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方面的問題!
其實經過這一段時間,魯冰玉已經知道嚴千書的壓力不只來自于工作,更來自于家庭,只是平常的他經常以無所謂的表情來掩飾,所以她也無從問起。
今天算是酒後吐真言嗎?如果是,她倒希望他常常喝醉。
「那不是累,而是背負著爸爸媽媽的期望,腳步會比較沉重,如果你不愛他們,也許早就真的去流浪了,不是嗎?」
她輕輕地說著,蝶飛似的軟語若有似無地飄進他的耳、他的心。
「你知道嗎?我好想告訴他們,我……不像百策那麼優秀,一直以來,都沒辦法。」
「你是你,百策是百策,你不必像他,只要像自己就可以了,你做你自己。」而她,會跟著他。
「像自己……」他不斷喃喃自語,抱住魯冰玉的力道未曾稍減,反而越來越緊。
忍不住低下頭來,模模他的臉,她問︰「要不要到房間睡?」
可問完,卻得不到他的回應,所以魯冰玉只能呆呆地繼續讓他抱著,直到她的身子感覺到他的撫觸。
嚴千書的大手,正撩起她的睡衣下襬,撫上了她的大腿。
登時,她覺得緊張。
本想往後退去,但又怕自己一後退,喝醉的嚴千書會往前撲倒;這麼一遲疑,她的左腳竟絆著了右腳,一不注意便往後跌坐在地,然而嚴千書就這麼順勢壓上了她。
「千……千書,起來!」
他軟趴趴地壓在她身上,她連動都有問題,不過幸好客廳里沒有茶幾或桌子,所以剛剛他倆都沒受傷。
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僵著身子的魯冰玉感到不適;不過她才動了動身子想鑽出來,就被嚴千書摟得更緊。
一眨眼,他的手又挪至她的腰間,最後更往上移動,托高了她的內衣,整個手掌包覆住她的,輕輕撫揉著。
「千書!」
她羞怯地想移開他的手,可這時他卻半爬起身,再覆下時,他的嘴已經擄獲了她的唇。
他吻得相當激烈,吮著她的唇,就好象饑餓的嬰兒,尋覓到了甜蜜的源頭,牢牢地吸吮,不肯再放。
身軀的溫度,因為這個吻而越來越高,魯冰玉急促地喘息著,渾圓頂端的蓓蕾也因他狂野的撫觸而變得堅挺。
嚴千書的腿,侵入她的兩腿之間,勃發的更偎著她的敏感部位,蠢蠢欲動。
她的腦子亂轟轟的,想將他推開,卻又想將他擁得更緊,手足無措的她仍舊無法離開他寬闊的胸膛。
在心頭翻騰,鼻息間盡是讓人迷醉的酒精味,頭頂那盞水晶燈更炫目得令她頭暈眼花。
此刻她最最清楚的,似乎只有自己對嚴千書這個人的感覺;她喜歡他,她愛著他,她需要他!
那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好感,是從她小時後就開始的了,從她小時候……
然而,當魯冰玉已無法思考之際,原本處于狂烈狀態的嚴千書,卻突然緩和下來。
前一刻還放在她胸前的手,忽地撫上她的臉頰,而他半眯著的眸子,則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的臉。
終于可以順暢呼吸,魯冰玉慢慢睜開了眼楮,只是望著眼前那張臉,她卻迷惑了。
「千書」
他是在認她嗎?
他知道……自己吻著、抱著的人是她嗎?
他究竟是喝醉了,還是清醒的?他迷蒙的眼神,令她看不清。
突地,他薄薄的唇瓣突地逸出一句--
「冰玉,我……要妳。」
他知道是她,而他要她!
魯冰玉抖顫地伸出手,想踫觸他的唇,只是尚未觸及,就已被嚴千書的熱情淹沒。
她也要他!
