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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徒刑?! 第16頁

作者︰桑雅

難道她還要再承受一次那種椎心的疼痛?

「哼」她也不高興可,他憑什麼這麼自作主張?

是他莫名其妙地把她纏好的繃帶給拆了,也是他自己說要重新包扎的,可是瞧瞧他,好像她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似的。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他包扎的功夫確實很棒,而且一點也沒弄疼她。

「你沒有哭?」莫名其妙的他又忽而迸出這麼一句話。

她有點不耐煩了。「又不疼,于嗎哭?」這句話當然是口是心非,其實已經痛得快叫出聲了,但是倔強的她只能扯謊,只能暗暗地蹙眉、深吸一口氣。

「我的意思是,你沒有因為闖空門的小偷而嚇哭?」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是那種有事沒事就會因害怕而掉淚的弱女子。」

「是啊!我應該隨時記得你有一位縱橫黑白兩道的父親。」他的眼里盡是諷刺的狂怒,「看來你父親把你教得很好。」

「喂!你……」她氣極地說,「我曉得你沒有心肝沒有感情,可是你不感謝我幫你把小偷打跑就算了,你也別再這麼討人厭地譏諷我吧!」

瞧著她因為憤怒而泛漾粉紅的芙蓉嬌容,他的冷笑轉為激賞的笑意。似乎沒有什麼人膽敢在他生氣時冒犯他!而她是第一個!而且不止一次了,或許也只有她才有這種特權。

她總是帶給他奇異的感受。自從「新婚之夜」她的倔強及特殊的氣質,到今晚她完全相異于一般女子的冷靜勇敢,往後他的妻子還會帶給他什麼樣的驚奇?他期待著。

「我應該感謝你,但是為人妻者的職責不是打跑小偷。」

「那是什麼?」她完全是氣極了月兌口而出,但立刻懊惱不已,因為他臉上有股壞壞的邪氣,好像……嗯,好像是欲捕捉小鳥的老鷹!此時的他渾身上下溢滿了危險的氣味。

「你怕我?」他忍不住笑了。

面露微笑的他好像比往日更嚴寒冷峻、更難以接近,比那個喜歡挑戰她淑女修養的他還要可怕七分。

「我干嗎怕你?」她鼓足勇氣,不甘示弱地直視他的眼,「誠如閣下所言,我父親可是黑白兩道都敬畏的大佬。身為他女兒的我怎麼會怕你這個生意人?」

他眼里的笑意更濃了,丁易汝這才發現少了強悍氣息的他其實是挺有魅力,非常能夠吸引女人的男人。

可是她千分、萬分地討厭他這樣對著她笑,好像她是即將落入他手里的小紅帽似的。

他的臉緩緩向她靠近,丁易汝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茫然的她這下可真的成了可憐的小紅帽了。

他,吻了她——

她早曉得他要吻她……

可是她不曉得這個吻是這麼樣柔情似水。

不像上回那個強硬狂猛、令她不知所措的吻!

他柔柔地吸吮她的唇,好久、好久,丁易汝仿佛感覺到他的舌尖在她的嘴里恣意地翻攪。咦?!她何時張開嘴了?噢!羞死人了!

可是教她羞澀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真正原因是——

她竟然因為這個纏綿的吻而感到飄飄然,仿佛腦袋里的空氣全被抽光,又仿佛一時之間擠進了無數的氧氣……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完全陌生而奇特的感覺。

「你太女敕了,男女接吻是互動的情感,不過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學習,我會慢慢教你如何回吻。」

仍感到腦筋一陣混亂的丁易汝,忽然被他這一番話給驚醒!

迷迷蒙蒙的剪剪雙瞳一下子轉為怒目相向,「你憑什麼說你以後有的是機會‘教’我?就憑你何曉生是我身份證上配偶欄的名字?!誠如你所說的,男女接吻是互動的情感——可惜我對閣下你一點興趣也沒有,更別談什麼情愛了。」

原來他依然是之前那個無恥可恨的何曉生!她怎麼會以為在他酷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易感、溫柔的心?真是見鬼了!

