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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戀狐郎君 第2頁

作者︰辛蕙

「這里竟然會有狼?」她不能置信地嘀咕著,不時回頭。

又一聲狼嗥,這次仿佛近在咫尺,顧不得其他了,她撩起裙擺沒命地往前跑。

「啊--」不知道何時眼前又出現一只雪白的狐狸,那只狐狸竟也想分一杯羹似的直沖過來,董希驚聲尖叫,反射性地蹲下來,因為事出突然,蹲下來的她狼狽地翻滾了幾圈才四平八穩地貼在冰涼的土地上。

「混蛋!」沒時間再發泄滿月復憤怒,她應該要繼續跑,遠離這不是人住的地方,她實在想不通哪有人會挑這種地方定居,那位高人肯定是瘋了。

又是一聲狼嗥,但這次似乎是夾著尾巴逃走的慘叫聲。

董希不得不佩服那只忽然出現的白狐,光听狼聲就知道起碼有三只以上,而白狐竟然全把它們解決了,莫非它想獨佔她這副嬌軀?

她臉色一白,才要逃命去就發現她的腳踝似乎扭傷了,她忍不住又逸出一連串的咒罵。拖著比烏龜還慢的速度,走了幾分鐘,她不禁懷疑自己真的還活著,那只白狐怎沒撲過來撕咬她?但是驚悚充斥著整顆心髒,她沒勇氣回首去看,深怕觸怒白狐老大,她繼續拖著半條命走著。

它還沒過來嗎?忍不住了,她咬牙回首一看,那只白狐還停留在原地不動,身後的山嵐幾乎要將它雪白的身體吞噬,但那雙凌厲晶亮的眼卻灼灼發光瞅住她,她心下一悸,連忙繼續趕路逃命去。

走著走著,她愈感不對勁,這里沒通訊設備,她如何聯絡平地的人來拖車?豈不是要她步行下山,任一條腿就這麼瘸了?

反正白狐對她沒興趣,不如回竹木屋找電話。她說服自己克服強烈的恐懼,舉步維艱地回到竹木屋。

老天!她整顆心快跳出喉口了,連撥個電話手都抖得按錯鍵。

「沒事的,白狐老大剛剛還為我解決掉一批野狼,何必怕成這樣?」她擠出苦笑,白狐竟成了自己的救命恩狐。

聯絡好一切,才要踏出門,那只白狐竟慵懶地倚在門邊,犀利地凝視她,她驚慌得退了一大步,腳踝又傳來扭痛。

那是什麼眼神哪?仿佛在控訴她鬼鬼祟祟跑到人家家里似的。

「我……是來找人的,但是這……這屋子的主人不曉得跑哪去,我的車子又在山腰拋錨,我是迫不得已才闖進來的。」她正在做什麼?對一只狐狸解釋自己的清白?

白狐卻煞有其事地接受她的說詞,眼神竟稍稍柔和下來,不再把她當成宵小之輩看待。怪哉,她竟能輕而易舉地看透它眼里透露的訊息,她怎會懂的?

「既然你能明白我的苦衷,那……那可以放我走了吧?」

白狐把視線調開,像在說著大爺我現在心情正好,可以假裝沒看見,要滾就快滾,要不然抓你填空月復。

董希踩著細碎的步子,小心謹慎地不發出任何聲響,盡量不驚擾白狐老大,沿著牆終于安全地離開竹木屋,碎步轉成大步邁去,但由于適應不及又跌個狗吃屎,她膽戰地回眸看看白狐老大,這一看她可嚇失魂了。這……它竟然在笑?

