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申落紜不敢相信地瞪大眼,「那如果那姑娘不願意呢?」
她怎麼也沒想到,堂堂的金陵國竟這麼野蠻。
「不會不願意的。」劉婆婆笑道︰「自己的丈夫能搶到自個兒,對姑娘本身可是個榮耀。」
「是喔?」申落紜輕應一聲,萬般慶幸還好她住南方。
「耶?那欲嫁皇族的姑娘山可以搶嗎?」想到這個,申落壇好奇的問著。
「當然可以了。」劉婆婆點頭,「當初季姑娘就—直要殿下搶她,可殿下就是不肯,還鬧了好一陣子。」
「喔。」申落壇點頭,乖乖拔掉菜上的葉子,「對了,你知道前北陵皇被關在天平的事嗎?」她轉個話題,試探的問著。
「听過。」劉婆婆微頓了頓,「不過我想殿下一定有他的想法,他一定不會傷害自己的兄長的。」她肯定的笑笑。
「怎麼說?」她不懂劉婆婆怎能這麼肯定。
「呵,您一定不知道吧。」她轉頭看向申落紜,「殿下一向對皇位沒興趣,他唯一的樂趣就是游遍天下,最好身邊能帶個紅粉知己,他總說,這樣人生就滿足了。
我想殿下所謂的紅粉知己,一定就是小姐您了。」劉婆婆笑道,「難怪他會帶您來見我們,一定是想讓我們二個老的看看他的媳婦兒。」
「婆婆你別亂說。」申落紜紅了臉,「我跟他是有事來這兒的,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趕忙解釋著。
「我懂我懂,上次看您倆在庭園的舉動我就懂了。」還記得殿下初來那天,老伴兒帶她來見殿卜,誰知一到庭園,就見他倆相擁相吻的,當場羞了他二老的眼。
「婆婆……」早落紜也想起那天在庭園的事,頓時臉兒更紅,有如盛開的花般。
「你听我說……」她要開口解釋。
「我懂我懂。」劉婆婆不住點頭笑著,「對了,差點忘了跟您說,明天就是搶妻大會了,您得小心點,這幾日我看見有人在注意著山莊,定是為了搶您。」她想起近日的盛況,趕忙說著。
「耶?」申落紜張大眼,不敢相信她听見的。
「不過沒關系。」劉婆婆安撫著,「有殿下在,沒人搶得走您的,您注定是殿下的媳婦兒。」想到此,她更笑開了嘴。
「耶?婆婆,你別又誤會了,我跟他沒啥關系的,真的……」申落紜跺著腳,不停解釋著,此時她早已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而劉婆婆則呵笑著回應。
她們都沒注意到,另有一人站在灶房外,溫柔的注視著申落紜,那注視的深眸好柔好柔,柔得好似滴得出水來……
第九章
又是一個月夜,昏黃的月光白天際灑落,淙淙的流水聲是夜里儀有的聲音,亢月兒的映射下微閃著粼粼波光。
一抹黑影在月夜下快速閃過,直至一座山谷,才緩緩落影,足尖不染塵埃,飄落的衣裳悄然無聲。
他輕巧的進入谷中,閃過巡邏的守衛,利眸掃過寂靜的角落,確定尢人後,才快速進入。
幾番跳躍後,他來到一間房前,黑色的身影隱藏在柱子後,眸子探視著猶亮的房,人影在窗前走過,他微一沉吟,身影再一閃,柱後已無黑影。
不一會,他來至另一間房,快速的閃至房里,透過灑進的月光,黑昨迅速的掃過房間,手也不停的翻找著,卻怎麼也找不到他要的東西。
他眸一斂,視線放在擺設的花瓶,唇微勾,他慢慢轉動花瓶。
準知,花瓶一動,數支利箭隨即白暗閣射出,黑影一閃,迅速躲過利矢,就在這時,幽暗的房里也隨之一亮。
「沒想到堂堂的北陵皇竟也會有此宵小行為。」低沉的嘲弄自角落傳出,頤長的藍色身影緩緩走出。
翟昊天看向來人,臉上依然白若,「我以為夏侯谷主人在書房。」拍拍衣袖,他自然的坐上椅子。
