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桀勛,你越來越不可理喻!」這是當初那份甜蜜的愛情嗎?她怎麼感受不出來,反而覺得苦澀難咽。
他們究竟怎麼了?就因為歐賢夫的出現,他們的愛情就出現裂痕嗎?若是如此,他們的愛情會不會太不堪一擊了?!
「和尚誠如一起用餐的事實,就讓你這麼難說出口嗎?」咬咬牙,尚桀勛嘲諷。
他的父親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怕是沒人能比他更清楚,他風流成性,視女人為玩物,而他現在居然將腦筋動到海藍身上!
听見直接他說出總裁的名字,童海藍足足愣了三秒才回過神,惱怒地反問︰「你跟蹤我?」
「如此卑劣的事情我還做不出來,」尚桀勛冷笑。「我只是踫巧看見而已,怎麼?老羞成怒?」
尚桀勛的話深深激怒童海藍,她討厭他意有所指的說話方式,好似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一樣。「你胡說什麼?」
「有錢多金的男人對你來說就這麼有吸引力?前一個歐賢夫,現在又是尚誠如,你到底把我放在哪里?我可不是你養的小狼狗!」尚桀勛怒答。
「你當然不是我養的小狼狗,因為沒有一只狗會像你不分青紅皂白的亂咬!」
「童海藍,你——」
「總而言之,我和總裁一點關系也沒有,信不信隨便你!」對于他莫名其妙的指控,童海藍已經氣得不想辯解。
一份連信任都沒有的愛情,還要它干嘛?
「若是沒有關系,你為什麼要上他的車,難道你不是看上尚誠如的錢?」不能怪他疑心病重,他看過太多女人前僕後繼想爬上他父親的床,作著豪門貴婦夢。
「錢當然很重要,但我還不至于出賣自己。」按住狠狠抽疼的太陽穴,童海藍犀利的反駁。「只是你有沒有想過,沒有錢的話,難道兩個人要一起喝西北風?」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尚桀勛陡然沉下音調。
「你真以為憑那份酒保工作,我們會有什麼美好的未來?你有沒有好好想過?我只是假裝看不見而已。」童海藍氣極,口不擇言。
她已經二十八歲了,想要的是一份安定的愛情。為了愛他,她說服自己愛情比面包更重要,她知道他愛玩、率性而為的個性,所以她不想用現實綁住他,只是強迫自己忽略這個問題,而他既然提出來,她當然要跟他說個明白。
她沒有重來的機會,卻選擇和他在一起,這樣的心情他到底懂不懂?
而他現在卻一直因為小事傷害她,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簡直欺人太甚。
「你嫌棄我是個……窮小子?」真不知該怒該笑,身為托斯卡尼的少東,他是第一回被人瞧低。
「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說出現實面。」她若嫌棄他,還會接受他嗎?白痴問題!
但是她好累,累得沒有力氣和他爭執,就由他去說吧!她想當個備受呵護的小女人,而不是哄小男人的媽媽。
「你總算說出真心話。」沉默三秒,尚桀勛淡淡接口。
不能否認,他也有受傷的感覺。
「隨便你怎麼想吧!是好是壞,是分是合,你自己決定吧!」童海藍掛下電話,捂住唇,任淚水無聲無息地滾出眼眶,滿月復委屈。
玩玩的心態?這話听來真可笑。
已經逼近熟女年齡的她,哪有資格玩一玩?又憑什麼玩,一旦她下定決心,她就是全心全意的投入,他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透,讓她好受傷。
她只是想找個能疼她、了解她、照顧她的男人,難道就這麼難嗎?
我喜歡你,不管未來結果如何,我都想跟你在一起,保護你、照顧你,這樣夠清楚沒有?
桀勛所說的話她還深深記在心上,交往不到一個月,兩人感情卻已變質,看來她當初的決定真的是錯的……
仰頭望向天花板,童海藍將淚眨回眼底,故作無事地走出辦公室。她手邊還有好多事要忙,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當感情路坎坎坷坷時,唯一可靠的就是工作。
如果這就是桀勛所說的保護她、照顧她的方式,她只能說她無福消受。
第八章
她居然嫌棄他是個窮小子?!
這真是史上無敵大笑話,身為托斯卡尼集團少東,身價破百億,她居然嫌棄他是一窮二白的窮小子!
尚桀勛捻熄第N根煙,像頭發怒的獅子來回踱步,胸臆間滿溢的怒火不知該如何發泄!
「阿瓏,當初你對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沉默許久的尚桀勛忽然開口。
「我勸你別跟海藍姐在一起,她不是你的對象。」阿瓏平靜地回答。
「你說這場游戲不該玩、不能玩,因為海藍玩不起,我覺得你說錯了,玩不起的人是我。」
「桀……」
「你說我不懂認真,所以我很認真的投入,誰知到頭來是我入戲太深。」尚桀勛黑眸浮現冷意。
他很認真的喜歡、很認真的付出,他第一次很認真的想跟一個人在一起,結果卻是如此可笑。
愛情是要雙方面付出的,這場愛情里,只有他剃頭擔子一頭熱,難道要海藍愛他真這麼難嗎?
他好氣,真的好氣,到底該如何做才能讓海藍愛他?
「……」靜靜看著好友沉怒陰鷥的俊顏,阿瓏選擇沉默不語。
這一切的危機他早看到了,也曾警告過他們。桀像火,燦爛燃燒的火是感覺不到水的沉靜深遠,桀還太年輕,還不能成為保護海藍姐的男人。
唉∼∼他們兩人對這場戀愛都談得很認真,卻愛得沒有交集。
「既然她愛錢,我就回去當我有錢的少爺!」忽地,尚桀勛自嘲的聲音傳來。「這樣一來,她就會認真看我了吧!」
「桀,海藍姐不是這個意思!」阿瓏嘆氣。「她不是見錢眼開的女人。」
「那麼你告訴我,她到底要什麼……」尚桀勛冷冷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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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童經理還挺行的嘛!真人不露相。」身後忽地傳來朱能家嘲諷的聲音,正在和子芳討論公事的童海藍狐疑地回頭。
「總經理,你在說什麼?」子芳皺眉。
「失蹤兩個多月的少東回來了,你們該不會沒听說吧?」朱能家輕佻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童海藍一回。
「听說了,但不懂與我有何關系。」童海藍頭也沒抬,淡淡回應。
自從那天爭執過後,尚桀勛就像人間蒸發一般,她心里悶,卻也拉不下臉去找人。
總而言之,她現在的情緒糟糕透頂。
情侶吵架是常有的事,避不見面卻是最惡劣的做法。
「大家本來正好奇少東這兩個月是跑到哪兒去了?誰知道少東就直接明說了,原來是跟女人廝混在一起。」朱能家挑挑眉,瞧童海藍的目光詭譎。
「我對少東的感情史一點興趣也沒有,」童海藍面無表情地轉身。「總經理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和子芳還要忙……」
「別裝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巴上少東的人不就是你嗎?」朱能家鄙夷地撇唇。「少東人現在跟總裁在一起,他把什麼事都說了,你真了不起,讓父子倆為你爭執,要不是爆出這件事,我還不曉得童經理這麼有魅力。」
「朱經理,你在胡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少東!」脾氣瀕臨爆發的臨界點,童海藍很忍耐地說。
「你撇得倒干淨,少東听了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呢!」朱能家諷刺。
「總經理,你到底想說什麼!」
「尚桀勛你總認識吧?別說你不認識喔!人家少東一回來就指名要見你呢!」朱能家語氣充滿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