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她氣瘋了,不肯就範。
他突如其來咬住她的下唇。
「噢!很痛耶!」她痛得哇哇大叫。
「還有,你的嘴巴好臭!」惡,都是酒味!
「能不能請你安靜幾分鐘?」
她的尖嚷吵得他耳膜好痛。
她趁他不備,張口咬上他的嘴唇。
「噢!」
下唇中招!
「哼!知道我厲害了吧?」
她是小人報仇不需三年。
柯仲凱不甘示弱,咬上她柔滑的臉頰,任宏禹痛得哇哇叫,狠狠攻擊他的胸口,兩人心智年齡一下子退化成三歲小孩。
咬著咬著,火爆的咬不知何時轉變成熱吻,柯仲凱在她眉眼、兩頰、脖頸間逐一烙下印記。
「你這丫頭……真要把我逼瘋……」他被欲火燒昏頭,大手極盡纏綿撫遍她緊身衣下的窈窕身段。「宏禹,拒絕我!說NO!我會尊重你的。」
柯仲凱望著她的大眼,兩人都氣喘吁吁,衣衫不整地半躺在沙發上。
「你……不可以……不可以——停!」
如果她還有一絲絲的理智,就該及時喊停,可是她卻讓主導一切。
她喜歡他!這是任宏禹渾沌腦袋唯一裝得下的想法。良機稍縱即逝,也許今後再也不會有第三次機會了,她要把握今夜!
任宏禹從小就不相信愛情神話,她深信人的緣分是一段段的機緣巧合組成,所以她遇到了柯仲凱,受他吸引、進而喜歡上他。
一個多星期以來,她是如此想他,想得心都碎了,每個呼吸都是思念的嘆息,她從不知道想念一個人是如此的椎心刺痛,這才懂得情歌里描述的一切愛戀痴傻心傷全是她的心聲。
「宏禹……」
柯仲凱的唇覆上她的,火熱急切的唇舌如膠貼合,意志被摧毀、理智被搗碎。
他口中滿是馬丁尼味道——
那是他最愛喝的酒——滑溜的舌尖纏上她,佔據她甜美芳津。
外界一切變得模糊,任宏禹的眼里,心里只裝得下他盛滿的黑瞳,只能感覺他在她耳畔輕喃不知名的細語,她心跳如擂鼓,耳朵轟隆隆……她的身體不再由她掌控,任他揉圓搓扁,散了、融了、化了……
這個吻兩人都幻想了許久,一旦成真反而懷疑它的真實性。
她輕輕申吟,筋骨虛月兌,似乎有一道無形漩渦不斷拉扯著她,她雙手不自覺環上他的頸子,尋求支撐力量。
不知何時,緊身螢光衣被丟到地上,柯仲凱恣意吻上她一只渾圓,粉紅蓓蕾,如絲的膚觸令他愛不釋手。
大手在她白皙勻稱的嬌軀上忘情流連,繼續往下尋幽,游移至平坦的小骯、大腿內側,隔著內褲撫弄。
她逸出嬌吟,體內騷動難耐,心跳快速,胸部劇烈的起伏著。
柯仲凱極力克制蠢蠢欲動的,輕柔地褪下她的內褲,尋到她柔軟的女性,逗引揉捻……她全身毛細孔大敞,急遽攀升,只想得到更多、更多。
極致的官能刺激幾令她無力承受,她擺動嬌軀,忍不住沖出口——「我愛……」我愛你!
她所剩無幾的理智將到口的話吞進肚月復內,呼!好險!破壞氣氛的咒語險些月兌口而出。
「你說什麼?」陷入激情魔咒的柯仲凱沒听清楚她的話,抬起布滿的眼發出詢問。
她搖搖頭,勾起唇角媚笑,用力將他翻倒,仰躺在床上;.
柯仲凱被她大膽直接的動作迷惑?