「有貴客來,身為主人豈能不迎接?」夏侯焰也坐上椅子,粗獷的面容稱不上俊美,可自成的氣勢與翟昊天站在一起,卻絲毫不遜色。
「你早知我會來?」斂下眸,翟昊天輕聲道。
夏侯焰微笑不語,逕自為二人各倒杯茶。
「銀鷹會失蹤,與夏侯谷主有關吧?」翟吳天直接切入重點,「或者該說是夏侯谷主你親手殺了銀鷹呢?」他直視夏侯焰,黑眸閃著精光。
「是又如何?」夏侯焰不以為然的一笑,端起香茗輕輕品嘗。
「你不怕我殺了你?殺了銀鷹可是死罪,罪連九族。」睨著他唇邊的笑,翟吳天揚起眉,冷聲道。
「呵,那又如何?」夏侯焰揚眸看著他,臉上無一絲懼意,「你費盡心力奪回皇位,不也是為了銀鷹?因為只有北陵皇才能得到傳喚銀鷹的銀哨,也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不是嗎?」唇邊浮上嘲弄的笑。
「沒有銀哨,你是如何尋到銀鷹行蹤的?」翟昊天不答反問。歷年以來,只有北陵皇才能擁有銀哨,也只有北陵皇才能知道銀哨藏于何處,因為銀鷹行蹤飄忽不定,唯有听到哨音,才會循聲而來。
「我自有方法,倒是你,尋銀鷹的目的為何?」半掩下眸,指月復輕劃著杯緣,夏侯焰沉聲問著。
「你怎麼知道我的目的是銀鷹,而不是那人人欲得的皇位?」翟昊天端起茶,移至唇邊,濃濃的茶香撲鼻。
「憑你的能力,真要這皇位,不會花了整整十年才得到,早在當年你皇兄陷害你時,你就可以反擊了。之所以任他毒害你,不就因為你對這皇位沒興趣嗎?」凝著笑,夏侯焰說著。
翟吳天沒有回話,只是靜听著。
「你任他將你丟給人口販子,即使被凌虐也絲毫不反抗,甘心如此,又為何會在這半年出現,並搶奪了皇位,而且還暗中調查銀鷹的事?這不是太明顯了?」笑看著他,夏侯焰不掩臉上的嘲諷。
「你監視我!」翟昊天不怒反笑。
「不,我只管北陵境內之事,一出北陵,你的生死就與我無關了。」放下杯子,「我想你是要銀鷹體內的心丹吧?
「你沒用掉?」翟昊天看著他,眸光微轉。
「要心丹可以,不過我有條件。」夏侯焰起身,從暗閣拿出盒子跟一個卷軸。
「什麼條件?」看到盒子,翟吳天眸微微一亮。
「找到這個人,心丹就是你的,」夏侯焰將卷軸丟給他。
接過卷軸,翟昊天緩緩打開,一看到軸中的人,他眸一閃,眉也斂了起來。
那是一名少年,身穿白衣,清秀的瞼上最明顯的,是額間殷紅的朱砂。
翟吳天唇角微揚,眉微挑,眸里閃著淘氣的光芒。
「你認識他?」沒錯過他臉上的表情,夏侯焰迅速來到他面前,手也忘形的抓住他的衣服。
看了他的手一眼,翟吳天抬頭望向他,「你找他何事?」
「不用問,只要告訴我他人在哪就行。」放開手,夏侯焰冷下眼,寒聲道。
「為什麼要找畫里之人?你又為何殺了銀鷹?」翟吳天不答反問,黑眸直視夏侯焰,擺明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就休想他會告知他想得知的。
「銀鷹的心丹可以救我妻子之命,誰知就在我拿到心丹時,這畫中之人竟殺了我妻子。」說到此,恨意由眸里射出,直攝人心魂。
瞿昊天愣了下,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這怎麼可能!?
「我回答你的問題了,現在該你了。」暗下俊臉,夏侯焰沉聲道。
翟昊天沉呤了會,「心丹拿來。」他接過盒子,「去尋歡閣,你就能找到你要找的人了。」說完,他轉身就走。
獨留下夏侯焰一人在寂靜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