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嘆息般地低喚,大手依戀地摩挲著她的小臉。蝶衣雙頰酡紅,唇兒如艷麗的花瓣,水眸半眯似夢似醒地、柔柔地看著他,「丁木……」她輕輕而柔柔地回應著,心花在胸中朵朵綻放,神志如醉如痴地徜徉在花海雲端!她喜歡這樣,喜歡這樣與主人親昵,喜歡主人的氣息,那麼近那麼親密!
似貓眯般嬌柔誘人的聲音,使丁木猛吸—口氣,他的小蝶衣啊,如此誘人、如此美麗,此刻的她嬌艷如盛開的玫瑰,就讓他再放縱一次吧!
不再多言,他一遍遍狂熱執著地吻住她。
「蝶衣,不會再有事了,我也不會再走了!我保證!」他依依不舍的目光留連在她柔情似水的絕麗臉龐上。
「嗯,丁木。」蝶衣柔順地應著,收回深情凝睇的眸光,依偎在熟悉的懷抱中。主人的氣味圍繞著她,惶恐驚懼的心終于安定下來,好想就這樣到永遠!她要永遠保護主人!她要盡她所能地愛著主人幫助主人,她要主人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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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兩個緊貼的身影靜靜地依偎著,丁木的大掌輕柔地撫觸著她的烏發,輕攬住她的縴腰,心里是滿滿的幸福,可身體卻起了奇異的反應,丁木痛苦地皺緊眉頭,該死,他的身體想要她!但蝶衣是……唉!
這下可怎麼是好?!鼻端那若有若無的少女幽香考驗著他的意志力!他甚至都覺得蝶衣的身材已經有了一點點起伏。臆想癥!他狠狠地唾棄著自己。
龐莫啊龐莫,他真不知是該感激龐莫還是該痛恨龐莫?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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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蝶衣總不停地醒來,不安地抱緊他,再三地確定他是否仍好好的,直到凌晨蝶衣才真的陷入酣睡。而凌飛在忙著撫慰她以外,還因她的摩挲和緊緊地相擁,忙著和自己奔騰的血液作戰,—整夜只打了個盹。
陽光好燦爛地穿過白紗窗簾照耀進來,寬敞的臥房內浮動著淡淡的幽香。
他很想起來沖個冷水澡,又怕吵醒蝶衣,更怕再無機會這樣擁著她!他知道,他是不能再這樣抱著蝶衣的,否則他不能對自己曾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做出任何保障!
「 」的一聲,門被推得撞到牆上,急切的腳步伴著焦慮的呼喊︰「大哥!」
將手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蕭凌飛好笑地看著目瞪口呆的二弟雲飛。他輕緩地移出身子,將蝶衣安置好,目光眷眷不舍地在她沉睡的小臉上流連再三,方才小心地走出房間、輕手帶上門。
「大哥?」雲飛不可思議地喚著,大哥絕不是貪睡的人;平時這個時間他們兄弟應該已在練習柔道了,縱然大哥的傷尚未痊愈仍會去做些基礎練習,久等不見,他擔心得胡思亂想,以為是他的傷復發了還是怎樣了,便急急躁躁地趕過來,沒想到居然見到這樣一幕。這個溫柔之極的人真的是大哥嗎?大哥以前從不會帶女人回自己房間的,也絕不會這樣的溫柔。還有大哥房里的那個蛋呢?
「走吧。」笑著拍拍他的肩頭,蕭凌飛帶頭往樓上走去。
「大哥……」欲語還休的雲飛猶豫著該如何啟齒,他還有太多的問題呢。
蕭凌飛放下手中的報紙,拿起三明治,淡淡地開門︰「我已經決定了,還擊。」
「真的?」喜出望外的雲飛驚異地看著大哥,大哥終于想通了?!終于知道有的人是不能靠原諒和退讓就能夠感動的?!
「是因為她嗎?」也許樓的她真的是大哥的意中人,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大哥才決定還擊的?
蕭凌飛淺笑不語,雲飛卻已了然,那笑中的溫柔情意,任淮都能看得出來。
「雲飛,對不起。」他輕拍雲飛的肩,這是他的歉疚,兩年前的不告而別讓一直信賴他的雲飛很失望吧?
