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姜琥儀當然知道他想要他求他,不過很可惜,他現在沒心情陪他玩。要是再不說,他就讓他一輩子沒法說話!
姜琥儀已經握緊拳頭一臉戾氣,要是再听不見下文,就會有人被打上牆壁了。
「我說!你別亂來。」沒禮貌的家伙,連個請字都不肯講。
「其實是要你加入裝扮社。」怕他沒耐性,季樂徽直接省去贅言,切入重點。
「裝扮社?」
「裝扮社還差兩個名額,千伶已經允了管棋會加入,而你若想接近千伶,唯有加入裝扮社。」這樣裝扮社既不用廢社,姜琥儀也能借由社團名義乘機接近千伶,然後他就不會繼續破壞他們社團的電腦,真是一石三鳥。
「你確定千伶會加入?」這句話是問管棋。
「我保證千伶一定會答應。」前提是她不知道姜琥儀有加入。
姜琥儀想也不想就回答,「好,我加入。」能見到千伶,他沒理由說不。
「我就知道你會加入。這是入社申請單,趕快填,今天以前要交出去。」
季樂徽打鐵趁熱,抽出申請單遞給姜琥儀填寫。
「管棋,這下你可以放心了,社員超過二十五名,學校就不會要求解散裝扮社。」見姜琥儀接過紙低頭填寫,季樂徽總算卸下心頭大石。他還真怕沒辦法替管棋在期限內找齊人數,現在總算是有驚無險。
「事情辦完該犒賞我了。從剛才我就聞到紅豆餅的甜味,快受不了了。」
季樂徽舌忝舌忝上唇,一臉貪吃樣。
「你真厲害,光聞就知道我有買紅豆餅。」她從包包里拿出在校門口買的紅豆餅。
「只要是甜食,絕對逃不過我的鼻子。」他調皮的輕點自己的鼻子。
季樂徽大口一張咬掉一半,露出綿密香軟的紅豆餡。
「而且愛吃甜食的男人特別幽默風趣、風度翩翩,就像我這樣。」他臉不紅氣不喘地指著自己。
「我才不相信。」管棋壓根不信他的自吹自擂。
「你不信?好!學弟,你愛不愛吃甜食?」他焉上問。
姜琥儀很給面子的抬頭。「不吃。」
「哪!我說的沒錯吧。」
季樂徽解決兩大塊紅豆餅後,心情一振,好事的個性又冒出頭。
「學弟,別說學長不照顧你,我順便再教你一招泡妞妙計。」
「說出來听听。」姜琥儀抱持著姑且听之的心情詢問。
「這招是我研究多年最好的一招,非常適合你。」他胸有成竹的打包票。
他低下頭在他耳邊說︰「以、退、為、進。」
季樂徽講得很慢,生怕他會漏听半個字。
姜琥儀投給他一個「你是白痴」的眼神。
「很抱歉,我只听過勇往直前。」這是什麼餿主意?他都快追下上了,還要他往後退!
