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祈眯細了眼,紅唇輕吐著熱氣,她盯著邢千夜兩、三秒,有樣學樣的捧住他的臉。朦朧中,她看見黑眸閃著些許驚慌與訝異,看著他挺直的鼻梁,再看向他薄而有型的唇,唔,這唇往後要給別的女人吻?太過分了,她都還沒嘗夠呢!
她從剛才就滿腦子全是邢千夜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畫面,想得她心頭又酸又疼、又悶又痛,手中的酒一杯接著一杯,也不知道自己喝了什麼,只覺得胸口有股氣,而身體輕飄飄的。
「你還好吧?」邢千夜擔憂的摟著她,就怕她搖搖晃晃的跌下去。
「不好、不好。」秦韻祈的手指指著他因擔憂而皺緊的眉心,隨後又拉拉他的臉頰。「你給我笑,你不笑的時候好丑。」已經變成兩只手拉著他的臉頰了。
黑眸訝異的睜大,丑?他還是第一次听見有人把這形容詞用在他身上,不過為了避免他的臉頰往兩側繼續擴張,他听話的將嘴角緩緩上揚。
「嗯,這樣好多了。」秦韻祈滿意的抱著他,軟綿綿的身子掛在他身上。
「祈祈,你喝醉了。」他握著她的肩,試圖搖回她一絲清醒。
「誰說我醉了?」見他改抱住她的腰,小腦袋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蹭啊蹭的。
邢千夜被她蹭得心花怒放、心神蕩漾、心猿意馬,要命!她再這樣蹭下去,誰受得了?他輕輕的推開她,但她下一秒又立刻湊上來。
「小夜夜。」她突然捧住他的臉,一雙水眸晶燦發亮,粉女敕的臉蛋像是水蜜桃誘人啃咬。
听她這樣叫他,邢千夜有著片刻的呆愣。小夜夜?她從沒這樣叫過他,她是真的喝醉了。
秦韻祈認真無比的看著他,彎彎的唇帶著甜甜的笑,盤好的發髻因方才的扭動有些許凌亂,絲絲黑發落在胸前,月牙白的緞質禮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清純中帶著甜美的誘惑,她的陣陣香甜刺激著邢千夜的感官,他的黑眸燃著炙熱火光。
「小夜夜……」她點點他高挺的鼻梁,模樣既嬌且媚。
大手緊緊環抱住她的腰側,另一手則制止她亂揮亂踫,他一把扯下她的小手,低頭瞧她。
「你是我的。」軟女敕的紅唇湊上,輕柔的在薄唇上反復探索。
他的小祈祈終于開竅了嗎?對他終于有一點佔有欲了是不是?啊,他的衣服沒有白月兌。
邢千夜略側過頭,加深這個吻,熱燙的唇舌親昵的交纏,他反復吮咬屬于她的香甜柔美,趁理智瓦解前,他推開了她。
秦韻祈對他的中途暫停有些不滿,嘟高了紅唇,小手又伸了過去。
「你穿這麼多不會熱嗎?」她自動自發的幫他褪去身上的衣物,小臉燙紅,雙眼迷蒙。
熱!他熱!他熱死了!他簡直想高歌一曲「熱情的沙漠」!要命、要命,這雙小手在他身上模來撫去,他整個人都快起火燃燒。邢千夜連忙制止她點火的舉動,他拉住她的手,俊臉上的表情有些痴迷。
「祈祈、祈祈,你听我說……」
小手輕易揮開他的阻擋,依然往他身上進攻,薄唇緩緩勾著笑,眸光炙熱得發亮。唉,早知道小祈祈喝醉酒會這樣獸性大發,呃……是表達愛意,他早就把她灌醉了,又何須等到現在?邢千夜若有似無的抵抗,其實非常享受那雙小手在他身上溜來溜去的觸感。
「祈祈,你真的喝醉了……」他虛情假意的喊道,偷偷解開自己襯衫上的鈕扣。
「少唆!大爺我要你月兌,你就得月兌!」秦韻祈被後勁極強的酒意醺得茫茫然,有些懊惱這繁復又難月兌的西裝。
「啊,大爺……」他作勢往床上一倒,俊臉有藏不住的笑意。
秦韻祈皺起眉,她都還沒月兌掉那討厭的障礙物,他怎麼可以逃跑?她七手八腳的爬到他身上,努力奮戰。
「大爺……您這是要蹂躪我嗎?」邢千夜將臉撇到一旁,一臉泫然欲泣,嘴角卻抽啊抽的。
「小夜夜,你別怕,大爺我會好好疼你……」她模模他的頭,又親親他的唇,然後跨坐在他腰上,小手扯著他的襯衫。
邢千夜幾乎要爆笑出聲,原來她喝醉酒還會角色扮演?太有趣、太有趣了!真不愧是他的小祈祈,永遠都給他這麼多驚喜。
然後——
「大爺,不要、不要啦……」邢千夜一向低沉的嗓音變得有些嗲聲嗲氣。
「你敢忤逆大爺我?」秦韻祈口氣帶著不悅,白女敕的掌心在古銅色的胸膛滑來滑去。
「大爺,不要模那里,我會受不了……」蒼天可鑒,他阻止過,他阻止過喔!
