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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親親 第2頁

作者︰葉提子

「不要啦——」貝珍珠慘叫一聲。

「或者容他動手拆了你的房間?」

「好七七,你千萬阻止他啦——」

「我阻止不了,你該知道那個瘋子發病的時候誰也攔不住……等等,小雷振已經跟他去你房里了,就看他能不能保住你的克林頓了。」

「好好好,千萬要攔住他,克林頓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你廢話少說!立刻回來!」電話那邊的聲音又變了,是一個輕快的女聲。「快點,少羅唆!早一分鐘回來,克林頓就多一分安全!立刻坐計程車回家來吧!」

「啊?又要坐計程車?」貝珍珠哭喪著臉,心疼的說︰「好貴耶!」

「車錢我替你出,你立刻回家來吧,阿杰已經要發飆了。」那個女人催促她。「你不想他一不高興把房子拆掉吧?」

「好吧、好吧。」貝珍珠忙不迭地答應著。「記得回頭給我車資喔,不然我可舍不得荷包如此大失血!」關上電話就要往機場大門沖,卻被薩倫拉住。

「小姐,你的東西不要了嗎?」

他手上捧著她剛剛掉在地上的東西。

「啊啊啊,對不起,謝謝你。」貝珍珠慌忙打開手提包,把東西一古腦塞了進去,「謝謝你,謝謝你。」她邊道謝邊拼命地鞠躬,然後轉身快步跑開。

她跑得可真快,穿著足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居然還沒有摔倒,薩倫有點懷疑她是模特兒,因為只有模特兒才有這個本事,但是看她的身材和身高,如果她是模特兒,那麼全台北的女孩子都可以走伸展台了。

等等,她還掉了一件東西——一個白色的小包包。

說是包包有點夸張,因為那東西薄得如同一張紙片,有一個小小的封條。

忍不住好奇心,薩倫撕開那個封條。

五秒鐘之後,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感到有點不自在。

那是薄得幾乎沒有重量的一片——衛生棉。

「這是個倒霉的意外。」薩倫喃喃。「絕對是。」

「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薩倫身後。

薩倫轉頭,看見一張斯文俊逸的男性面孔,「江南生!怎麼是你?」

「不是我還會有誰?」江南生微笑著。「別忘記了,我是薩院長的助理,而且令尊大人還特別打長途電話來告訴我,要我到機場來接你。」

「只有你一個人嗎?」薩倫不由自主地向江南生身後看了看。

「不用看了。」江南生好心地拍拍他的屑膀,「只有我一個。施管家要留在家里照顧薩院長。」

江南生所說的薩院長,是台北最大的私人醫院——普濟醫院的院長,也是薩倫的叔叔——薩仁宇。

而他則是薩仁宇的助理,年紀和薩倫相仿,而且還是薩倫的大學學弟,兩人早在大學時代就認識了。此刻,則是薩倫在台灣遠個美麗小島上,除了家人之外唯一認識的人。

「你手里拿著的是什麼東西?」江南生看見他手上的白色小包,好奇地問。

「啊!」薩倫連忙把那片衛生棉塞進口袋里。「沒什麼,一點小意外。我叔叔他老人家怎麼樣了?」他熟練地扯開話題。

江南生嘆息一聲,「這真是個不幸的意外事件。」

薩倫也不禁黯然,「的確。叔叔他老人家本來身體一直都很健康的。」

薩仁宇本來是一位著名的胸外科醫師,一向身體健康。然而三星期前,薩院長卻突然中風,緊急搶救之後一直昏迷不醒。

自從十年前薩仁宇和結發妻關淑蓉離異,獨子薩哲也被帶走之後,就不曾再組織家庭,自此陽明山的豪宅里就只剩下主僕兩人,而關淑蓉母子至今下落不明。

因此,江南生只好緊急通知遠在美國的薩仁和——薩仁宇的兄長,薩倫的父親。因為普濟醫院是薩家的產業,必須要薩家的人坐鎮管理。薩仁和指派了自己的二兒子——薩倫,從紐約遠赴台北,一方面管理普濟醫院,一方面照顧薩仁宇。

