下來的一整天,冷星就在薩斯的盯梢下生活著。
當天晚宴,美酒佳人、歌舞戲曲,晚會的設計別出心裁,但薩斯卻僵著一張面孔。
反觀冷星,她卻玩得相當開心。
薩斯發現他的心情並沒有因為見著冷星而好轉,反而有更糟的趨勢,因為冷星幾乎整晚沒理過他,獨自欣賞表演,看得開心不已,對他完完全全沒有分開數個星期該有的思念。而他,之前對她想念的奇怪癥狀非但沒有消失,還生出另一項更加奇怪的癥狀︰他的目光竟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她。這種怪事他還是第一次踫到,無力感令他對事事都不滿意,心情更加低落。
「你的燒傷好得還滿快的。」薩斯瞅著冷星。
冷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為他突如其來的話語不解,不知道是要回他話好,還是不回的好,她個人倒是覺得--「這麼久了,也該好了。」
這個時代沒有所謂的燒傷藥,醫藥資源貧乏得可憐。幾個星期以來,她擦的也只是讓傷口舒服的涼藥,只能等傷口自行愈合,她如果傷在二十一世紀早好了。
薩斯佣懶地半躺在軟墊上,右手不斷地挑玩著冷星的紅發,口里問著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你覺得今晚的表演很有趣嗎?」薩斯自己可能都沒發覺他正一直找話題和冷星談天,只為引起她的注意。
她點頭,算是對他的回答。此時,表演告一段落,冷星才回過頭看他,巧笑倩兮地問︰「你今天是不是病啦?」
「為什麼這麼問?」薩斯挑了挑眉問道。
「你居然會在乎我的感覺,你進步了。」她微笑地說。
薩斯的表情很復雜,先是領悟到什麼地睜大眼楮,之後很快就恢復鎮定,馬上將情緒掩飾得很好。「問你並不代表我在乎,我只是為問而問。」他說的理所當然似的。
冷星收斂起笑容,輕斥了句︰「無聊。」毫無折扣的無聊份子,既然不在乎還問什麼問,不是無聊是什麼。
才對他有些好感的,就被他自己輕易地破壞掉了。
「我正是覺得無聊才會問你話。」薩斯繼而補充道。
冷星听得不禁咬牙切齒。「原來我還是你無聊時的玩具,我還以為我對你毫無用處呢!」諷刺的話說完,冷星轉過頭不願理他。
冷星一轉過頭,薩斯即將緊憋在胸口的大氣吐出,對自己剛才所領悟到的事隋仍不願接受。此刻,他對聖地發誓,任何會使他變軟弱的事情,他都將極力排斥。
宴會直到深夜才結束,薩斯待到最後才離席,而冷星早在兩個小時前就先回寢宮休息了。
薩斯回到房內,他的王妃正如他所料的,早巳酣睡入夢,身體和絲被全捆在一塊。人變美了,睡姿倒是一如往昔地難看。他花了一段時間,才將絲被和她的身體分離,接著躺進絲被里。
他還沒躺穩,她已從床的左邊滾到右邊,進而滾進他的懷中。軟柔的身體抱起來格外地舒服,薩斯的身體根本不听使喚地起了反應。從婚禮舉行到現在,為了她身體上的傷尚未復原,他體貼地忍了過去,如今她的傷口痊愈,她又是他合法的妻子,哪有隱忍的道理。而她微張的小口就在他耳邊不停地呵著氣,不斷誘惑著他,更加深他想要她的決心。
薩斯的行動力是馳名的,不管在任何決策上都是如此,當然也包括他想佔有冷星的一切。
等到冷星後知後覺地發現被薩斯壓在身下時,已來不及喊救命了,薩斯和她已經水到渠成,成為貨真價實的親密夫妻了。
「你今天就跟在我的身邊,不準離開半步。」冷星才睜開眼楮,薩斯的命令就同時下達。
薩斯已精神飽滿地著裝完畢,冷星卻還是半眯著眼,一副嗜睡的模樣。她一听到薩斯的話,倒頭就賴在床上,干脆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