「你管我要模哪里!」她很堅持。
暗夜中,兩具發燙的半果軀體熱烈的交纏,他們都意亂情迷,燒融在情人間的濃情蜜意。
「咦?這是什麼?」大爺發問了。
「稟告爺,那是奴婢的、奴婢的……」邢千夜忍住沖上喉間的笑意,既痛苦又歡愉。
「怎麼用?」秦韻祈只覺腦袋瓜昏昏沉沉的,有些不明白。
「我教你!」邢千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沸騰的熱意,等不及的要被蹂躪。
反正,夜還很長嘛!
第7章(1)
秦韻祈白女敕的腳心踏在冰涼的磁磚上,手指隨著走動而撫過牆上的壁紋,很無聊,不知道為什麼,日子變得很無聊。其實她還是和先前一樣,每天上課、每天趕報告、每天上補習班打工,日子比起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有點安靜,靜得她有些無所適從,好像少了些什麼。
她嘆了口氣,推開厚重的檀木門,絲絲陽光從窗口流瀉而入,灑了一地光亮。
她越過邢千夜總是窩在上頭耍賴不肯上課的白色沙發椅,也越過了他們倆總是各據一方的書桌,最後停在擺放各式書籍的書櫃前,看著眼前一本本厚重的原文書,全是財經、貿易、金融等等和商業相關的書籍,如果她細心點就會發現,這壓根不是一名課業繁重的高中生會看的書,可惜她總是匆匆一瞥;而臭花瓶的掩飾功夫又做得太好,連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秦韻祈有些憤恨的咬牙,居然連她都騙?她可是連祖宗十八代都向他坦承了,想不到臭花瓶說完邢家上一代的風風雨雨後,還給她擺了這麼一道!
自他們從飯店回來後,隔沒幾天,邢千夜就急急忙忙扯著她的手,問她願不願和他一起走。
「走?走去哪?」她困惑于俊臉上驚慌的神色,從他接到春宴請帖後,他的表情就不同于往日的慵懶,取而代之的是戒慎緊張的神色。
「那只老狐狸出手了。」邢千夜咬牙低吼,黑眸冰冷決然。沒想到老狐狸出手之狠,略施計謀就要他兵敗如山倒,他再不趕去坐鎮,多年的心血就要付之一炬。
「他動手了。」手指輕輕畫過他的手背,听邢千夜說過那段往事,她多少也知道老狐狸的行事作風,他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韻祈,跟我走好不好?」老狐狸突如其來的攻勢讓他慌了手腳,原先他還以為有兩、三個月可以處理善後。
「打從一開始,我就不在你的計畫之內,不是嗎?」她睜著清澈的眼瞧他,唇畔掛著淡淡的笑。
邢千夜有些煩躁的爬爬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她。的確,原先計畫是沒有小祈祈,但讓她走入自己的世界卻是他自願的,他知道自己的要求過于魯莽唐突,可他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這不是玩笑。」他撫上她柔軟的臉頰,動作輕柔得像是觸模易碎瓷器。
「我知道。」她拉下他溫熱的掌,回避他溫柔的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