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胸前的「涼快」令龍熙磊的酒意清醒不少,他胡亂拍打在身上施虐的男人,低聲咆哮道︰「!」
「都是男人看看有什麼……關系。」手掌下的觸感怎麼有點像饅頭?
韓烈醉眼蒙地向下瞄,再次歪頭困惑起來。
「你的胸前面長了兩坨肉肉,看上去好像女人啊……」女人?!
可憐他腦袋中的精明被酒精扼殺,韓烈聰明的大腦罷工,沒有繼續往下思考。
「什麼叫像,本來就是好不好?呵呵,沒人知道我是女的,不要說出去喔!」龍熙磊豎起手指,在韓烈的嘴唇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女人?」韓烈笑得好不開懷,像是一個答對謎題得到獎賞的小男孩似的,翻個身便緊緊抱住她--啊,好軟好舒服的身體。「我喜歡妳是女人。」
「你喜歡我?」龍熙磊躺在他的懷中,被不停蠕動的他壓制著,心兒怦怦地狂跳不已,她伸手撫模韓烈那頭褐色的卷發。
「喜歡。」韓烈笑咪咪地回答,抱著龍熙磊令他感到很安心,他喜歡窩在這片柔軟中,哪里都不想去。
二十四年都不曾公開過的女兒身,又有誰知道隱藏在天真笑容下的苦--
龍熙磊的眼眶溢出淚滴,看得韓烈好不心疼。
韓烈輕吻住那滴水的源頭,緩緩往下挪移,四片唇瓣再次相接,一雙縴縴玉手劃過韓烈的額、鼻、臉頰,最後用手環抱他的項頸,盡情享受這份難得的歡愛。
「要記得,我真正的名字叫汐蕾,潮汐的汐,花蕾的蕾……不要忘記……還有,我愛你,韓烈!」
「汐蕾?」濃重的喘息聲響起,韓烈默念她的名,歡迎那份深情厚意進駐他心底,兩人四肢糾纏,他翻身將汐蕾壓進他的懷抱里。
「我想做女人,做你的女人,今晚……讓我放縱自己去愛你,你願不願意?」
她幾乎在用行動請求他,哪怕只能得到一點點回應。
「願意。」韓烈的唇覆上她的臉頰,被她如花的笑靨誘惑至極,緊靠的心靈燃起焰火般的美麗,兩人雙雙醉倒在美夢中不願清醒。
汐蕾痴情地凝望著那雙褐色的眸,牢牢地將它們刻在心版上,她心甘情願地選擇奉獻自己,任憑洶涌而至的愛潮將他們同時淹沒。
晨曦,逐漸升起;春夢,了無痕跡……
第四章
南台灣的海濱度假酒店,金碧輝煌的迎賓大廳中,有一個神秘女子亭亭而立。
「龍熙磊……」面罩青紗的龍婧婷杏眼含笑,喊出口的聲音柔媚得不可思議。
「婧婷……」小從樓梯口飛撲而來,硬生生要來個「投懷送抱」。
小臉不時地在胸脯上磨蹭,呼吸到好聞的--酣甜酒香?
「婧婷,妳軟玉溫香的懷抱,怎麼會變得這麼硬啊?」
磨擦的動作頓時僵住,她伸出手兒輕撫龍婧婷「寬厚」的胸膛。
咦?還是硬梆梆的觸感,而且還似有胸肌痕跡……
龍熙磊困惑地抬起頭,將視線對上那寬闊健美的肩膀--
「哇!龍婧婷妳變性啦?出了什麼事讓妳這麼想不開?!」
「一大清早就在耍白痴!」臉色凝重的韓烈,胸中郁悶火氣發泄的最佳方式,就是重拳猛擊「現行犯」的頭頂。
「又欺負我,鳴,一見面就打我。」龍熙磊看到一旁的龍婧婷,臉上盡是看好戲的表情。這下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抱、錯、人、啦!
「別在這兒丟人現眼。」韓烈拎起龍熙磊就走,準備扎她再進行教育。
「放開啦,我都還沒有抱到婧婷……」龍熙磊完全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韓烈給逮到,他錯綜復雜的臉色令人感到尷尬又膽怯。
「誰叫你沒事就跑來抱女人的?把醉倒的我丟在房間不聞不問,游手好閑地跑去拈花惹草,你說,你是個是很過分?」
他一個人被孤零零的丟在樓上,憑什麼龍熙磊卻四處跑去風流快活?
