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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娶縣太爺 第16頁

作者︰舞櫻雪

看他一副要吃了她似的狠勁,她不由得害怕起來,然而不服輸的個性不允許自己向惡勢力低頭,逞強地回瞪,然而雙唇卻忍不住微微顫抖。

在眼前微顫的雙唇是如此地惹人愛憐……

下地獄就下地獄吧!他頭一低,霸道地用他的唇去止住那顫抖……

一陣囁咬的疼痛驚醒了他,他回過神來,看到兩道清淚滾下那羞憤的臉龐,他難過得心糾結成一團。

「下流--」

江嫣紅抽回手,羞怒交集地捂住雙唇,不敢相信他就這麼非禮了她,難過得哭了起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叫我以後怎麼做人?」

他羞愧得無言以對,翻身躍過窗戶,消失在夜色之中。

魯三刀走過回廊,瞧見慕天秀蹲在亭前臨水的石刻欄桿上,雙手抱膝,下巴靠在膝上,像一只大鳥收翅停歇在欄桿上,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陰影籠罩著。

二公子是個好動、愛玩的人,但這幾天卻靜得嚇人,半天打不出個屁來,問他什麼也不說,反而咳聲嘆氣起來,魯三刀見狀是愈來愈擔心,干脆到庫房拎了一壇酒過來。

「二公子,來喝酒吧。」

「我沒心情。」慕天秀無精打彩地瞄他一眼,

「就是沒心情才要喝,一醉解千愁。」魯三刀盤腿坐下,為主人和自己各斟上一碗,在軍中待慣了,喝酒不用碗就不過癮,

「真羨慕你這樣無憂無慮。」他跳下欄桿,接過碗,一口飲盡。

「俺大老粗一個,腦袋不靈光,煩惱也不靈光。」魯三刀再為二公子斟滿酒。

「說得好,我就是想太多了,結果自誤誤人,自己下地獄就算了,何苦害得人家不能做人,唉--」說起來就慚愧,他再灌一碗。

「你看看你,又在咳聲嘆氣,到底有什麼事連聰明的二公子都沒辦法解決?魯三刀兩道毛毛蟲似的濃眉都糾結在一起了。

「我哪里聰明了?又沖動、又沉不住氣,只會把事情愈弄愈糟,哎呀,連我自己都開始討厭自己了。」他抓過酒壇,仰首灌了起來。

魯三刀連忙搶了過來,「你想喝死呀?。」

「是你要我一醉解千愁。」

「但我可沒叫你喝死。」魯三刀自己喝了起來,不打算給他喝了。

他靠坐在欄桿上,猶豫了好久,吞吞吐吐了老半天,「三刀,老實跟你說好了,我喜歡上……一個男人。」

噗的一聲,魯三刀滿口的酒全噴了出來,噴得慕天秀滿身滿臉都是。

「算了,不說了。」他難堪地抹抹臉,轉身就要離開。

「別走,俺只是一時太驚訝了,沒有惡意,真的。」魯三刀連忙攔住好不容易吐露心事的二公子。

「真的不笑我?。」

「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麼好笑的。」魯三刀頓了一下,好奇地問︰「是誰?」

「不說。」說了不就更難堪了。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

「三刀,你是知道的,我從來沒有這種癖好,第一次踫到這種事,我真的很煩惱,沖動地說出來,結果被罵了。」

「這也難怪,很多人不能接受這種事。」魯三刀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既然對方不能接受,你就死心吧。」

「我也想呀,可是這心光會痛,就不死;」他煩惱地說︰「一想到他不想娶妻、一想到他不沾,我就痴心妄想抱有一線希望,該死地沒辦法死心。」

「這個簡單,把他送上女人的床,光溜溜的女人在懷中,就不信有男人把持得住,馬上就破功了,這樣二公子你就可以死心了吧!下次找個姑娘家愛,別再為難自己了。」

他愣了一下。為了斬斷這不應該有的邪念,就算會被那小子臭罵也無所謂了。

第七章

送走了飲酒作樂的客人,夜已深了,步上廊梯,回到裝飾華麗的樓閣,坐在銅鏡前,懶懶地拆下珠釵、發鈿,一頭烏黑的秀發滑散披落在肩頭。

石榴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自主地回想這張臉龐曾經是何等的天真無邪,只是命不由人,雖然笑看紅塵,也期望哪天能有個真心人疼惜自己。

