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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蝶衣 第17頁

作者︰羅衣

一瞬間天突地黑了,山谷啊花朵啊都不見

「蝶衣……」他恐懼地攫緊了蝶衣的小手。

「主人……」蝶衣悲傷地低語,晶亮的淚水從盈盈的大眼中滴落

丁木更覺恐慌,仿佛就要失去蝶衣似的。他是多麼需要蝶衣啊!

「蝶衣!蝶衣——」他大喊著,手中的柔荑卻不見了,蝶衣的身影慢慢地淡去,惟一清晰的倒是那雙悲哀的大眼中落下的淚。

他,他就要失上蝶衣了!

「蝶衣——」驚恐之極,悲痛之極地大叫一聲,蕭凌飛—坐而起!

胸口急劇起伏著,他大口呼吸。

「怎麼了,是不是做了噩夢?」

陽光透過玻璃窗燦亮地閃動著,一旁的醫生和護士緊張地看著他,

原來只是個夢啊。

蕭凌飛費力地低低地說著︰「哦,我沒事。」緩緩放平了身子躺了下去,此時他才感到剛剛那番動作讓他的傷口劇烈地疼痛起來。

合上眼.將刺眼的光線擋在眼瞼之外,一道涼涼的觸感順著眼角滑落枕畔,他一怔,半晌才明白那是眼淚,那麼多年了,他以為自己再不會流淚,卻沒想到……

「唉!」輕輕—聲長嘆,就讓他們都看見吧,無所謂了,他不想再辛苦維護自己的面具,也沒有這個心力,他只想知道蝶衣的情況他悄悄握緊了拳頭,蝶衣。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讓他又驚又喜的是晚上若飛便和雲飛偷偷前來探望他了。醫院的人和保鏢們對蕭雲飛是很熟悉的,而若飛他們卻大都不認識,所以若飛便聯系了雲飛一起來,否則自己怕是根本就靠近不了病房,而挑晚上的時候,自是為了避開絡繹不絕的探訪人群。

他雖然不會被認出是蕭若飛,卻很可能會被認出是「昵若」,所以只好包裹得嚴嚴實實,在病房內若飛摘下大墨鏡和寬邊帽,月兌掉駝灰色長風衣,露出里面的白色寬松線衫和煙灰色長褲,閑適愜意又高雅,對若悄而言隨性之極的裝扮,在時裝界可輕易掀起追隨的旋風。

「你怎樣了?」若飛在床畔坐下。

「她呢?她怎樣了?」蕭凌飛焦急地抓住他的手。他沒看到蝶衣跟來,是不是代表著……他不敢想下去了!

蕭若飛失笑,「大哥,好久沒看到你有這麼緊張的表情了,我離家的時候你也沒這麼緊張過。」

蕭雲飛默默無聲地立在一側,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好奇和興昧,他既難得見到情緒這麼波動的大哥,也難得見到笑著的五弟,而那個「她」又是誰?是「他」還是「她」呢?

安撫地回握住凌飛的子,「她沒事,一點兒事都沒有。」像是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若飛堅定地說。

不敢置信的蕭凌飛正欲追問。

「她沒受—點點傷,你放心。」若飛又補了—句。

長吁一口氣,蕭凌飛緩緩地躺下去,太好了,蝶衣沒有事!蝶衣沒有事!

「那日很奇怪,你離開後半日,她忽然像是知道什麼似的,又問我借電腦用,沒多久就從樓上奔下來說你要出事了,有黑衣人跟蹤你。雖然說得離奇。但我還是信了她的話,不願拿你的生命冒險。」

「雲飛。」蕭凌飛突地打斷他的話,喚了聲。

「嗯,我去門口守著。」听了若飛這段話便知所說之事極為重要和機密,又听凌飛這一喚,長久的默契使他自然知道該做什麼,便走到門邊巡視。這個病房的門是用特種玻璃做的。從里面可以看到外面,而從外面卻看不到里面。

