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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之鳥 第16頁

作者︰舞櫻雪

平心看他眼神清亮有神,表情也相當堅定,看樣子不是隨便說說的,很好,她喜歡,笑著把手中的大包小包塞給他。「幫我拿上樓,我幫你找個房間。」

「謝謝。」涼介喜出望外,提起東西和行李,連忙跟著平心上樓。

「不會吧--」雀兒和方修月錯愕互望。

咖啡館真的變旅館了。

大年夜,一桌豐盛的年夜飯準備好了。

「雀兒,麻煩妳去叫那兩個男生上來吃團圓飯。」

因為樓上的平家已經沒有空房間了,最後涼介被分配到二樓方修月那邊,兩個大男生住在同一樓層也比較方便。

雀兒領了命下樓叫人,一踏進二樓客廳就看見躺在沙發上睡覺的涼介,她趴在沙發椅背上,看著既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他。

靶覺……他不一樣了。

棉T、毛衣、休閑褲取代了西裝、領帶、公事包,頭發不再往後梳,略長的前發只是隨意地塞在耳後,看起來有點痞,也年輕了好幾歲的感覺。除此以外,不再拚命工作的他,好像發條松了、人也散了,連大白天也蒙頭大睡。

听見腳步聲,方修月從房間探出頭來,看見雀兒目不轉楮地偷看睡美男,忍不住掩嘴偷笑。

「修哥,吃年夜飯了。」被逮個正著的雀兒尷尬地臉紅了。

「起床了,吃團圓飯了。」方修月搖醒他被迫收下的室友。

涼介懶洋洋地起身,睡眼惺忪地跟在他們後面上樓。雀兒刻意放慢腳步,到了樓梯轉角,拉住涼介。

「你真的不要緊嗎?你變得好奇怪,該不會是丟了工作,開始自暴自棄了吧?」

「沒事。」他恰然自得地一笑。

離開心更寬,在這邊,他不必裝世故、裝懂事,也不必拚命工作證明自己的能力,更沒有那些煩心的人與事,他就是他,純粹的自己,有股從某種桎梏中解放出來的自由感覺。

「事情因我而起,我去拜托新一伯伯讓你回去工作。」她擔心地說。

「妳願意跟我回去了?」他迷茫的雙眼頓時一亮。

「你知道有一種東西叫電話嗎?」

他靜了一下,「伯父和嬸嬸那邊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他們已經接受了我們分手的事實,繼承會社的事也只是謠言,什麼事都沒有了,妳大可放心地回去。」

「我說過跟你無關--」她之所以生氣,全都因為她愛他,而他卻什麼都不懂。

涼介猛然被推一把,愕然地看著乒乒乓乓沖上樓的她。

餅年期間,傻樂為咖啡館沒有開門做生意,涼介和平心、方修月聚在三樓平家客廳看電視、閑聊,中國年對他而言頗為新鮮有趣。

打扮得美美的雀兒高高興興地就要出門,「我要出去了,可能晚一點才會回來。」

「妳要去哪里?去親戚家拜年嗎?」涼介問。

「國中同學會。」

農歷過年,就連出外工作的人也都回老家團圓,不但是拜訪親友的好時機,也是開同學會的大好機會,偶然間和國中同學取得聯絡,雀兒興匆匆地要去參加睽違多年的國中同學會。

「我跟妳去。」勸了幾次都勸不動這頑固的小女孩,涼介改采無為而治,打算等她玩夠了、氣消了、想家了,再帶她回去。

「我同學會,你去干麼?」吵了幾次,他好像也死心了,不再催她,兩人之間緊繃的氣氛漸漸趨緩,他突然要跟著她出門,這讓她有些意外,機靈的眼楮轉了轉。「嘿嘿,你該不會是想要什麼詭計吧?」

「閑閑沒事,跟妳出去放風也好,我會說國語,溝通上沒問題。」

「問題不是這個。」要是大家問起,她要怎麼回答?!前男友?背後靈?感覺粉尷尬耶!

