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海盜突然從海上銷聲匿跡,他一直派人出海追尋他們的下落,但是萬萬沒想到這群海盜居然上岸了?不僅大膽潛入卞城,甚至潛得更加深遠,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抓走了君月!
他的聲音冷若寒劍,「通知孫英,傳令下去,全城搜索,務必要把那群海盜的藏身老窩找出來!如果陛下傷到哪怕一絲一毫,我也要他們拿命來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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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月並沒有赫連爵想的那樣糟糕。
雖然這群海盜意識到她不一般,但是他們的首領並沒有將她捆綁起來,而是讓她單獨留在一間屋子中,不許她隨意到外面走動。
君月所在的小屋只有一扇門和一個窗戶,外面都有人把守,以防她逃跑。事實上,這個小院子到處都有他們的人,僅憑她的力量是不能逃出去的,所以她決定暫時留在這里,靜靜等待時機。
天快黑的時候,對方派人送來了飯菜,君月瞧了一眼,都是些清粥小菜,沒有立刻拿起筷子。
送飯的人看出她的神情,沒好氣地罵,「怎麼?還嫌棄飯不好吃嗎?不想吃就別吃!」
「楊子,別對咱們的客人無禮,客人想要什麼你就出去買點來。」那個虎臉男子走進來。
叫楊子的男子哼聲回話,「還當祖女乃女乃供起來了?」
「誰讓你把人家擄到這里來,當然要你負責好人家的飲食起居。」虎臉男子踢了手下一腳,喝道︰「還不快去!」
「不必了,這些東西我也是能吃的。」君月將食盤接過來,「多謝了。」
虎臉男子瞅著她坐在床邊,很斯文地吃著青菜,雖然吃了,但是明顯並不合她的口味。
「姑娘家中都吃些什麼?」他問。
「也無非是些普通的菜。」君月輕描淡寫地帶過。
「普通的菜,但是做法一定很講究。」那男子說完沉默片刻,忽然問︰「姑娘認識君月陛下嗎?」
君月手中的筷子一停,偏頭看著他,「你問她做什麼?」
「只說你認不認識吧。」
她斟酌著回答,「宮中大宴的時候曾經見過幾面。」
「君月陛下比起先皇來說怎麼樣?」
她笑了笑,「你指什麼?」
「為人處事上。」
君月很認真似的想了想,「先皇為人嚴謹,剛正不阿,君月陛下……應當是采取懷柔政策吧,對人滿和氣的。」
「只怕不會叫的老虎咬起來更厲害。」
她故作不解地問︰「你問陛下做什麼?」
「這與你無關。」虎臉男子臉色一沉,停了一會兒,又笑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不解,比如我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里,為什麼不能放你回去?不過我再次向你保證,我不會要你的性命,等我們的事情辦完就會放你回去。」
「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話呢?」君月放下筷子,「你們在我面前並無任何信譽保證。」
虎臉男子咧嘴一笑。「現在你不得不信,因為如果我們要殺你的話,真的是易如反掌。」
「我知道。但是,留著我的性命說不定對你們也有用處,不是嗎?」她眸光晶亮,一下子點出了男子心中的話。
那人臉色微變,呵呵笑道︰「還真是個聰明的女人。我這輩子很少看到聰明的女人,大多數女人又笨又蠢,只關心自己手中的珠寶衣服,或是權力有多少。」
「那是你看的女人實在太少了。」君月微笑,「女人的眼中不僅有珠寶衣服和權力,對于女人來說,還有很多更寶貴的東西。」
「比如說?」他挑了挑眉,「我想不出你們心真會看重些什麼,你該不會想說
是……感情吧?」
君月思付著,細細審視他的表情,忽然問︰「你曾見過什麼女人將權力看得很重?」
她冰雪聰明,並沒有完全跟著對方的思路走。血月國雖然是女皇執政,但是除了皇室繼承人之外,真正擁有權力的女人並不多,在大多數平民百姓的家中,還是男主外、女主內的相處模式。
虎臉男子哼哼笑,沒有被套出話。「這個……我就不便說了。」
「好吧,你不說我心中也清楚。那麼,我現在就只能乖乖坐在這里等你放我離開了?」
那人又沉默片刻,不答反問︰「赫連爵是個什麼樣的人?」
「赫連爵?你不了解他嗎?」
「從沒有照過面,不過听說這人很難對付。」
「要我怎麼和你說呢?」君月苦笑,「你認定我和他認識,而我現在又被你所囚,如果想利用他對你不利,我就不該實話實說。」
「但顯然你不是個喜歡說謊的女人。」對方目光如炬,將她看得很透。
于是她只能繼續苦笑了。
「赫連爵這個人……我其實也不十分了解。」她覺得這句話並不違心,對于那男人,她所了解的遠北他的本性要少得多。「他,是個很難用常理推測的人。」
虎臉男子撇撇嘴,「這是在恭維他吧?看來你對他的印象不錯?」
「我是平心而論。因為我們評價任何人的時候,都不好用三言兩語帶過,尤其這個人,我不知該怎樣向你描述。」
「听說赫連爵長得不錯?」
一想起赫連爵那張臉,她唇邊就不禁泛起淡淡的笑意,「的確還不錯吧,否則也不會傳說他放浪不羈,風流……而不自束。」
「這樣的人,為什麼現在的女皇要把他大老遠地召回來?難道是女皇看上他了嗎?」
君月困窘地別過瞼,「女皇召他回來是為了國政,而不是為了什麼私情,如果他一點本事都沒有,女皇絕不可能特地召他。」
「或許吧,不過也沒听說他回來之後有什麼建樹啊!」虎臉男子口吻輕蔑,「只听說他周旋在女皇和兩位公主中間,又和丞相鬧得不愉快,這種人一天到晚攪得雞犬不寧的,我還真看不出他有多厲害。」
她瞅著他笑,「那你們現在躲在這里做什麼?堂堂正正地出去,如果踫到了,就和他一決雌雄不就好了?」
虎臉男子臉色再變,有些生氣的想結束談話,「你懂什麼?我們避其鋒芒也是戰術之一。」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君月笑言,「你也很懂得兵法之道嘛。」
那人正朝外走,忽然回頭盯著她。「你不是個簡單的女子,我會查清你的底細和來歷的。」
她偏頭嫣然一笑。「希望在你查清我之前,我可以知道你們的來歷。不過,我是否也可以要一些東西打發在這里的無聊時間?」
「要什麼?」
「嗯……比如說買點書給我看,我要的不多,只要三五本就好。」
虎臉男子想了想,點頭。「好,你開個書單,我叫人去找給你。」
「多謝了。第一本是司空皇朝般若尊者的《佛羅那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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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搜遍都沒有君月的消息,赫連爵的眉峰得更緊了。
「就算是找不到陛下,這群海盜也不會無緣無故失蹤。」他反覆思忖之後,堅定地說︰「再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還有哪里沒有擦過嗎?」
「都找遍了。」萬俟回話,「除了孫將軍府之外,就連周圍的廟宇我們都搜過了,連和尚都沒有放過。」
「孫英呢?這幾天他都沒有到這邊來,他人去了哪里?」
到達卞城之後,赫連爵一直在海邊一座軍營中辦公,按理說,每天孫英都應該來見他一次,但是連著三天都不見蹤影,
赫連爵的副將回稟,「孫將軍這幾天一直染病在身,所以不能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