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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氣冤家妙情緣 第8頁

作者︰風靡

「他XX的,該死!」狂暴的江康甩掉手上的猴子,「給我上,干掉他!」指揮著剩余的兩人,江康開槍向孔孟瘋狂地射擊。

孔孟利用地勢巧妙地與江康周旋著,此刻月亮被雲遮住,森林很黑,所以他並不擔心他們會發現容易。事實上,如果那個笨女人聰明的話,早就應該利用這個機會悄悄地逃走。

「啊!」

听見同伴的慘叫,江康轉頭,發現又是那只可惡的猴子故伎重施,接著就是槍響,準確無誤地擊中可憐家伙的胸膛。

可惡的猴子,孔孟居然利用這一招來對付他們明知道黑暗中誰都不佔優勢,所以聲音成了最大的目標,江康盯著那只正坐在地上白猴,舉起槍——

躲在草叢中的容易睜大了眼楮,看著離自已不到五米的寶寶和江康。哦,見鬼了,她應該走的,早點回旅店去,然後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一大堆的麻煩事。這一切對她來說是一場噩夢,她根本就不應該來趟這渾水,她的同情心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經拋到爪哇國去了,絕對絕對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人命畢竟比猴命重要得多,對不對?所以她應該轉身,不去理會。可是,可是、她就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

「住手——」咬咬牙,容易以最快的速度撲向寶寶,並且狠命地閉上了眼楮她實在不能忍受看著自己身上穿一個血洞的悲慘場景。

「砰——」

「砰——」

「砰——」

好像是開槍了,而且還開了三槍。原來死的感覺就是這樣啊,臉上不斷地有溫熱的液體流下,帶著濃濃的血腥味,該死,居然打她的臉!不過她現在渾身癱軟,不痛不癢。看來死也沒有多麼可怕嘛……

咦?等等,不痛?慢慢睜開眼楮,容易先是看見被自己牢牢護在肩窩的寶寶,然後是躺在兩米開外一動不動的兩個人。

她沒死?奇怪了,明明听見了三聲槍響的。這麼近的距離,按理說總有一發子彈應該打中她吧?模模臉,手上粘著的確實是血跡,可是怎麼會沒有感覺?哦,要說感覺,就是覺得背上有點沉。

「笨女人,你可以回神了吧?」難以置信容易居然整整五分鐘都沒有動靜,孔孟忍不住開口提醒她,不會是嚇傻了吧?

「咦?你在我背上干什麼?」容易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孔孟趴在她的背上。

「吃你的豆腐行不行?」孔孟皺起眉頭,這妮子,手無寸鐵的,居然傻不啦嘰地沖出來。她以為她是誰?變形金剛嗎?「干嗎要沖出來?」

「你是叫我就這樣看著寶寶被那個豬頭打死?」有沒有搞錯,她可是救他寵物的功臣吶,他居然連聲謝謝都吝嗇出口,而且還用譴責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不說還好,一說就被孔孟賞了個爆栗,「寶寶是受過訓練的,對付這種情況綽綽有余,你去湊什麼熱鬧!」

「你凶什麼凶,你沒告訴我,我怎麼知道?」痛死了,他下手可真重。不舒服地挪動了子,「我說,喂,可不可以麻煩移開一下,你真的很重。」

「我也想,但是抱歉,我沒有力氣。」說實話,靠在她的嬌軀上,軟軟的,感覺好不錯。

沒力氣?怎麼可能?耍她才對吧?容易火大地奮力將他推向一旁,正想指著他的鼻子開罵,卻在看見他之後硬生生地將一肚子的髒話咽了下去——

「你,你流血了。」老天,好多的血,正以泛濫的趨勢從他的左肩源源不斷地涌出來。

「你以為正常人在中了子彈之後流什麼?口水嗎?」見她目瞪口呆的模樣,孔孟有些好笑地說。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居然替她擋下那一槍。他只知道,在听見她的聲音,看到她的舉動之後,向來平靜的心居然會狂跳起來,只求老天能夠保佑她安然無事,希望她能夠平安地活下來。

