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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愛上吧 第2頁

作者︰風靡

「龍龍!」卞朝暉綠了臉,不死心地從身後拉住他胖乎乎的腿,「你不是來找我?你只是想要這輛車?」

「車——車!」走動不了,干脆趴在地上,連頭也不回,一樣玩得不亦樂乎。

卞朝暉綠了臉,人不如車的悲慘境遇他終于親身體驗,扳過龍龍的小臉,盡量要自己的樣子和藹可親,他幾近獻媚地舉起自己的寶貝相機,「龍龍,你這麼可愛,干脆二舅舅給你拍張相片好不好?」

「不要!」龍龍斷然拒絕,頭搖得像波浪鼓,「相機破破,人拍丑丑。」

本來已經飽受摧殘的自尊心因為這一句話,頓時碎了一地。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亙古不變的真理。若是龍少俊的兒子肯乖乖配合他,那才叫奇怪。

拎起龍龍的後領,卞朝暉將他舉到窗外,故意做出凶神惡煞的模樣,試圖扳回一成,挽救自己最後的尊嚴,「拍不拍?不拍就丟你下去哦。」

龍龍雙腿懸空,瞪大了烏黑的眼楮看他。

炳哈,害怕了吧?求饒了吧?卞朝暉在心里得意地狂笑。這一招,可是專門拿來唬小孩的。他倒是不會真的將龍龍丟出去,盡避這里只是一樓,況且,外面還有厚厚的草坪當軟墊。

「嗚——爸爸!」三秒鐘之後,龍龍發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堪與世界三大男高音媲美的號啕大哭聲。

卞朝暉轉過頭,毫不意外地看見整個大廳的人在對他行注目禮,可笑他還保持著一種「虐待兒童」的姿勢,不得不接受龍少俊殺氣騰騰的凶狠目光。

吧笑著,好小心、好小心地將龍龍提進窗戶,放在地板上,順勢拍拍他的腦袋,以無比和藹的笑容,伴著咬牙切齒的語氣開口︰「龍龍真的好乖……」

☆☆☆

拿了瓶葡萄酒,一個人躲在陽台上,拔開瓶塞,咕嚕嚕地灌了一大口,卞朝暉張開雙臂仰天長嘆,「我很失意啊——」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宴會廳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他一個人在這里喊破了喉嚨發泄,也不會被當成瘋子送進精神病院。

「我也是……」

耶,不會吧?居然還有回音?卞朝暉被這一聲幽幽的嘆息嚇了一大跳,猛然住口,放下手,左顧右盼,卻沒有看見有人的蹤影。

「嘿,這里!」一只高腳杯憑空冒出來,輕輕踫觸陽台外沿,提醒他的注意力要集中在眼前。

卞朝暉提著酒瓶,上前走了幾步,俯身在陽台上,探出半截身子,低頭向下打探,看見一個人雙腿交疊、背靠著牆壁站在陰影中。

「再來一杯。」下面的人舉高了杯子,仰起臉對著他,「為了我們的失意,干杯!」

白皙的皮膚,光滑細致,卻不是粉底刻意營造的效果。點到而止的妝容,優雅不失大方,除了那雙微醺發紅的眼楮有點敗筆,總體來說,是個美女。

他和她,此刻就這樣上下對視著,他的眼,對著她小巧的下巴,不可避免地對上勾勒得很精致的紅唇。不知道為什麼,手癢癢地,不自覺地模了模掛在脖子上的相機。

「看夠了沒有?」

帶著幾分醉意,幾乎算不上是責備的呵斥在他耳邊響起。冷不防地,一只手拽住他胸前的領帶,使勁向下一拉。

重心不穩,卞朝暉雙腳離地,收勢不及,狠狠撞在對方的臉上。他的唇,壓在光潔的額頭上,同時,自己的眉心,也傳來溫熱的、濕潤的觸感。

葡萄酒傾瀉而下,盡數潑在他的頭上,從臉一直向下淌,浸紅了下面人白皙的肌膚,沿著的皮膚,滲入那件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藍色禮服里。

