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千言萬語化成一聲輕喚,「如今是我泯滅一段恩仇的時候了。」
霜影的思緒仍徘回在天際,就只見她的手膀被他高高舉起,一鼓熱流穿透她的掌心,劍風往下落,電光星雨迸出,鏘鏘兩輕聲,腳練斷成兩截。
她哇哇叫著,「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這種能力。」
「怎麼不是你?」他俐落將劍歸鞘,拋向床腳。「我身上最後一圈桎梏也讓你徹除了。」
「那是你的內力使然。你早就可以拆了這副討厭的鏈子,你只是不做而已.…天哪!我都不懂你為什麼不做呢?」
快如秋風掃落葉,他挾著雷霆萬鈞氣勢將她推回床上,低抑說著︰「我留著它日日夜夜提醒我,不要忘了過去的恥辱。」
她蹙著眉心,聲音細如蚊蚋,「我更不懂你了。你…今晚到底來做什麼啊?」
他凝視著花容月貌的可人兒,心中千言萬語只化為兩個字——要你。
他的霜霜,等了這麼多年,今夜他下定決心想要了她了。
回憶的簾幕一片片掀起,往事從他眼前走過……
那一朵赤靈芝的袪毒療效,讓他近兩年來毒發的次數屈指可算,因此他能專心研讀五絕秘笈,練武功修內力。
偶而幾度毒發時,他也曾沖動地想隨便抓個女人……然而,只因把霜霜放在心中最珍貴的角落,他將毒發的、煎熬盡數壓抑下。
從童姥的瘋言瘋語中,他隱約知道想徹底除去七情六欲腐神丹之毒,只有與施毒者交媾一個方法。明日,他將找出毒魔女了卻宿仇,或生或死全在未定之天。于是乎,他先來尋求霜霜的懷抱,一圓他多年的渴望。
他要她,他的第一次只能讓她擁有。
他一直不確定他身上殘毒可會過給霜霜,因之幾年來他不敢冒然要了她的身子。如今站在抉擇關口,掙扎又掙扎,感情戰勝理智,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衛離?你干嘛又不說話了?你跑來我房間看我的嗎?」霜影等得不耐了。
「我要你。」
一個勾魂懾魄的笑容,凌厲的唇瓣罩下來,攫取兩片紅櫻的甜美柔軟。
率性的男人說來就來,說吻就霸道地吻得她透不過氣來,「你的意思不會剛好就是……」
「就是我今晚要定你了。」
他若留下來過夜,明早她就得帶他去讓娘親鑒定了。可是,時機還不成熟,可是,他的笑容摻有魔力,電得她頭昏腦脹。哎喲!小腦袋瓜子好疼哪!
「慢一點,我得.…」想一想。
「你喜歡我慢慢來?」他順得接口,唇角更邪氣,在她盤扣上忙碌的大手暫緩下來些許了。
「不是啦!」她才不是那個意思呀!
「不是?」就是喜歡快打旋風了?他直接了當撕開一層布料。
「啊!」雙手趕緊遮住涼風入侵的胸口,臉蛋浮現一道燒燙的紅彩,她全亂了章法了。「也不是這樣啦!」
「不管哪樣——」他挪開兩只小雪荑,固定于她身子兩側,熾熱的眸光大膽膜拜著她美麗的酥胸。「我想要你,有一輩子那麼久了。」
「可是,然而,不過……啊!我又沒允許你來我的房間。」
他對她圓挺脯胸呵一口熱氣。「下一次,讓你來我的房間。」
她嗔睨著他,「這又不是一來一往就可以打平。你究竟想怎樣.…」
「這樣。」
她胸前的小粉紅在他手指夾捏中變得如玫瑰初放,她全身的肌膚在他的觸模下變得敏感溫燙,她修長玉腿蜷縮著,她縴柔水腰難耐扭擺著。
意識已迷亂,她嬌吟連連,「啊啊!不不……」
「不要了?」他打她的腿窩中心揚起黔首。
「不要這樣踫我……」太親密了,那種歡愉排山倒海,她堪不住呀!
