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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博士嬌嬌女 第13頁

作者︰舞櫻雪

「晚上的呢?」

「Ijustlikethewayyouare我就是喜歡妳這個樣子。」他感慨的說︰「妳又何必勉強自己改變呢?妳原來的樣子就很好了,雖然粗魯,但是很自然;絕對算不上淑女,但是妳有健康美,亮麗、搶眼,我就是喜歡妳這個樣子。」

她因為長得高大,個性又大剌剌的,大家都把她當哥兒們看待,從沒收過什麼情書,更沒人對她說過這樣體貼溫柔的話,一時之間,她感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臉莫名的紅起來,一顆心有如小鹿亂撞。

「如果妳不喜歡的話,從明天起我就不再送了,免得自找難看,妳也嫌煩。」他又嘆氣了。

「也……沒有多煩啦……」她不自在的絞著手指。「那個……卡片,我會看的啦,不會再亂丟了……」

「真的?!」這突然其來的轉變讓他驚喜不已。

她扭扭捏捏的說明,「你……別想太多,我只是……喜歡吃巧克力,還有……想看看你還能寫出什麼鬼話來,好奇而已,對對對,只是好奇而已。」

「好,妳等著掉雞皮疙瘩吧!我這就回去寫。」突然之間,干勁來了,他決定回去繼續努力,絕對要讓她感動到不行。

她拉他坐下,指著攤在桌上的一堆數據,「連你也想逃走嗎?快幫我把報表做完,阿蠻急著要。」

沒問題,現在要他做什麼都行!

潛水員下水定樁,時常隨手撈一些小東西上來,這次撈上來的是幾個瓶瓶罐罐和一個方型盒子。

王蠻和研究助理張清小心翼翼的清理上面的苔蘚和泥沙。

方型盒子是個景泰藍盒子,鎏金銅制的胎體上長滿了銅綠,原本繽紛燦爛的琺瑯也因年代久遠而變得顏色暗沉,但仍然看得出它原先的高貴模樣。

「你看,這東西多漂亮!」王蠻興奮得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看起來是宮中的貢品,有可能是鄭和的東西,希望里面有證據可以證明。」張清跟著熱血沸騰。

「這是女孩子的東西,我想里面是首飾之類的。」

「別告訴我你靈感又發作了,好歹你也是讀到博士的高級知識分子,凡事應該講求證據、科學、理性,別再說那些毫無根據的靈感了,說出來會讓人笑的。」張清忍不住消遣他。

「去你的,真後悔告訴你那些事,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是無法用科學角度來解釋,且那也並不代表那些事就不存在。」王蠻啐了一口。

「我的信條是『眼見為憑』,不然隨便想想就好了,哪還需要考古。」

「要不要賭里面是什麼?」王蠻抓起相機一邊照相存檔一邊說。

「不要。」雖然不相信所謂的靈感,但是王蠻老是猜對是事實,他可不想白白浪費賭資。

「沒膽。」按沒兩下就沒底片了,王蠻放下相機,「我下去拿底片。」

另一邊,向北辰輕快的晃過來,這次上船她可乖得很,認命的當個閑人,每天吃飽四處亂晃,駁船雖大,她也逛得差不多了,看見又有新玩意,好奇的過去瞧瞧。

「小清,這是什麼?」

張清把打賭的事告訴她,向北辰覺得有趣,等著看熱鬧。

等了一會兒,不見王蠻回來,她的眼楮不安份的飄向盒子。

看看應該沒關系吧!按捺不住旺盛的好奇心,趁著張清忙別的,她偷偷打開盒子o

「哇,好漂亮。」

張清回頭看,盒子中真的是金銀首飾,玉簪、戒指、金步搖、耳環、鐲子、玉鎖片滿滿一盒,受到盒子的保護,保存狀況良好,煥然如新。

「真邪門,又給他猜中了,還好剛剛沒打賭。」

一抹殷紅吸引了向北辰的目光,明知不該動,她還是忍不住伸手拿起紅珊瑚戒指把玩,難得珊瑚會紅成這樣,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王蠻一邊走一邊搖頭,不過是下去拿個底片,就被總務抓住,抱怨東抱怨西,不听都不行。他咕噥的抱怨,「下次干脆當研究助理算了,專心考古,不用管這些煩死人的雜務。」