「和精神不一定要混為一談,你應該不是白痴吧!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他用手指輕輕劃過她濕潤、紅艷欲滴的嘴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使壞地笑說︰「我當然懂,而且我將會讓你明白。」他們是夫妻,他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

丁易汝不知道這是他對于她一種清清楚楚、斬釘截鐵的愛情宣告。

她只氣惱他轉身離去時,他的唇角隱含著的那一抹自信得意的笑。

怒瞪著已無人影的樓梯口,丁易汝情不自禁地用手模著方才被他親吻過、撫模過的微微腫脹的嘴唇……

情不自禁?!蒼白著嬌顏的她猛地用力敲打自己的頭。她會對她為期一年的假丈夫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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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遭小偷之後,何曉生與丁易汝這對小夫妻,這幾天都相安無事——

所謂的相安無事即是兩人不吵嘴、沒有針鋒相對、沒有冷眼相向。在丁易汝的想法里這是想當然耳的事,因為往日只有何曉生的招惹,她才會因之情緒大起大落。奇怪的是何曉生居然不再用一雙冷眼待她,即使對感情遲鈍的她都可以感覺得到他的眼里似乎多了些她所陌生的,仿佛是溫柔友善之類的情愫……

然而這期間她心里卻有了奇妙的轉變!

不知是不是那夜她讓偷兒刺傷之後,他細心照顧的緣故,她發現自己對他的依賴好像日漸加深,也許是他每日都和她一塊用早晚餐所以才衍生這樣的感覺?

「一定是這樣的!否則小時候的我連綁匪都不怕了,哪會因為一個三腳貓功夫的偷兒而心生陰影、終日恐懼,因而對他產生依賴?絕不可能,我們丁家進進出出的叔伯都是道上的知名人物,個個皆非泛泛之輩,我早就習以為常了。」這番話丁易汝不知已對自己說過幾次了。

但不能否認的,她的確是有點小小地微乎其微地依賴他。

難道女人有了男人之後都會不自覺地變成嬌弱無力、膽小依賴的小女人?

還有一件連她自己都無法欺騙的事實——

每當太陽一下山,她竟然會莫名地期待何曉生的歸來。

「沒用又莫名其妙的丁易汝!」這幾天她每天都這麼地怒罵自己,至少罵個無數回。

因為煩心自己最近的奇妙心情,所以她將自己每天的行程表排得滿滿的,許久不接的造型設計也接了,舞蹈方面更是爵士、古典芭蕾以及有氧韻律全一塊兒攬下。

至少不會動不動地就有時間想起她和何曉生之間……

而這天,大概是十三號黑色星期五吧!把她丟給何曉生、置她于不顧的親爹爹丁起崴竟然大駕光臨。喏,現在他正坐在沙發上抽雪茄。

擺著一張長馬臉的丁起崴輕松地道︰「你的氣色還不錯,看來我的優秀女婿沒有虧待你。」

「哼!」易汝擰眉淺笑,「您讓我嫁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好在我還不算太命薄,沒讓丈夫虐待。」

「何曉生這小子不會虐待女人的,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騙了,那小子雖然不怎麼愛笑……」丁起崴頓了下,雪茄抽完了,他換上自己最喜歡的長壽香煙繼續抽著,「那小子好像很喜歡冷笑,不過我就是欣賞他這一點,有男子氣概,不像他父親,自以為是古時候的書生,一天到晚‘賣笑’。」

丁易汝不自覺地學著何曉生慣有的動作——她眯起眼,從眼縫里打量她的父親,冷然一笑,「您和何伯伯有仇?」

「沒仇!」他斷然道,「我只是不罵罵他會不爽。」

「何伯伯不是媽媽的救命恩人嗎?您怎麼可以亂罵他呢?何況您不就是要我這做女兒的犧牲自己終身幸福好為您‘報恩’?」丁易汝甜甜地對著父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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