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家門口,姜琥儀試圖以不會吵醒千伶的動作拿出鑰匙。
「不要動嘛!」千伶在他懷里開始不安分的蠕動。
「你醒了正好,我要拿鑰匙,你先下來。」他準備放開她。
「人家不要下去,這里好舒服,我好喜歡。」千伶軟軟的嗓音像貓兒在撒嬌似的。
「我很高興你覺得舒服,但這樣我不能拿鑰匙。」他好言相勸,只求懷里的醉貓能听懂他的意思。
千伶掀掀沉重的眼皮。「我幫你拿。」說罷她兩只手就伸到姜琥儀的褲袋里掏弄。
「沒有啊?」意識不清的千伶找不到鑰匙,手就開始放肆的「直搗黃龍」?
姜琥儀忍不住申吟。「唔……千伶,鑰匙不在褲子里,在胸前的口袋!」
他趕緊在她撩出火前制止。
「口袋?」她抽出手在他胸前又模又揉。
「外套里的暗袋,在胸口的位置。」雖然阻止了她火辣辣的直接接觸,但是挑逗般的游移仍舊讓他感到口干舌燥。
「找到了。」她邀功的搖晃手中的鑰匙,憨傻的笑顏好不誘人。
姜琥儀甩掉腦里的綺念,命令自己不可以因為剛剛的無心撩撥而失去理智。
「我來開門。」她手拿鑰匙,就是對不到鎖孔。
「我來開比較快。」他必須馬上將她放下,不能再放任她在他懷里磨蹭,否則會出事的。
姜琥儀再也忍受不了千伶無意識的挑逗,搶過鑰匙,打開大門就往里頭沖。
輕柔的將千伶放在沙發上,姜琥儀起身要去關門。
「不要走……」千伶拉住他的袖子。
「我去關門,馬上就回來。」他走到門口把門關上,順便到廚房替她和自己倒杯水。
姜琥儀快速灌下一大杯冰開水降火,然後拿起另一杯遞給千伶。
躺在沙發上的千伶像只貓兒一樣蜷縮著,替自己取暖。
「千伶,起來喝點水。」
「唔……」好冷。」千伶耍賴的不肯動,連眼楮都閉上了。
「你整張臉紅通通的,哪里會冷?」他輕而易舉地戳破她的謊言。
「唔……不喝。」她同樣拒絕移動身體。
「好好好,不喝。」他擱下手上的杯子,隨意坐在地上,伸手撥開千伶臉上的發絲。
千伶難過地睜開眼。「琥儀……有三個?」她困惑的皺著眉頭。
「我只有一個。」想不到她會醉到這種程度。
「騙人!明明有三個。」她又閉上眼楮,不相信他的話。
「下次提醒我不要讓你喝酒,三罐啤酒你就喝醉了。」他搖頭。
姜琥儀托住下巴坐在她身側,欣賞她酣醉的神態。
「我才沒喝醉,而且我記得我喝了很多酒。」她發出不平之鳴,抗議姜琥儀的抹黑。
「喝醉的人都這麼說。至于你說的很多酒,是我替你擋下的部分。」他怕她會喝醉,于是擋下了所有的酒,只準她喝酒精濃度較低的啤酒,誰知她還是喝醉了——僅僅三罐啤酒就擺平了她。
「咦?是嗎?」她記不清楚了。
「對。現在我抱你到我房間睡——記住,你不要亂動。」他起身要抱她,卻被她拒絕了。
「不要,人家要睡這里。」千伶任性的要求,聲音像是快要睡著了。
「不行,睡這里會感冒的。我抱你到床上。」他當她只是不想動,健壯的手臂主動靠近抱起她。
千伶雙眼合上,似乎睡著了。
姜琥儀好笑的抱起她,輕手輕腳的住房間走去,每一個動作都無比溫柔。
他將千伶輕輕地放在床中央,並拉起被單替她蓋上。
千伶感到身旁有東西移動,下意識睜開眼,模糊中只看到一個人影朝她逼近。
「不要踫我!」千伶突然尖叫一聲,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千伶,是我呀!你怎麼了?」姜琥儀也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彎身靠近慰問。
千伶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認出是姜琥儀。
「琥儀?」她還以為是那個人……
「我只是要替你蓋被子,你怎麼了?」他很擔心千伶現在的樣子,臉色蒼白,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剛剛她到底以為他是誰?為什麼害怕他靠近?