一上甲板,一陣惡寒襲來,王蠻詫異的停下腳步。

看向北辰站在水槽邊,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大步沖過去。

王蠻突然沖到身後,她嚇得跳得半天高。

「妳沒踫什麼吧?」他緊張的問。

「對不起,我馬上拿下來。」她尷尬的笑笑,舉起左手,食指上套著那只紅珊瑚戒指。剛才隨手套了上去,沒想到被抓個正著,她慌張的拔呀拔,可是就是拔不下來。

「我幫妳。」

王蠻才一踫到戒指就覺得不對勁,這東西很邪門,得快點拿下來才行。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用力猛拔,扯得她哇啦大叫。

「痛痛痛,你快把我的手指頭折斷了啦!」向北辰痛得快哭了。

「阿蠻,不要硬拉,用肥皂試試。」張清建議。

找出肥皂,都快把她的手洗爛了,戒指還是卡得死死的,弄也弄不下來。

「好痛!不要弄了。」她把手縮回胸前。

「這東西不干淨,妳別戴。」王蠻不安的拉過她的手,還要再試。

「都快洗爛了,怎麼會不干淨。」

他一向最愛護古物,可是這次直覺非得把這東西拿下來不可,心一橫,拿起鉗子打算剪開戒指。

「你別剪到我的手……」她害怕的伸出手。

才一踫到戒指,鉗于莫名其妙的壞了,中間的卡榫月兌落,不能再用。

她怕他拿出更嚇人的工具,甩開手,逃得遠遠的,心疼的看著受盡蹂躪的左手,還有晶瑩發亮的紅珊瑚戒指……

晶瑩發亮的紅珊瑚戒指在安瀾公主的雪白雙掌中拋來拋去。

這是大學士金書華臨行前所鎮贈的禮物,顏色殷紅,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看來花了他不少銀子。可是不管他花多少銀子,她都不會喜歡。

母後中意他,听說有意請父王允婚,這次若不是莫名其妙被送上船,說不定他便成了她的駙馬。

想到金書華那張饒富心機、陰沉不定的臉,她突然慶幸自己逃過這樁婚姻,她皺起眉頭,把他送的戒指丟進景泰藍盒子里,轉頭看著站在面前候著的趙咸信。

他不安的站著。

內廳是公主生活起居的地方,任何男人不得進入,這要是讓人知道他站在這里站了好久,而且是第二次了,那麼他就死定了。

兩天前他被叫進內廳,春兒悄然揮手,宮女們跑得一個不剩,偌大的船艙中剩他和公主遙遙相對。公主除了偶爾抬頭看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過了好久才揮手叫他出去。

難道這是新的整人游戲嗎?他的確被整得很慘,一顆心七上八下,難受得很。

今天,他又被叫進內廳,同樣只剩下他和公主兩人,都已經過了半晌,她還是不發一語。

船已行至炎方,天熱,公主一身輕便,雪白絲衫、水青羅裙、鮮紅腰帶,再加上漫不經心把弄東西的嬌態,即使身處不安,他還是沒有辦法不看美人,直到公主抬頭,四目相望,他這才慌忙的低下頭去。

她喜歡他這樣偷偷瞧她,那是屬于女人的驕傲。

春兒機靈,瞧出了她的心思,兩人雖為主僕,倒也無話不說,幾次支支吾吾,最後終于對春兒說出了心底話,春兒貼心,巧妙安排這個場面,若非如此,她哪有機會和他單獨相處。

上次,實在羞得難以啟齒,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錯失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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