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好利用你心愛的女人來氣你爸媽?」話說回來,還不是一樣。
「我……」
「可有想過絡零知道後會有何反應?」貪狼這種行為根本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我不會讓她知道的。」他要將她保護得好好的,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這小子!眼楮長到哪了?看不出來絡零只是在裝傻嗎?
「唉!你知道珍惜她就好!」那個大眼妹肯定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才選擇裝作什麼都不知情。
「還用你來提醒!」晁剡沒好氣地說。「那你呢?你真打算永遠不原諒他?」
「對了,我那兒還有個模特兒臨時有事,無法參與這次秋裝演出,所以我現在還缺一個人來走秀。」席非軍當沒听見他剛才的問話,換個話題。
答非所問!死鴕鳥!「別增加我老婆的工作量。」晁剡話說在前頭。
「這麼看得起她?別忘了她連台步都沒走穩。」其實他也有想過啦!但衡量貪狼有可能爆發出來的怒氣所造成的後果,他還是決定另想辦法。
「去你的!耙嫌她!」見不得人說自己親愛老婆的壞話,晁剡揚著拳頭。
呵呵!這個就是那個會餓老婆肚子、會虐待老婆的人嗎?
貪狼只會揍覬覦他老婆的人吧!
「不是嫌她,只是實話而已。」他要他別太激動。「只是想請你幫我多留意一下,看有沒有好的人選。」
「男的女的?哪一國的?」
「都可以。」他設計的那套裝是中性的,由男生或女生來表現都可以。
「要不要再找一個人代替府貞?我想他可能沒辦法專心工作。」關于情,說來總是傷神,雖然要找到可以代替府貞的人可能還沒出生,要不就是已魂歸塵土,但還是不忍心讓好友這般在為情所苦時,還要分心勞神在工作上。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那小于每次遇到關于寄語的事,除了把自己往工作里頭拋還會做什麼?你不給他工作做,他還會跟你拼命咧!」只會用工作來逃避問題,不把自己的心意向老婆說清楚,這樣要寄語怎麼跟他溝通?
「也對。」標準的鴕鳥是府貞才對。
「你今天晚點不是要去談CASE嗎?」來台灣後,席非軍忙著秋裝展,無暇顧及其它,所以把收購企業的案子全交給晁剡去談。
「嗯!我會照你的意思,用五千萬的價格收購那間連鎖餐廳企業。」晁剡腦子里還在盤算,不知能否以更低的價錢收購。
「回來時順便把府貞帶回來,他八成醉死在附近某間酒館里。」再這麼喝下去,府貞不會因為寄語不愛他心痛而死,會因酒精中毒而死。
「我盡量。我現在要去找絡零,她人在哪?」晁剡問道。
「在樓下練習廳里與我幾個模特兒在一起。」這次秋裝展他也安排了自己好友的妻子上台秀一下,絡零正努力學習身為一個模特兒該有的儀態。
回答完,就看晁剡要走出大門。
「等等!你找她干嘛?」他叫住他。
「干嘛?我找我老婆還要跟你報備?」晁剡再度揚起拳頭,想讓席非軍認清楚自己的本分。
真的很容易動怒耶!「當然不用,可是我們還要再排練一下,你如果要帶她出去,我上哪兒找人?」席非軍希望這次的秋裝展能順利演出,所以每次的彩排都要求完美。
「我沒要帶她去哪,是快中午了,我要送吃的過去給她。」
他今天煮了海鮮燴飯,還放了很多她愛吃的蝦子。
晁剡的回答讓席非軍從椅子上跳起來,抓住欲離去好友的手腕,沖到玻璃窗邊,撩起窗簾,指著外面。「告訴我,外面可有下紅雨?」
「沒有。」不光如此,陽光還很烈。
「那麼請告訴我,今天太陽打哪邊出來?」
「除了智障及嬰兒外,大家都知道太陽打東邊出來。」而且不管是哪一天。
「哇!你什麼時候變成小男人了?」終于確定不是天降神跡後,席非軍驚訝的問。貪狼剛剛咆哮的氣概到哪去了?
「前幾個禮拜,自願往愛情墳墓里跳的時候呀!」晁剡可是當得很甘願,不過,楚絡零也是個小女人,很會撒嬌。
「提醒我,以後千萬別效法你的愚蠢行為!」兩個換帖兄弟,一個是為了妻子洗手作羹湯的小男人,一個是苦守愛情的痴情種——天啊!他誤交匪類了!
「呵呵!我會很樂意助你一把的。」晁剡說道。破軍是還沒踫到,不然他敢肯定,到時破軍可不會遜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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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伸展台上,晁剡看到親親老婆正擺動著四肢,以怪奇的姿態,很不協調地走著。
「又不對!」
一根細細的竹藤打在她才剛踏出的右腳尖前。
「哇!差點就打到了!」死娘娘腔!不懂得憐香惜玉!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左右腳要走一直線,不能跨得太大步,你以為在新兵操練啊!」指導教練邊指正邊在一旁示範。
「手!你的手!才剛跟你說過,右手要叉在腰上……不是這樣!
你在倒茶啊!吧嘛扮茶壺啊!」竹藤再度往她的右手點去。
「啊——」高八度的尖叫,讓人以為點在她手上的竹藤是根鐵柱。
「叫什麼叫!我又沒用力!」他只是「點」,只是「點」的而已好不好?
「手……手扭到了啦!」撫著右手關節,楚絡零可憐兮兮地說。
「真是沒用!你這樣什麼時候才能趕上進度啊?大伙兒就全教你一個人耽誤了!」丟下竹藤,指導教練上前查看她的傷勢。
小妮子真的扭到了,指導教練拿來藥膏才準備幫她上藥,後頭一個聲音忽地插後進來。
「停!藥給我,我幫她擦。」
指導教練手上的藥膏忽然被奪走,他轉頭看向身後,下一秒,人已經跳到伸展台盡頭。
「呃……貪狼先生您好……」發現自己的態度很是失禮,他趕忙再往前跨個三大步,但底限就到此,不敢再接近了。
其它在場來自各國的模特兒,也一致遠離此地三公尺。
「來,哪里受傷?」無視于大家的反應,晁剡扭開藥罐。
「這里……不要推太用力,會痛。」楚絡零伸出右手臂,心里為別人刻意疏離他的態度抱不平。
「就跟你說別走什麼秀、當什麼鬼‘媽斗’了,活該!」沾上清涼的藥膏,他手勁恰好地在她的縴縴玉指上推拿。
「無聊找點事做嘛!」
「無聊不會來陪我?」
「你生意上的事我又不懂,在這里我也可以多交些朋友啊!」除了那個動不動就拿竹藤嚇她的死娘娘腔,其它的人,不管來自什麼國家、語言通不通,都對她表現得很友善。
視線掃過全場外貌出色的俊男美女,晁剡有些邑郁。「不準你和這些人太親密!」話說出口,這才發現,原來他在她面前,也有很沒自信的時候。
「擔心人家被我怎樣嗎?」她比較想對他「怎樣」呢!
食指、拇指一起上!
「警告你!耙亂來我就休了你!」兩手不斷揉捏她粉女敕的雙頰,愈捏愈上癮。
「痛痛痛!好啦!我說笑的,說笑的也不行喔!」不知假如她「亂來」的對象是他,他會不會休了她?
「哼!」再次轉個兩圈,他這才放過她紅通通的小臉。
「呵呵!老公,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帶我去逛街嗎?」討好的小人嘴瞼纏了上去,她實在不想再學足以造成身體嚴重傷殘的台步了。
「不是,非軍說等一下你們還要做一次采排,我來找你,是來給你送中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