「大哥,」雲飛低啞著喊了聲,輕握他肩上的大掌他又怎會不明白大哥倉促離開的心情呢?是的,他曾不涼解凌飛的心軟,但更多的是氣他的不告而別,不過這句道歉讓他心頭的一點兒陰影全都在日光下蒸發了,
「丁木……」細碎不安的足音從樓梯間急急地傳來,
蕭凌飛急忙推開桌子站起身來,迎向樓梯門,大聲地應著︰「蝶衣。我在這兒。」
止住腳步,現身在樓道口的素衣佳人微微急喘,縴手交握在胸口,急切張惶的眼在尋著蕭凌飛時蒙上薄霧。
雲飛微張著嘴愕然地看著那個白衣似雪的女子,雲想衣裳花想容,便指的是這般的容貌氣韻吧?而她,就是那個神秘的蝶衣?
「蝶衣,我在這兒啊。」急走兩步,張開雙臂,蕭凌飛仰臉望向她,胸中漾滿了不舍與憐惜,蝶衣必是醒來見不著他又驚嚇擔心了!
蝶衣低呼一聲,急奔下樓撲入凌飛的懷抱。縴臂緊緊摟住他,「我以為……我好怕哦……丁木。」地哽哽咽咽地沂著,愈發緊地抱住他的身軀.似乎怕一松手他就會不見了似的。
「傻蝶衣,我就在這兒啊。」蕭凌飛溫聲勸慰。大掌輕撫著她的肩背,緩解她緊繃不安的情緒,臉頰輕輕撫擦著她的臉龐,既為她如此在意自己而暖潮蕩漾心懷悸動.亦為她的緊張不安而心疼。那次他真的是嚇著她了。
但以手再也不會了,他暗暗發誓,他一定會守在蝶衣身邊共看日升日落。
「丁木……」蝶衣抽抽噎噎地,含混不清地嘟囔著︰「丁木,不要離開我啊!」
「咳、咳,大哥,這位是——」蕭雲飛不懷好意地打斷了兩人的纏綿。看出蝶衣與大哥的關系,他為大哥高興,也有點兒擔心,不是同類的蝶衣是否還會有不穩定的因素,萬一她有一天離開大哥怎麼辦?
「哦,雲飛,這是蝶衣。蝶衣,這是我二弟蕭雲飛。」輕扶起她的肩頭,大掌依依不舍地擦拭著她頰上未干的淚痕。
「你好!」蝶衣忙拭了淚細聲說著,小臉漲得通紅,剛才她怎麼都沒看到還有旁人在?
「你好。」再次驚于她的傾國容貌後,雲飛玩味地打量著她臉上的紅暈。看來,大哥真的找到了—朵內外兼備的解語花了。
「坐下吧,我們在吃早餐。」攬著她的縴腰坐下,目光仍緊鎖住她的俏容,不僅是蝶衣怕透了失去他的感覺,他自己何嘗不是呢?
那般濃烈的相思後,再見她的玉容,只覺一分鐘都不想移開眼去,
蝶衣柔情似水地回望著他。
嘔……激靈靈地打個寒顫,蕭雲飛不覺得自己還能吃得下早餐,這陣勢,不被他們的親密狀惡心倒,也會被他們亂射的強勁電流擊昏。嗯,或者,被因打擾了恩愛的大哥砍死?唔,不要啊!「大哥,你們吃,我有事先走了。」他當即決定撤退。
可惜沒有一個人能分出多余的目光來看他,大哥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而已。唉,撤吧撤吧,雲飛輕輕地離開座位,帶上門,剛毅的唇角柔和地揚起一抹笑,大哥的春大終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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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木,以後不要再丟下我了。」蝶衣眸子里滿足央求。
「你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再離開你了。」蕭凌飛伸手將她落下的散發撥至身後,很認真地回答著。
听他一字一句的回答,蝶衣知道他是認真的承諾。但覺一切陰靄盡去,往後必會是快活平靜的日子,不由得心花綻放,粲然一笑,明媚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