不,她眼花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起身就跑。

她縴細的身影遠離了,白狐才由一陣幽幽的白煙化為一位俊朗無比的男人,深山拂來的涼風吹動著他紫褐色的長發。

*****

董希神色慌張地趕到醫院,原本打算再上山一次的,雖然她真的很害怕前天的事情再次重演,說不定到時白狐老大一個心情不佳真把她給吃了,但有啥法子呢?難道就因她的懦弱而放棄救她小妹的希望嗎?不,她不是這種膽小表。

她正趕著出門時,一通迫切的電話催促她到醫院,听醫生的口吻,小妹似有反應了。

「醫生,怎麼樣?」董希抓著醫生就問,「她醒了嗎?」水汪汪的大眼渴求地望著醫生。

醫生遺憾地搖搖頭。

「董小姐,你妹妹剛才似乎受到莫大的痛苦,她的確有蘇醒的跡象,但是只維持不到兩分鐘又度昏迷了,任我們使用多少幫助她蘇醒的方法都沒用,很抱歉。」四眼田雞醫生說著。

董希輕咬下唇,按捺濃濃的失望。

「老醫生呢?」她都是這麼昵稱那位提供高人消息的醫生。

「他去中部參加一個座談會,兩天後才會回來。你可以先去看看你妹妹,假如再有什麼特殊情況就立刻通知我。」四眼田雞醫生說完即離去。

「可惡!」她坐到病床邊,小妹的臉色白可賽雪,雙睫緊合著,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跡象,「你就是愛自作主張,固執不已,現在躺在冰涼的病床上不好受吧!倘若當初你能听得進姐姐或算命師半句話,也不會落得現在這麼可憐。」

在小妹出國之前,董希曾硬拉著她去算命,她猶然記得當時那個算命師有多帥,而且字字珠璣,雖然有幾句難听得教人不服氣,卻也屬實,因為小妹的確應驗了他說的話︰孤苦終老……現在躺在病床上,當然沒伴侶陪她過一生了。

董希也曾在小妹出事後再去找那位算命師,也許他可以算出小妹往後的命運,但是天不從人願,任她找遍他有可能落腳擺攤的地方就是找不到,這條線索就這麼斷了。

「過幾天,爸媽會再上來看你,他們比我更擔心你,如果你明白我們的焦慮,你就別再沉睡下去。」她緊握小妹冰冷的小手,就這麼瞧著她。

「董希,憑我敏銳的第六感,嗅一嗅就知道你在這里。董倩的情況還是一如往常吧?以我的第六感幫她推算推算,董倩她可能要……干嗎?」不敲門就進來的女孩話說到一半,就被董希推著走。

「擾亂小妹清靜的人,我不會輕易饒恕的,趁你還未構成擾亂,我們到病房外再說。」董希將門帶上,「你的兄弟又出事啦?」

「什麼我的兄弟?說得那麼好听,倒不如說是我老爹派來監視我的鷹犬,『鷹煞盟』連派名都取得那麼貼切,個個對我來說都是煞星。所以,我只好想法子甩掉他們還我自由了。」鷹煞盟盟主的掌上明珠桑朵鷹美麗發亮的俏臉邪邪一笑,反正那些兄弟不過是吃了幾個繡花拳,連醫生都說不礙事了,她也沒必要愧疚嘛!

「他們為你的自由付出的代價是什麼?」董希太了解她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朋友,那些兄弟們真可憐。

「也沒什麼,我在酒吧里『不小心』把酒瓶砸到一個光頭佬的頭上,誰知道他那顆看起來光滑油亮的頭竟脆弱不堪,說流血就流血,我是不小心的嘛!然後那些鷹犬就神勇地從光頭佬手中救了我。唉!我既然在場目睹了所有的經過,只好陪他們到醫院縫縫補補,事情就這麼回事。干什麼睜大眼看我?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桑朵鷹被董希瞧得心虛,只好垂著頭不甘願地認錯,「對,也許我有那麼點連帶責任要負,我懺悔總行了吧!」

「喝酒?才十八歲就學會喝酒,你想紅顏薄命呀!」董希輕斥。

「那又有何不可?只要月老給我談一次轟轟烈烈的愛情,折我的壽我都肯。」桑朵鷹認真地凝視董希的臉。

她是鷹煞盟盟主的女兒,許多人都不敢接近她,只有董希異于常人不把她的身份當一回事,她的圈子里除了自己就是董希了。沒有男人追求她其實也沒關系,反正她不在乎男人。

「你肯,你老爸才舍不得呢!」桑朵鷹的爹不知道有多疼這個女兒。

「別提我老爹了,我們去玩好玩的。」桑朵鷹勾起她的手臂,杏眼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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