「宏禹……」
任宏禹跨坐在他腰間,勾魂水眸蕩漾,俯下頭,依照他吻她的方式,現學現賣,如雨點的細吻灑在他身上……這回輪到她接手主導—切。
她發出悶悶的申吟,享受她顫抖唇瓣帶來的戰栗快感。
夜已深沉,愛的舞步火熱登場……
第八章
任宏禹唇角漾著淺笑,睜開雙眼,這一回,她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不再迷迷糊糊了。
她含羞帶怯偷覷了隔壁一眼,空的!柯仲凱不在床上。
她放松地呼了口氣,慶幸柯仲凱不在床上,避開令人尷尬的場面。她爬起身,看著被扔在地上的緊身衣一眼,然後從估的衣櫃里找出一件T恤,進浴室梳洗。
強力水枉沖刷而下,洗滌全身疲累,看著身上好幾處歡愛的痕跡,想起昨夜的激情,她不由得面泛桃紅。等一下她該如何面對他呢?
昨晚兩人都處于盛怒狀態,後來又忙著發生關系,忘了追究他一個多星期前不告而別的事,如今兩人關系發生變化,會不會破壞以前和諧的相處模式呢?根據愛玲姐傳授的的「上天人地絕世神奇獵男秘技」,激情之後女方應該佯裝沒事人,不可以女朋友自居、窺探男方隱私、粘人、任性、套情史、亂吃醋等等均是交往大忌。
哎呀!想得頭部疼了。她猛力搖頭,「想太多」可不是她任宏禹擅長的,她本來就不是感性的人,天天忙著打工賺錢的日子讓她無暇胡思亂想、風花雪月。可自從認識柯仲凱後,發現自己得了「患得患失」的相思病,連賺錢也不積極了,真是要不得!
她漱洗完畢,套上寬大的T恤,走出臥房,看見柯仲凱精神奕奕地坐在餐桌用餐看報紙。
「早。」他神清氣爽地道了早安。從他眼神里,完全讀不出任何想法。
「早……」任宏禹羞澀一笑。明明已做好心理建設不去想昨夜的事,但一面對他仍是紅霞滿面。
「我幫你做了早餐。」他笑著指指餐桌上的食物。
對面餐桌上擺著火腿蛋起士三明治,還有一杯果汁。
「謝謝。」她坐到離他最遠的位置。
數分鐘沉默的尷尬,間或傳來柯仲凱翻動報紙的聲音,她三兩口喧掉三明治,咕嚕咕嚕一口氣把果汁喝個精光。
「呃……經理,我回去了。」她霍然起身,將椅子擅得砰砰作響,一心想趕快逃離現場。
柯仲凱終于放下報紙正視她,「怎麼了?」
「我該回去了。」她左瞟瞟、右瞄瞄,就是不敢正眼瞧他。愛玲姐有交代,若是他沒有任何表示,自個兒要識相點,立即打道回府,回去找他另謀對策。
「等等!」柯仲凱起身,從沙發後取出一個旅行袋遞給她。「喏。」
「那是什麼?」
「今早愛玲把你換洗衣服送來了。」
她不解的接過旅行袋,拉開拉鏈一看,埋頭放著她平常穿的T恤、牛仔褲等衣物。「這……這是怎麼回事?」她被愛玲姐掃地出門了嗎?
「優莉今天出院,愛玲要你暫時待在我這兒。」他解釋。「昨天優莉在醫院和男朋友大吵一架鬧分手,愛玲只好暫時將他接回去住。」
原來愛玲姐已經幫她想好後路了。愛玲姐,你真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呀!
「我……我……」她高興得說話都結巴了。
「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嗎?」柯仲凱誤以為她不想留下來。
想想想,想死了!任宏禹克制住差點月兌口而出的話。愛玲姐千叮嚀萬囑咐,要她絕不可以像平時一樣說話不經大腦,為了避免重蹈覆轍,任何答案都得在心里停頓五秒鐘才可以說出口。
她清了清喉嚨,「咳……我以為你會把我fire掉。」
「為什麼?」顯然有人還沒有聯想到昨晚超辣的舞台表演。
「我冒著公司名譽受損的危險頂替優莉表演,光這項罪名就可以叫我回家吃自己了。」她哀怨道。
柯仲凱愣了下,神情懇切,「我希望你留下來繼績工作,至于你昨晚的不當行為我會秉公處理,請你體諒我的難處。」
「既然要辦,我一個人扛就好,別怪罪其他人。」她不想愛玲姐也受到處分。
「宏禹,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你的行為頂多扣幾天薪水,還沒到革職的程度,咱們公事歸公事,感情歸感情,別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