卞朝暉張大了嘴,卻悲慘地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手忙腳亂地想要找個支撐點,總算攀住了陽台的邊沿。費力地移開臉,不料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就這樣直直墜落,掉在那個女人的腳邊。

沒有什麼異樣的聲響,真是萬幸。剛剛松了一口氣,卻看見醉意甚濃的女人踉蹌著準備離開,腳下那雙細得嚇人的高跟鞋大有踩上他寶貝相機的趨勢。

情急之下,他忘記了自己還像一只無尾熊一般掛在陽台上,頓時松開雙手,就向前猛撲過去。

「嗤啦——」

糟!在心里暗叫糟糕,卞朝暉看看自己手中抓著的一塊藍色布料,再瞧瞧被自己以泰山壓頂之勢撲在身下還酥胸半露的女人。

這這——這衣服也太不結實了吧?他也不過是扯了一下,也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啪!」還在思忖間,一記很有力的耳光扇上他的臉,又快又準。

卞朝暉捂住臉,難以置信自己居然被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女人打了。

好吧,好吧,算他倒霉。反正即使現在爭辯,也和這個意識不清的女人達成不了什麼共識。

將那只打自己的手壓在草坪上,防治再次被偷襲,卞朝暉揮揮手中的布料,「以德報怨」地蓋在她的肌膚上,大度地表示自己不與她計較,「先聲明,我只是‘不小心’撲到你,然後‘不小心’扯破你的禮服,最後‘不小心’壓倒你,一切可都是意外……」

「朝暉!」

不會吧?他沒听到,什麼都沒有听到。

「卞朝暉!」

這種雷打的音量,他要是再裝作听不見,豈不是承認自己是聾子?

無奈地回頭,看見不遠處一臉怒氣瞪他的卞朝霞和旁邊抱著龍龍幸災樂禍的龍少俊,卞朝暉覺得自己真是無語問蒼天。

老姐,不要用這麼唾棄的眼神好不好?不用開口,也知道她理解了什麼、要說些什麼了。

瞧瞧,他現在正以「餓虎撲食」的姿勢騎在一個姿色不錯的女人身上——盡避這只是一場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的意外;不錯,他是壓著她的手——但他只是不想再莫名其妙地挨打而已;他的手,看在別人眼中,是「流連忘返」地放在人家胸口——天知道他不過是要把那塊不甚結實的布料完璧歸趙。

他是君子坦蕩蕩,但是這種曖昧的情形,他說自己沒有意圖不軌,有誰相信呀?

嗚嗚,為什麼,他的運氣就這麼差呢?

☆☆☆

累啊,累啊……

卞朝暉勉強支撐著自己的熊貓眼,無精打采地趴在亂七八糟的桌面上,平均每十秒鐘就要嘆一次氣。

昨天晚上基本是在一團混亂中度過,被老姐耳提面命了一整晚,連個打盹的時間都沒有。她倒無所謂,反正她今天是夜班,可以睡回籠覺彌補損失的精力;可憐了他,還要早早來上班,到現在太陽穴還隱隱作痛。

實在是想不通啊,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嘛,憑什麼他就得接受這種非人的虐待,沒天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他就該吃吃豆腐、揩揩油……不過話說回來,那只手長得還真是好看,皮膚細細的,滑滑的……

「卞編!」

回味無窮之際,門突然被用力推開,沖進一個風風火火的人影,大咧咧地扔下一摞資料,令本來就凌亂不堪的桌面更加「錦上添花」。

無限遐想瞬間消失盡殆,卞朝暉猛咳兩聲,正襟危坐,及時剎住自己腦海中高尚一點被叫做「鑒賞」、不客氣一點堪稱「齷齪」的綺麗幻想。

「下次進門的時候,能不能稍微有些建設性?」這下可好,連放手的地方都沒有了。卞朝暉揉揉太陽穴,向後斜斜地躺坐在轉椅上,對眼前的人好心地建議。

「你看看,大新聞,大新聞吶!」楊悠悠顯然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一只手撐在桌面,另一只手不住地在亂成一堆的資料上比劃,手舞足蹈,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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