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是沒有朋友的。」白俐麗的眼光飄向遠方。「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小孩,不是孤兒是什麼?一個擁有豪華物質生活的獨生女,卻連最基本的愛都得不到,和孤兒有什麼不同?」
「你的父母……不愛你?」
「很難相信是吧?我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但他們卻不愛我,真的很可笑!但卻真真實實發生在我身上。」她吸了吸鼻子。「是他們教會我什麼叫冷漠。」
「這怎麼可能?白叔叔他看起來很親切啊!」
白俐麗冷笑。「從很久以前我就已經不再問為什麼了,愈想知道答案就愈是自討苦吃。有時我甚至懷疑我真的是他們親生的嗎?為什麼他們對我這麼冷淡?為什麼他們一點都不在乎我?」
「你還有我。」
子羽將自己最喜愛的手帕遞給她。「送給你,把眼淚擦干,以後每當你難過的時候,就用這條手帕來擦眼淚,就像我一直陪著你一樣。讓我來當你的朋友,好不好?」
「真的?」她激動地握著子羽的手。「你真的願意當我的朋友?」
「當然是真的。」子羽點頭。
忽地,白俐麗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吞了口口水。「子羽,那個……那個……你哥哥他他好嗎?」她此刻臉上滿是愛慕之情。
然而少一根筋的子羽卻沒發現她的異樣。「他?他很好啊!怎麼了嗎?」
「我可以去你家看看他嗎?」
「當然可以啊!」子羽開心地勾著她的手。「我們這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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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子羽毫無預警地圈住他的脖子。「你猜我帶誰來了?」
「羽羽!」聶子浩放下畫筆,起身打算看她到底變啥把戲,沒想到卻迎上另一雙充滿愛意的眼眸。
白俐麗向他走近。「子、子浩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隨你!」他聳了聳肩。
白俐麗看著那幅快完成的作品。「好有創意的畫!沒想到你除了是個縱橫商場的大名人,還是個才華洋溢的藝術家,那我以後可以常常來看你畫畫嗎?」她大膽地勾著他的手。
「請你自重。」聶子浩揮開她的手,眼神銳利地審視她。他還會不懂這女人的心思嗎?早在那天舞會時,他就徹底看穿她了!她現在竟然利用羽羽來接近他?這女人的心機可真不是普通的深。
「對、對不起!我只是……」
「很抱歉!我的畫室向來是我最隱密的私人空間,恐怕不是隨便任何人都能來去自如的。」
對于這道無情的逐客令,臉皮再厚的人都無地自容,何況是自尊無上的她?
「打擾了。」白俐麗轉身欲走。
「俐麗,你不要走!」子羽拉住她。「哥,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別留我!我想我該回家了。」白俐麗噙著眼淚頭也不回地跑開。
聶子浩捉住子羽的手。「別追了。」
「放開我!」子羽扭動身軀欲抽回自己的手。「哥,這次你太過分了!你真的太過分了!」
「你以為她真的把你當朋友?」
「這還用說嗎?現在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是禍福與共的好姐妹!」
他撇了撇嘴角。「哼!禍福與共的好姐妹?羽羽,你別傻了!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目的?呵!她難道會貪我什麼、求我什麼嗎?」
「听話,別再和她來往了。」聶子浩放軟了語氣。「羽羽,我是為你好,別不知好歹!」
「你憑什麼?你叫我往東我就得往東,叫我往西我就得往西嗎?為我好?你是何時變得這麼關心我?」
他深深注視著她。「你真的要知道她到底貪你什麼、求你什麼嗎?答案往往都是最殘酷、最丑陋的……」
「什麼答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不禁怒火中燒。「放開我,我再也不想留在這里了。」
「別走……」他磁性的嗓音深深蠱惑著她。「我還有話想對你說。」
靶受到了他不同以往的態度,縱然有不愉快此時全煙消雲散,但她還是故意口是心非。「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昨晚……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子羽覺得莫名其妙。「昨晚?不就是參加晚會,然後各自回家睡覺了嗎?」
「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我知道我後來喝醉了,應該沒吐得你一身吧?」他要和她說的就是這些嗎?
「看來你真的醉得徹底,不記得也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眯起眼回想昨晚的種種,但就是想不透他到底所指何事。
子羽不記得是最好不過了,他怎能讓她知道他昨晚差一點……想到自己那野獸般的行徑,他就感到懊悔不已。她是他的妹妹啊!他怎麼能……
「哥,你快點告訴我啊!」她是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他笑著揉揉她的頭。「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以後別再喝那麼多酒听到沒?」
「有什麼關系嘛?那酒很好喝啊!喝醉的感覺還挺不錯的!」子羽傻笑。
突地,他眼光異常深沉地盯著她。「答應我,以後別在其他男人面前踫那該死的酒,嗯?」
「不踫就不踫嘛!干嘛那樣看著人家?」她不明白哥哥到底怎麼了,這樣的眼神她還是頭一次看見。好似有股濃烈,又好似摻雜了些她不懂的情緒。
那復雜的眼神究竟代表著什麼?她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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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日,子羽與白俐麗見面的次數日益頻繁,兩人並未因為上次的事情而產生芥蒂,感情反而與日但增、愈來愈要好了,這讓子羽松了一口氣。
站在校門口的她瞥了一眼手表——五點整,今天她們約好要一同出去游玩。懷著愉悅的心情,她瞟向熙來攘往的人群,觀察人們臉上各式各樣的表情,突地,一張熟悉的臉孔正在不遠處對她微笑。
「白叔叔?」
「你叫羽羽是吧?方不方便和叔叔一起去吃個飯?」
看著他慈祥的笑臉,她真的很想一口答應他。「可是我和俐麗約好了耶!不然,我們等她來再一起去,好不好?」
「俐麗?」那仿佛是個無關痛癢的名字。「等會兒我讓司機知會她一聲不就得了?走吧!叔叔有很多話想問你呢!」他牽起子羽的手,走向那輛象微身分地位的勞斯萊斯轎車。
「可……可是……」子羽頻頻回頭張望。
「別可是了,俐麗不會怪你的!」
現在再多的可是都已經來不及了,被請上轎車的子羽,似乎瞥見後頭那孤單落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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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點!」白宇剛頻頻為子羽挾菜。「還想吃什麼?告訴叔叔!」
「還吃?我都快撐破肚皮了!」她拍拍她的小肚子,臉上的表情十分逗趣。
他呵呵大笑。「羽丫頭,我愈看你愈有趣!有沒有人說你像個開心果?」
「有哇!媽咪說,我就是她的開心果。」
「鈺凡真是好命哪!有個出眾的兒子,還有你這可愛的寶貝女兒。」
子羽乘機為俐麗美言幾句。「白叔叔也很好命!俐麗長得漂亮又有氣質,在我們學校她可是個風雲人物呢!」
「是嗎?」但他只是淡淡一笑,似乎不願多談。「羽丫頭,你知不知道叔叔為什麼特別帶你來這間餐廳?」
「因為這間餐廳的菜特別好吃?」
「其實這個地方對叔叔來說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只要我有空,每隔幾天我都會自個兒來吃上一次。」
「哦?難道這里有屬于叔叔的故事?」子羽的眼楮骨碌碌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