今夜,她知道自己棄守了。
她……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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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真的很保守又很古板吧,經過昨夜,原本她一直不踏實的心,竟然被嚴千書的熱情填滿了。
一大清早,魯冰玉在廚房里準備早餐,但她滿腦子想的全是昨晚一幕幕讓她臉紅心跳的情景,以及他不停在她耳邊喊著的名字,冰玉、冰玉、冰玉……
「啊!」不小心讓平底鍋里噴出來的油濺到手,魯冰玉痛呼一聲,趕快用水沖洗。
不過不曉得是不是她叫得太大聲,那個還睡在客廳地板上的人,似乎醒了過來。
睜開酸澀的眼,嚴千書的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他輕輕拍著頭,想把宿醉的不適感趕出腦子。
只是等他稍微清醒後,卻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客廳的地板上。
他爬了起來,看了下四周,覺得魯冰玉可能在廚房里,因為里頭有點聲響。
掀掀身上的薄毯,他很驚訝自己居然連內褲都沒穿,一旁的沙發上也沒有他月兌掉的衣服。
誰幫他月兌的?是他自己月兌的嗎?還是昨天晚上他在回來的路上被搶劫,衣服被剝光了?
嚴千書不得不這麼懷疑,因為現下的情況實在很詭異。
「嗯……早餐好了,你要在哪里吃?」
當魯冰玉的聲音傳來時,嚴千書正第二次掀開薄毯,確定自己是不是渾身赤果;他的動作讓魯冰玉看了想笑又不敢笑,只能靜靜地把裝了蛋餅的盤子端到一旁的餐桌上。
「對不起,失態了,我去穿個衣服再出來。」他說。
包著薄毯,走進自己的房間,嚴千書再出來時,已經穿上衣服。
他在餐桌旁坐下,抓起筷子就要夾蛋餅。
「你……不先刷牙洗臉?」低頭吃著自己的蛋餅,魯冰玉問。
「對喔,忘記了。」剛剛一直想著這樁「懸案」,所以忘記自己剛起「床」。
放下筷子,走進浴室,看見洗手台上已經擠上牙膏的牙刷,他一如往常地拿起來就刷。
自從魯冰玉住進這里之後,他幾乎沒有自己擠過牙膏,後來這似乎已變成了習慣,現在如果換成他先進浴室,他也會幫她擠牙膏,如果沒忘記的話。
大概十分鐘之後,嚴千書又回到餐桌旁,那時魯冰玉已經吃完她的蛋餅,開始喝著馬克杯里的牛女乃。
見魯冰玉不說話,他偷瞄她幾眼後,便克制不住地問︰「妳……」
「你今天還要加班嗎?要不要我幫你送便當?」今天雖然是周休,但他向來有加班的習慣,所以她這麼問。
「不用了,你忙你自己的事,不必管我,我會自己解決。」
「喔。」
「妳昨天晚上……」
「你今天晚上回不回來吃?我來煎牛排好不好?」
「不用了,我可能會跟朋友一起吃,你也不必等我。」
奇怪,她跟他說話,怎麼眼楮都不看著他?
她雖然看起來精神很好,卻有黑眼圈!
「嗯,那早點回來。」她站了起來,「你還要再來一份嗎?」
「好。」
她煎的蛋餅比一般早餐店賣的還要香女敕,一份怎麼夠?
他遞出盤子,而她接過盤子,一收一放之間,嚴千書不經意地發現正垂著臉的魯冰玉脖子上有「異物」。
霍地,他捏住手上的盤子。
「你的脖子怎麼了?」
那是……吻痕?
「我的脖子?」魯冰玉一手和他抓著同一個盤子,另一手則不自覺地模上頸項。
「對。」他迅速地站了起來。
「呃……是、是剛剛煎蛋餅的時候被油噴到,我抓的。」她不禁縮著脖子,因為嚴千書不但靠了過來,兩只眼楮還對著她瞪得大大的。
「真的嗎?昨天晚上我有沒有……」
「昨天晚上你吐得全身都是,所以我就把你的衣服月兌下來洗了;還有,我背不動你,所以只好讓你睡在地板上,對不起。」
听完,嚴千書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但是我喝酒從來沒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