「我們在大雨中飆車,終于趕到了那個建築工地。真的意想不到,看上去嬌弱的她如飛馳電掣一樣奔跑,那種速度足不沾地,像極了傳說中的武林高人。」蕭若飛發出苦笑,抹了把臉,「當時,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楮,而後來,當我氣喘吁吁地趕上樓時听到槍響,以為已經來不及了,沒想到卻看到另一幕……」

真想不到蝶衣除了有天生好的廚藝,外加讀任何書都過目不忘之外,竟然還有這麼超凡月兌俗的身手。自己真是太低估她了,難怪龐莫會將她送給時時身處險境的他呢,也許反倒是自己耽誤了蝶衣大展身手,蕭凌飛也泛起苦笑,然從醒來那刻起就壓在心里的沉甸甸的擔心終于卸下,原來那些足以痛徹心扉的想象畫面都不存在,怎不叫他長舒一口氣,仿佛這才真正離開生死邊緣到達安全地帶。

凌飛和若飛已經吃驚過了,倒是蕭雲飛第一次听說這種事情,一貫沉穩的表情也不由得露出詫異來。他忍不住接口道︰「難怪呢,我後來去追查那幫刺殺者,發現那是來自美國的一個小黑幫組織。除了他們的頭目死亡之外,其余幾人都呈奇異的昏迷狀態,醫生也無法檢查出他們昏迷的原因。原來是你們口中的蝶衣所為。還有,這個小組織因頭目死去也已散了伙。」

「嗯,蝶衣說若大哥無事,他們幾人昏迷一段時間後就會醒來,醒後會永遠失去所有的記憶;而且她廢了他們用槍的手臂,讓他們再沒辦法用那只手臂行凶了。」若飛若有所思地說。

「凌飛,連我都要忍不住好奇你是怎樣認識她的?」

蕭凌飛微微一笑,「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她的來歷,要說她就要說起我一年多前認識的一個朋友……」

雲飛搖頭感嘆,想不到大哥有這樣的奇遇。

若飛出嘖嘖感嘆著︰「原來蝶衣是從一個蛋中孵出來的,真是匪夷所思,那也就難怪……」

「難怪什麼?」蕭凌飛自知道蝶衣的能力後,便恢復了一貫的鎮定自若和處變不驚,他不急不忙地問。

「她又縮回蛋中去了。」蕭若飛若無其事地聳聳肩。

「啊,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凌飛倒是大吃一驚,但臉上卻沒什麼變化,他只淡淡地挑了挑眉表示疑問。事實上,在他二十四歲那年起蕭永龍就逐漸將家族經營的主管權交至他這個代理總裁的手中,年紀那麼輕的他要面對那麼多繁重的事務和挑戰,許多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而他就是憑著他從上學時就來集團工作的經驗和敏銳的目光、鎮定自若的態度,一次次地度過了難關,將蕭家的產業不斷擴大,更為自己贏得了商界天才、天縱奇才等贊譽。

「在送你到醫院後的第二天,她哭哭啼啼了一晚上,就跑來找我,說了—通當時我很莫明其妙現在卻有些明白的話,她說她要回到蛋里,除非主人召喚,否則她就永遠不出來了。說完我就看了本世紀最魔幻又最真實的—幕——一個大活人就在我眼前變成了一個大蛋。」若飛唏噓感嘆著,額前打薄的長發隨著他的晃動半擋住他的眼楮,讓他的眼神看上去越發朦朧憂郁,那是令全世界「呢若」迷們瘋狂的眼神,從小看到大的蕭凌飛當然毫無感覺,只是嗤然一笑,「當時你一定嚇一跳吧?」

「那是,好怕怕!」若飛故作害怕地縮成一團。

眼神相對的兩人—齊笑出聲來。

蕭雲飛也不由得咧嘴微笑,心中又是感動又是驚訝,那麼多年了,他已經太久沒見到大哥真心的笑容了,而小弟若飛更是難得一笑的,現在兩人都這麼開懷地笑著,仿若又回到很久很久以前似的,或者即便在很久以前也難得見到這一幕吧,畢竟若飛從小到大都不粘人,而大哥和他在忙著各種學習和鍛煉之余還要照顧眾多的弟弟妹妹,能攤到若飛身上的關心已少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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