「我和婧婷可是老交情啦!」龍熙磊瞪大眼楮望向快抓狂的韓烈。
「婧婷?」韓烈蹙眉。「龍家的當家主母,你父親的繼室妻子龍婧婷?」
「是啊!」龍熙磊笑咪咪地點頭。「換作是別人哪會有這麼優雅的氣質?」
「你和她不會真如外界所說--有特殊的關系吧?」那女人的氣質妖嬈,一雙杏眼邪魅無比,韓烈相信以龍熙磊的程度,是不可能會放過這等絕子的。
「就是你在想的『那種關系』,我是她的入幕之賓嘛!這種事人人皆知。」龍熙磊大剌剌地坐在大廳椅子上,毫不掩飾自己是「小白臉」的事實。
「你還有沒有羞恥心?」韓烈氣極敗壞地朝龍熙磊鬼吼鬼叫,順便再加上一記鐵拳。「別忘了她可是你的繼母!」
「她也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好愛好愛!」她其實是男女通吃啦!
龍熙磊哀怨地捧著被毆痛的頭,她和龍靖婷的關系,只字片語是解釋不清的啦!
「但她還是你的母親,你不擔心的問題嗎?」龍家四少--龍婧婷的緋聞男友!韓烈對她的性別疑雲始終整理不清,此刻瞇起的褐眸更顯詭異。
「可她老公已經翹掉了,我接收她又有什麼關系?」龍熙磊捧住臉頰故作陶醉狀,她八年前就被帶入龍家,外界的傳聞成功掩護住她的真實性別。
「那女人的眼神充滿算計,你最好離她遠一點。」韓烈說得很是激動。
「怎麼可以?婧婷可是特地來找我的。」龍熙磊大膽地搖了搖頭。
「以後你得減少和別的女人見面的機會。」看到他的臉,韓烈實在心緒混亂。
昨夜的春夢令他心驚膽顫,他叫著「龍熙磊」的名字從夢中醒來,而且還……舒服到全身毛孔都在歡唱。怎麼會--他竟對龍熙磊開始有了生理渴望?!
「可我終究是龍家人,日後怎麼可能避不見面?」昨晚她灌了他那麼多的酒,好心幫助他忘掉不愉快的回憶,韓烈還能這麼快清醒已經是奇跡了。
「昨天我拿給你看的血琥珀,你不是很想拿回去嗎?你表現好的話我就把它讓給你。」韓烈需要時間理清自己的感覺,當然要繼續留龍熙磊在身邊。
「真的?」龍熙磊的眸在望向他焦慮的眼瞳時,想到這雙眼昨夜曾如饑似渴地凝望過她,她的臉蛋兒便酡紅得好似天邊的晚霞。
被她盯得眼花撩亂,韓烈被那灼烈的目光燙得滴出熱汗,那根本就是他夢境中的畫面,那雙靈活的鳳眸柔情似水的望向他述說愛意。
然後他就把持不住的吻了面前的龍熙磊,然後就--
OhMyGod!若被人知道他做了春夢,他非得一頭撞死不可。
「你說耍陪我做些刺激的事情,可我醒來你卻跑不見了,我連自己身在何方都有些搞不清楚。」昨夜瘋狂得過分,記憶都隨酒精蒸發了。
「我們昨晚做的事情的確很刺激,而且還是通體舒暢啊!」這可是她第一次喝酒,更重要的是能醉在他懷抱中享盡呵疼,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美夢。
「通體舒暢?」韓烈的記憶回歸到腦中僅存的破碎片段--擁抱、親吻……
熱血從腳底直沖頭頂,韓烈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快要滴出汗來,片段的旖旎畫面令他的大腦突生快感。
兩管溫熱的血紅從鼻息間噴涌而出,僵成人柱的韓烈始終毫無反應。
「你流鼻血了!天!大清早就搞命案現場,你是不是想要喋血街頭啊?」
有誰听過喝酒過量的後遺癥是鼻血直噴的?龍熙磊趕忙抓起紙巾給他擦鼻子,仰高韓烈的頭抑制血液再流出來,微微冰涼的小手緊張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