一陣敲門聲響起,她回頭輕罵,「不是說不用伺候了嗎?下去--」

「是我,石榴姑娘。」

石榴驚訝地過去開門,只見慕天秀一身黑衣,肩上扛著一捆卷成長型的棉被,門一開,他大步進房,將肩上的那捆棉被輕放在她床上。

「侍郎大人,你三更半夜給我送棉被?」她不禁失笑。

「妳不是喜歡江青墨那小子嗎?我幫妳送來了。」

「什麼?!你把縣太爺綁來了?」她奔到床邊,定楮一看,那棉被中還真卷了個人的樣子。

他點點頭。趁著月黑風高,他模進縣衙,為了省事,燒了點迷香,模黑進房,直接將他用棉被捆捆就扛了過來,就算要破這小子的功,他也不想隨便亂搞,更少找個好女人,成其好事之後,人家小倆口還能高高興興的。

「迷香的藥效等一下就過了,妳好好伺候他。」

她羞嗔跺腳,「人家都不要我了,我也不要--」

「這小子臉皮薄又別扭,怎麼敢動手?就由妳動手吧,妳……」他很不好意思地頓了一下,「妳赤身鑽進他的被子,他就是妳的人了。

「那樣的事……實在……」她害羞地捂著燒燙的臉頰。

「如果石榴姑娘不願意,我找別人。」

他很擔心藥效將過,成不了好事,反而會被罵得狗血淋頭,到時候恐怕不止下流兩個字就可以了事。他著急地抱起棉被就要走人,石榴羞慌地拉住他。

「別走……」

他連人帶被重新放回床上,同時心上有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在捉弄縣太爺?還是在捉弄我?」

「我是在捉弄我自己。」慕天秀甩過頭,邁開大步離開,離開他不應有的曖昧情思。

石榴不懂地聳聳肩,小心關好房門,羞答答地望向床帳,一顆心怦怦地狂跳起來,愛慕的男人就在她的床上……

她害羞地吹了燈,坐到床邊,縴指輕輕一拉,捆住棉被的繩子松開,里頭的人稍稍地伸展四肢。

「嗯……」

「大人?你醒了嗎?」石榴嬌羞地輕喚一聲,

「不要吵……」睡夢中一個翻身外加一個含糊不清的咕噥。

迷香的藥效差不多就要過了,她得快一點,嘻嘻,等生米煮成熟飯,縣太爺想不認帳都不行。

石榴月兌了所有的衣裳,喜孜孜地鑽進被窩,滑膩的身子貼上那人的背,水蛇般的雙手爬進那人的衣里……

兩聲尖叫劃破寂靜的夜--

慕天秀捺著性子等到日上三竿才去日暖樓。

「還說不是在捉弄我,根本就是。」石榴早就等著了,一看到罪魁禍首,嘟著嘴上前埋怨。

慕天秀驚訝地問︰「怎麼了?難道那小子真的坐懷不亂?」

「什麼小子,是個女娃兒。」她懊惱地嗔道。

「怎麼可能?!」

「昨晚我可是親自驗明正身,難道還假得了嗎?」

「人呢?」

石榴搖搖手中的鑰匙。

慕天秀跟她上樓,等鎖一開,他迫不及待地推門進去。

「小--」

一個圓凳飛了出來,眼看就要砸中慕天秀,只見他大手一抓,俐落地接住,石榴跟著進房間,雙手扠腰、一臉無奈地看著亂七八槽的房間。

「小心點,這女人悍得很。」

慕天秀詫異地望向房間里的那個人,一頭瀑布般的長發直直地披散到胸前,看似白淨的臉蛋幾乎全掩蓋在秀發後面,身形修長,穿著石榴的短襦長裙,的確,怎麼看都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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