「我、我沒事……」她還在發抖,卻說自己沒事。
「千伶,告訴我,究竟怎麼了?」他覺得事情並下單純,是諧讓她怕成這樣?
「我要睡了,晚安。」她拉過被子將自己包在里頭,拒絕回答姜琥儀的問題。
他擔心千伶,卻不知如何是好。她什麼都不肯說,他也只好放棄迫問。
「我睡客廳,你好好休息。」他退出房間,並體貼的熄燈、關門。
姜琥儀回到客廳坐在椅子上沉思,回想千冷剛才奇怪的反應秈地下頤交男朋友的原因。
突然,電話鈴響,姜琥儀拿起話筒。
「學弟嗎?」電話那頭是季樂徽的聲音。
「學長有事?」
「我是特地打來問你我教的‘以退為進’效果如何?」
「學長說的沒錯,當我表明不追她之後,她確實不再不理我。」
原來今天在聯合展售會上,姜琥儀對千伶說的一番話全是演戲,目的就是為了讓千伶不再繼續疏遠他,他再以弟弟的身分一點一點地侵佔她的芳心。
「學長,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姜琥儀不恥下問,他發現季樂徽對這方面的確有獨到的見解。
「接下來就是近水樓台,能不能得到‘月’,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替人牽紅線難道還得包生兒子?他都出了主意起了頭,接下來當然得靠他自己。
「好吧!接下來我會想辦法,但有件事請學長記住,也請你轉告管棋,千萬不能讓千伶知道這件事,要不然就功虧一簣。」
「放心!這點我們會注意的。」為了看好戲,他一定會好好叮嚀管棋不能泄漏風聲。
「不過學弟你也要注意一件事,千萬千萬要記住。」他特地強調。
「今天晚上絕對不能獸性大發,否則連月老公公都幫不了你。」以上這段話是管棋教他一定要警告姜琥儀的。
「用不著你多管閑事!」他咬牙切齒的切斷季樂徽在電話那頭的笑聲。
懊死的!他原想忘記千伶今晚睡在他這里的事,他偏還一再提醒。
提醒他有機會可以為所欲為……
他控制得住自己的下半身嗎?
方才千伶伸手到他口袋里的觸感依然鮮明,他的身體忍不住又是一陣騷動。
想必今晚是個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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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直射在雙人大床上,被子受到光線烘烤使得溫度直線上升,手、腳、頭都悶在里面的人終于耐不住悶熱,探出身體。
千伶熱得大翻身,雙手雙腳像只無尾熊般抱緊被子,再度調整好睡姿,進入夢鄉。
睡夢中她仿佛听到菜刀踫撞木板的聲音,以及一陣陣醬汁的焦香味鑽進鼻翼,應該是她最愛的蜜汁烤肉……啊!她還聞到大蒜爆香後和著醬油大炒的醬油香,要是這時來碗白飯和熱湯就好了……
肚子的饑餓吵得千伶再也睡不著,她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手里還抱著一團棉被,腦子里一片空白,而首先恢復功能的是她的鼻子,一道道菜香爭先恐後的刺激她的味覺,她忍不住多聞兩下,接著睜開雙眼,搜尋房間中似曾相識的記憶。
「醒了就來吃飯吧!」姜琥儀剛好推開半敞的門。
「琥儀?你怎麼在這里?」仍舊迷糊的千伶腦子尚未完全清醒,月兌口就問了最愚蠢的問題。
「這里是我的房間。」他走到床邊,大手撥開她的劉海。「還在宿醉嗎?」
「宿醉?」她有喝醉嗎?
「你醉得連自己喝過酒都不記得?」他皺起眉頭,心想以後絕對不能再讓她喝酒。三罐啤酒就能讓她醉得連昨晚的事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