「難怪你到現在還追不到人。追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花招百出、死纏爛打,光是始終如一、不知變通的話,就等著失戀吧!」他下以為然的諷刺著。
「學弟听我的,追女孩子方法不能一成不變,‘以退為進’的效果有時絕對會優于任何一種方法。讓我解釋給你听……」季樂徽在他耳邊講悄悄話,仿佛在慫恿他實行某種詭計,說到重點時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好笑兩聲。
避棋在一旁好奇死了,身體拼命地往談話來源移動,試圖偷听內容,但是季樂徽卻像故意似的,越說越小聲。
「學長,你確定這樣可以嗎?」他怕會引起反效果。
「這是你優于其他男人最有利的一點,想要起死回生就靠這招。」要不然連開始的機會也沒有。
「好,我相信你。不過要是失敗的話……」他一把抓住季樂徽的領子威脅。
「是、是。」但是如果是你自己弄砸了,可不能怪我。他在心里補上一句。
他有預感,姜琥儀使出這招「以退為進」後,肯定會有一出好戲可看。
季樂徽眼里閃過戲譴的光芒,似乎很期待他會出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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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會場角落,以木板臨時搭建簡易的更衣室,里頭幾面落地鏡、梳妝台、布簾就成了展售會所有工作人員換裝的地方。
千伶拉開布簾,她已經換上一襲純白的短和服,並且將長發挽成松散發髻,髻上以兩根長木簪作成造型。
「管棋,是這樣嗎?」千伶張開手臂展示她換裝的成果。
也是一襲迷你短和服的管棋仔細檢查後豎起大拇指。「很好!現在就差臉上的妝了。」
避棋拿起彩妝品在她臉上涂抹。「只要上淡妝就可以了。」
「管棋,你怎麼突然想參加電玩游戲的聯合展售會?」她靜靜的坐著,任憑管棋上妝。今天起床後她就被管棋拉來這個會場,到現在還沒得到一個完整的解釋。
「因為我想向學校要求增加社費,可是要有社團活動的證明學校才願意審核,因此季樂徽就替我介紹展售會的工作,讓我可以拿到活動照片。」上完粉底接著畫眼影,她很小心地替千伶化妝。
「參加展售會雖然可以算是社團活動,但要是學校知道我們幫忙發傳單,又有薪水可以領,會不會被記過啊?」她記得校規中有明文規定,不可假借社團名義打工。
「不會啦!季樂徽可以證明我們是受他叔叔之邀義務幫忙,既是義務,當然就沒收錢。」她早就想到這點,于是和季樂徽還有他叔叔串供好,要是學校問起,就說是純粹幫忙。
「真的是義務?」她才不信管棋會不收錢。
「嘿嘿!你知道就好,就算學校想追查也查不到。」她當然不可能不收錢,但總要裝裝樣子。
「你真是喔!」千伶抬手推她額頭。
「討厭,不要夸獎人家,人家會臉紅。」她捂臉故作害羞狀。
「誰夸獎你啊!」千伶倏地突襲她腋下。
避棋被她鬧得直往後頭躲。「呀……不要鬧了,該走了。」她已經縮到地上爬不起來。
「拉我一下啦!」她腿軟地坐在地上,要千伶拉她一把才肯動。
「你小心不要把游戲公司提供的衣服弄髒。」千伶拿她沒辦法的伸手扶起她。
「好像快開始了。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免得游戲公司的人找不到我們。」
她似乎听到展售會開始的鞭炮聲。
避棋拍拍身上的灰塵。「你別擔心,季樂徽也有來,不會找不到我們的。」
千伶吃驚地望著她。「你怎麼連季樂徽也找來了?我以為只有我們兩個。」
她一路被管棋拉進會場,並沒有看到其他裝扮社的成員,她還以為參加的只有她和管棋。
「女生兩個、男生兩個,其他的是游戲公司本來就安排好的人。」她听季樂徽說本來只缺兩個人,但為了安排姜琥儀和千伶見面,他特地拗到四個缺,以便必要時和季樂徽可以跳出來維持場面——雖然她覺得季樂徽想看戲的成分比較大。
「男生?裝扮社的人?」
「呃,對啊……新社員。」她不敢講是姜琥儀。
「我們快走吧!別讓他們等太久。」管棋怕千伶會繼續追問下去,趕緊拉著千伶到指定的攤位前。
他們到了指定位置,只見到身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在整理用品,而和她們一樣換上雪女服的女孩正和其他裝扮的朋友聊天。
「管棋你看!還有人是精靈耶!好好玩喔!」千伶指著其他攤位的女生。
「怎麼還沒來?」管棋忙著找季樂徽,沒心思搭理千伶。
「管棋,你很緊張啊?」她心不在焉的模樣令千伶感到懷疑。
「沒有、沒有。」管棋連忙說道。
「兩位美女,你們好。」
避棋和千伶聞聲回頭一看,只見季樂徽正站在千伶右後側,旁邊則是一身流浪武士打扮的姜琥儀,畫上胡碴的他多了一種頹廢的佣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