「听說你本來是很不情願到台北來的?」江南生一邊說一邊和薩倫走出機場大廳。

薩倫忍不住笑了笑,「沒錯。」

身為紐約著名的律師,薩論本來是極為不情願放下自己在紐約的工作,而到地球另一邊的台北來的,但是,經過他和弟弟薩希的一番激烈沖突之後,他還是不得不坐上飛機來到台灣。

「雖然是一場意料之外的事件,但我還是在十八個小時之內趕到了台北,是不是?」薩倫和江南生坐上了等候在機場門口的一輛汽車。

「是啊。」江南生贊許地點點頭,「不愧是有‘神算’之稱的薩倫薩大律師,不但緊急處理掉手頭所有的案子,還能把律師事務所的事情都清楚交代給其他人,神清氣爽地到台北來,果然是只有你才做得到的完美無缺。」

薩倫微笑著,「雖然我不太喜歡不按牌理出牌,但是當手上抽到意料之外的牌,總要想辦法用最好的方式處理。是不是?」

「沒錯。」江南生也笑了起來。「那麼,我就等著看你這位律師如何在醫界大展身手吧。」

「彼此、彼此。」薩倫呵呵一笑。「我們先去看看叔叔吧。」

「好。」江南生答應一聲,吩咐司機將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

坐落在台北市敦化北路上的普濟醫院口碑佳,名望高,醫界人士無不以能夠在普濟醫院工作而感到驕傲。

「管理醫院並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困難嘛。」薩倫瀟灑地把文件丟在辦公桌上,身體向真皮座椅的椅背上一靠,得意地開口。

「這和管理公司或者律師事務所差不多,只不過是廣告部企劃部營銷部換成內科外科小兒科而已。薩先生聰敏過人,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你。」站在辦公桌對面的江南生微笑著答話。

「各個科室我都視察過了吧?」薩倫問。

「是的。現在只有研究室沒有去過。」

「什麼,還有啊?」薩倫夸張地慘叫一聲。「可是我今天從早上九點就開始在醫院大樓里走來走去了。」

「你去的地方是病房。」江南生提醒他。「那里本來就用不著院長去視察的。」

「我是在和病患交流啊!」薩倫不服氣地說。「病患就是客戶,做生意不和客戶打好關系怎麼行呢?」

「普濟的病患人數在全台北僅次于台大醫院。」江南生說。「而且普濟的神經外科和胸腔外科是台灣最好的,因此關于‘客源的問題’絲毫不必擔憂。」

「你的意思是,我這麼辛苦都是自找的?」

江南生微微一笑,「我沒這麼說。」

「那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提醒你下午應該去研究室巡視。」

「好吧。」薩倫長嘆一聲。「我現在知道了,有個太過盡責的助理並不是好事。」「也許。」江南生還是微笑。

「真奇怪,你這麼出色,為什麼不干脆請你代理院長職務算了?何況你懂得醫學,何必要我大老遠跑來插一腳?」

「或許你父親自有安排吧。」江南生依舊微笑的說。

「對了,這次我要來個微服出巡,不要告訴研究室的人準備什麼迎接會。每次大家為了迎接新院長視察而停下手邊的工作,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薩倫正色道。「是。」

普濟醫院有三座主要的大樓,除了住院樓和門診樓之外,就是研究室所在的東側的七層大樓,被大家俗稱為「研究樓」。

薩倫下午去研究樓的時候只帶了江南生一個人,去的時候不引人注目,回來的時候也同樣是悄無聲息。從研究樓里出來回門診樓上的院長辦公室,兩個人穿過人頭鑽動的的門診大廳來到長廊一頭的員工用電梯,等待電梯門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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