凝視著蜜意肆放的瀲艷花芯,他完全感受到處子震顫中的純潔,「我回不了頭了。」
「那.…你.…不要這樣看人家…」霜影全身紅透,疙瘩遍布,羞卻難抑。
「不給看?你在邀請我.…吻你?」唇邊勾起懶慢狂疏的彎度。
他想吻她那里?她更會羞慚死啦!
「才不是。」正巧瞥見一襲黑衫完整如初,小粉拳不依地朝他胸膛掄下去,「為什麼只有我不穿衣服,不公平呀!」
「這個好商量。」他三兩下也與她坦裎相見。
「啊……」他一身雄渾糾結的肌肉,他男性陽剛的本源挺立如利劍。她一時忘神看得目不轉楮……
衛離挪身輕罩在她上方,對著她耳邊曖昧低語,「看得那麼出神,想模我嗎?」
「才不要。」她怯赧地閉上眼楮。
有點失望地輕笑一聲,他繼續對她訴說渴望。「其實我更想你吻我。」
吻他?那里?她害羞得猛往他腋下鑽躲,「別拿那些輕薄話來佔我便宜。」
「原來我的霜霜喜歡一板正經。」他低緩恣笑著。
「拜托你別笑話我了。」
臉上笑紋斂去,他的口氣轉沉摯。「霜霜,今晚給我,讓我不再遺憾。」
朦朧醉眼半睜開,「又說得神秘兮兮地?衛離,你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我現在只想,你會不會疼得打我?」蒲掌反扣住身下縴腰,虎腰強力一挺,陽剛亢奮化成她身體的一部份。
嗚哇!真的很痛哪!
兩手推他、打他、抗拒他的入侵。
「好痛.…不好.…不要了.…衛離,我好疼.…」小臉皺成一團,眉心緊蹙著,眼角含著淡淡淚意。
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人間無數,他拼了命咬緊牙關不妄蠢動,「不,我不走。霜霜,第一次總不好受,乖,你為我忍一下。」
「不公平,女孩子就得疼著,好吃虧喔!」嬌顏梨花帶雨,惹人心生憐愛。
「我也不好受啊!」埋在她緊窒暖徑中,一狂奔起來只怕她會更疼,不進不退的,他快欲火焚身了。
「你學人家喊難受?又不是第一次。」星眸含淚,小拳頭不依地咚咚猛敲。
「我是。」
粉拳停在他胸口。
「黑山上滿坑滿谷的鶯燕藏春,你會是第一次?」她半信半疑瞪著他。
「是就是了。」
沒有毒發,意識自主,衛離此刻真真切切狂戀著他的女人,他一身的剽悍孤離完完全全讓她的溫暖柔女敕收容了。一步步累疊攀高,他不奔騰不行了。
「霜霜,我還是讓你很疼嗎?」他啞聲低問。
「嗯!很疼……」她氣若游絲,因為他的「陣仗」太巨大驚人呀。
他擰緊了眉頭,不想讓她更疼,只是男人體內那只猛獸如何得以壓抑?
他想他鐵完了。
雙手主動地將他身子拉近,秋眸漾著醺醉,朱唇細細嘟喃,「可是又很舒服……」身心兩處都滿漲,她願意承受他帶給她的不停進犯與驚喜。
「喔!霜霜。」他徹底入侵她的靈魂與身體深處,或深或淺的律動如溪水般川流不息。他終于渾身抖搐,狂傲吶喊,「記住,我只要你一人。」
「啊!衛離——」燃燒著,她的魂體化成點點星芒,渙散于繽紛雲端了。
天與地的蒼茫間,山高水長無窮處,披霜岫心出紅塵——
晚來風定,已然雲飛過……
***
煙靄紛紛,欲息漫漫,此際,更消魂。
「霜霜,你還好嗎?」
衛離輕挪過霜霜的手腕,不落痕跡的測著她的脈搏。沒有異象,也就是沒有中毒,謝天謝地。
「嗯!很好哪!」霜影醺紅的容顏埋在衛離胸窩里。她終于懂了,男人的很狂猛,奔縱後留下的氣息也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