挨了子彈,是什麼意思?容易看看旁邊的兩個死人,又轉頭瞧瞧孔孟,再低頭瞅瞅自己手上的血跡。「這麼說——你,我——」容易困難地指指孔孟,再指指自己,不會吧?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猜對了。我先替你挨了那顆子彈,接著收拾了那兩人。總之,是我發神經救了你。現在,你可以走了。」其實很欣賞她處變不驚的態度,很少有女人在面對這麼多的死尸還不失聲尖叫。她,算是一個異類了。

「你,救我,為什麼?」他不是平常最看她不順眼嗎?為什麼會冒著生命危險救她?難道說,在這種生死關頭,他終于發現自己是一個美好的女人?因為他們一起在鬼門關上打了個轉回來,他覺得患難見真情,所以情不自禁地愛上了她,不想讓她就此死去,讓他一個人在人世忍受漫長無期的相思煎熬……

「因為我不想看見一個傻瓜去污染地獄。」孔孟無情地打碎了容易的美好喚醒,尖刻不留情面。

她就知道,這種男人怎麼可能一時半會兒就轉性的,害她剛才還開心了一下下,以為自己的女性魅力還沒有消失。

「你不走,那我走了。」看她還傻傻地看著自己,突然覺得有點煩躁。孔孟努力地撐起身子,卻感覺一陣昏眩,冷汗沿著額頭不斷地滑落。該死,看來這次傷得很重,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見他腳步跟蹌,容易上前扶住他,卻被他過高的體溫嚇了一跳。再看看他肩上不斷冒血的窟窿,她覺得自己都快要暈了,為什麼他還可以談笑風生?是他的血比較多還是那一顆子彈擊中得不是部位?「那個,我個人認為,你還是先止血比較好。」雖然說他經常惹她生氣,害她起皺紋,但是這並不代表她真的想讓他死掉。好嘛,她偶爾是會在暗地里偷偷詛咒他,但是從來就沒有靈驗過嘛,不然葛應雲早就死過幾千遍了,哪會到現在都好好地活著?

哦,對,上血。她的話提醒了他。生命力正在不停地流失,孔孟覺得眼前的景物已經開始漸漸模糊起來。狠狠地咬住下唇,借由疼痛保持清醒,他打了個手勢,原本乖乖待在容易懷里的寶寶就蹦了過去。他不停地變換了幾種手勢,隨後,就見寶寶爬上樹,悄聲無息地離去。

看見一旁的容易,孔孟叫她︰「你,過來,幫我把衣服月兌掉。」

容易眨眨眼,有些恍惚,這是孔孟嗎?為什麼她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還是那平凡的五官,但是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的眼楮現在是那麼地深不可測,還有他語氣中包含的威嚴,讓她不知不覺就屈服了……

「還愣著干什麼?快點!」見她呆呆的模樣,孔孟喝道。

「哦。」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容易暗暗地告誡自己,一切事情,等到這一堆爛攤子收拾了以後再去追究吧。

在孔孟的指揮下,容易幫他褪去了外套。

「現在,幫我把外套里的東西拿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孔孟強迫自己清醒。

「是這些嗎?」容易將從他外套里翻出來的東四攤在自己面前,一把匕首和一個打火機,這些東西能干什麼?

在孔孟的示意下,容易用匕首割開他的襯衫,出傷口,血肉模糊的樣子讓她只想吐。

「不準吐,要吐也先把事情干完再吐。」孔孟警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容易已經涌到喉頭的胃酸就這樣硬生生地被逼了回去。好霸道的男人,也不想想現在是誰有求于人,居然還敢頤指氣使?算了,看他受傷的分上,就不和他計較了。等到他能夠生龍活虎的那一天,她再將今天這筆賬連本帶息地好好地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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