方修月過去,二話不說把商量半天的兩人推到門外,關上門,拍拍手,坐回平心旁邊,心情愉快地蹺起二郎腿。

「你干麼?」平心問。

「幫他們搞定。」搞定,現在只剩下他和她了,失而復得的兩人時光。

被丟出去的涼介和雀兒愣愣地看著關上的門。

「不去也不行了。」涼介順水推舟。

「要跟可以,你不可以亂講話,不然我翻臉了。」雀兒勉為其難地接受。

「不知道每次亂講話的是誰?」他皮皮地聳聳肩。

「怪了,來台灣以後你愈來愈會頂嘴了。」她斜瞄他一眼,也許對他社會精英的印象太過深刻,到現在還有些不習慣他雅痞的樣子。

「近墨者黑。」

「你這個日本人少跟我賣弄成語了。」

拋開敏感的話題,本來就有深厚友情的兩人倒也相安無事,開心地一起赴約。

城市的另一邊,某家餐廳的包廂中,一群國中同學多年後聚首,當一對俊男美女連袂進入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天哪,真的是朱雀兒!好多年沒見到妳了。」

「混日本的就是不一樣,打扮超流行。」

雀兒興奮地和多年不見的國中同學一一相認,青澀的少年少女轉眼變成成熟的紳士淑女,有些還有昔日的模樣,有些都認不得了。

「朱雀兒,妳還記得我嗎?」一個精壯的男人開朗地站到她面前。

「周大鵬?你一點都沒變!」她驚喜地指著對方那張和從前一模一樣的國字臉。

「好高興妳還記得我。」看著雀兒出落得比以前更美,國中時對她的純純愛戀一古腦地倒回來,周大鵬醺醺然傻笑不止,終于,笑瞇的雙眼睜開,瞧見雀兒背後的護花使者,有點擔心、有點嫉妒地問︰「他是誰?」

「對呀,他是誰?快點幫我們介紹一下。」

打從這位日本帥哥進來,女同學們的驚艷眼神一直繞著他轉,大伙兒竊竊私語,蠢蠢欲動。

「他呀,我阿姨的佷子,跟我回來玩,就醬子,沒什麼。」雀兒一副跟她沒啥關系的瀟灑態度。

「大家好,我叫望月涼介,請多多指教。」涼介禮貌地向同學們打招呼,翩翩的風度立刻引起女同學的尖叫,

既然都宣稱沒關系了,大家就不客氣了,眾女生像螞蟻搬走餅干似地簇擁著涼介到包廂的另一頭,圍著他好奇地問東問西。

哇,女人緣真的這麼好?!以前只是耳聞,今天頭一遭親眼目睹,雀兒受到不小的沖擊,酸酸的感覺涌了上來,游進人潮,坐到他旁邊。

「怎麼了?」涼介用日文問。

「怕你被分尸,幫你擋擋。」她自然而然地用日文回答。

「那可真是感謝。」不知怎麼地,他有些開心。

「听起來一點誠意都沒有。」她的嘴角有著一抹淡淡的、別扭的笑容。

「喂喂喂,說什麼悄悄話,說國語,不準說我們听不懂的話,」同學們大聲抗議,他們從善如流。

大伙兒東扯西扯,熱熱鬧鬧地用完餐之後,趁著興致好,一班同學殺到KTV高歌歡唱,一直到夜幕低垂,意猶未盡又跑去看夜景,深夜才散伙。

雀兒和涼介搭便車回到傻樂為咖啡館的門前,揮別同學之後,兩人慢慢地繞過巷子,往後門走去。

「原來同學會是這個樣子,真好玩。」涼介心情愉快地說。

「你沒參加過同學會?不會吧--」一雙眼楮驚訝大睜。

「算沒有吧。」在日本,從小學到高中讀的全都是精英學校,同學問的競爭強過同窗之情,在美國,同學的關系輕松很多,但他一畢業就回日本工作,當然沒機會參加同學會,今天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一群畢業多年的老同學聚在一起,一邊說著往事一邊談論未來,感覺好溫馨、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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