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起小嘴,「誰騙你了?當時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要我畫就畫,要我寫信就寫信,誰曉得是惹上了你這個大惡人?早知如此,我當初怎樣也不會幫忙!」
雁宇瑎嘆了一口氣。
這位小姐,人都在他懷里了,還是沒搞清楚狀況。
「要這麼說的話,那妳那天就不該在池邊畫花,還讓我踫見。」一開始,他看見的就是她呀。
「是你自己硬闖進來的,還要摘我的花!」她控訴著。
「好吧,那妳該怪老天,不該注定讓我們相見;怪妳父母,不該把妳生得這麼可愛、這麼甜……」說著,他又俯下了頭。
這次,未完的話都被熱吻給淹沒。
又是良久良久,只听見蟲聲唧唧,以及微微的、紊亂的氣息。
假山後,濃密松樹旁,臉紅心跳的巧絲用力按住心口。
她一路偷偷跟著神色有些古怪的小姐出來,跟到了池畔,然後,居然讓她窺見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小姐在這兒密會男人!而這男人……居然是……居然是……
巧絲不敢再听,悄悄離去。
「我該走了,改日再來看妳。」良久之後,只听雁宇瑎低聲道︰「過一陣子,我可能要到南方去,等確定了,我再告訴妳日子。」
「嗯。」傅寶玥應了聲,又說︰「謝謝你送的東西,我都很喜歡,只是以後別這樣破費了,姨父他們問起,我也不好交代。」
「別讓他們知道就是了,東西是送妳一個人的。」雁宇瑎淡淡說,低頭親了親她的香腮。
又溫存了片刻,雁宇瑎才翩然離去。望著他輕松躍上牆頭,消失在夜色中,傅寶玥忍不住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待她彎腰想拾起先前落下的燈籠時,卻遍尋不獲,回頭一路找,都沒有找到。
直至回到臥房前,抬頭一看,只見她的侍女巧絲站在那兒,手上拿著摔壞的燈籠。
「小姐……」
「我……」
主僕二人都心知肚明,卻都有些詞窮。
暗寶玥咬著唇,又想笑、又害羞,臉皮子薄,什麼都說不出來。
眼看主子嬌羞慌亂的模樣,伶俐的巧絲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當下也不願讓她繼續尷尬,她只好佯裝無事,「這麼晚了,小姐快睡吧。」
暗寶玥瞄了她一眼,千言萬語,都說不出口。
「入夜以後,管事、嬤嬤們都不會隨便闖到這邊來的,我會更小心守著。夜黑露重,以後別這麼晚到園子里去了。」巧絲又加了一句。
意思是,要和「他」見面,就在屋子里吧,不用模黑到池畔了。
罷踏進門的傅寶玥,轟的一下,臉蛋燒到簡直快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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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申酉交界之際,是晚膳時分,要來備膳的嬤嬤,被巧絲擋在表小姐的院落外。
「表小姐正忙著,暫時沒空吃飯,我來伺候就成了。」巧絲接過了溫熱食盒,笑咪咪的解釋,「各位嬤嬤去舒活舒活吧,不用忙了。」
表小姐愛畫畫,要是專注作畫時,不喜歡旁人打擾,這是下人都知道的事。嬤嬤們最喜歡這種省事的主子,當下開開心心離去,也沒多問。
巧絲提著食盒,根本不是送到小姐房里,而是往自己房里去。
他們小姐是正忙著沒錯,只不過……不是在畫畫呀!
廂房里已經上燈,暮色與燈火晃啊晃的,映出窗上兩個糾纏相依的人影。
「唔……」嬌軟輕吟,泄漏出旖旎情事。
男人擁著嬌弱女子,薄唇餃吻住紅艷艷的嘴兒,吻著吮著,好半晌都舍不得放開,直至她幾乎要透不過氣。
「你越來越大膽了,酉時都還沒過,就不怕給人看見?」好不容易掙月兌了那甜膩的吻,傅寶玥輕喘著嗔他。
「沒法子,明兒個一早就要出發南下,今晚還得到父皇寢宮,談治水的事,我若不先來看看妳,怕沒時間來了。」雁宇瑎低聲解釋。
「明天要走了?去多久?」她依偎著他,輕聲問。
「至少兩個月。」擁緊了軟綿綿的人兒,雁宇瑎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心,嘆了一口氣。「真想把妳帶去,可是南北奔波,旅途那麼累,妳吃不消的。」
「我也是從南方來的,哪兒會吃不消?」她把臉埋在他胸口,悶悶抗議。
「哦,妳的意思是,想跟我一起去?」
「才不是呢!每次都這樣胡說!」小姐發嬌嗔了。
「口是心非,要罰!」壞人最會把握機會了,他狠狠地罰了懷中不依扭動著的心上人。
離別在即,雁宇瑎真是舍不得她,吻了又吻,怎樣都不肯放。
「別……嗯……」
他的吻越來越凶,從櫻唇,到粉頰,直到耳根,然後沿著玉般的頸子下來,她衣衫的前襟被扯開了,嬌挺的胸乳,在女敕綠兜兒底下起伏著動人線條。
她嚇得全身僵硬。「你……你……」
「噓,別怕。」雁宇瑎輕哄著,深深嗅聞她清淡迷人的少女體香,隨即,他大膽的指掌覆了上去,隔著光滑緞布,輕輕揉動,感受著她高聳的乳,她甜蜜的蓓蕾。
「不要這樣……」傅寶玥羞得都快哭了。「你到底要做什麼嘛……」
「我要這個。」他的手依然堅定地按在她左胸乳。「給我,好嗎?」
他要什麼呢?她的心?傅寶玥昏昏沉沉想著。
下一瞬間,答案出現了──她的肚兜被他一把扯去!
「呀!」她驚叫出聲。
除了貼身侍女,傅寶玥從沒有讓人見過她身著內衫的模樣,更何況是……是上身一絲不掛!
扁果的身子嬌女敕如初雪,上有兩朵淡紅的梅,男人著迷地審視著,根本移不開目光。
先是以指禮贊,紅艷的蓓蕾被捻在指間,直至挺硬。然後,他低頭,以唇代指,餃吻住。
輕憐蜜愛,一遍又一遍的吮吻、輕啃,讓她全身都在顫抖;一半是害怕,一半是說也說不上來的感受。
「別、你別……嗚……」
「寶兒,乖。」他哄著她,「別怕,讓我疼妳……」
「你才不疼我,你都欺負我!」她推拒著,嗓音已經帶著委屈的淚意。
雁宇瑎笑了。
雖然皺著眉,額際也已見汗,他還是忍不住被她的話給逗笑。
「這要算欺負的話,那妳得小心了,我可會欺負妳好久、好久,還會變著各種花樣欺負妳。」他低低警告著。
「為什麼?」她的問句好生氣。
「因為,妳也會喜歡我的『欺負』。」他附在她耳際說,重新開始「欺負」她。
「我不會,我才不會……嗯……」
她無助的討饒那麼可憐,卻催動了男人更狂猛的欲念。
要不是因為離別在即,他馬上得離開;要不是舍不得這樣草率、急躁地奪走她的初次,雁宇瑎已經把她抱到床上去了。
但是現在實在不方便,時間不夠用,所以,他只能硬生生的喊停,任由的亢奮兀自堅硬著,無法得到紓解。
「寶兒,等我回來。」他大口喘息著,摟緊她,讓她貼在自己胸口。「妳會等我回來的,對不對?」
她紅通通的小臉埋在他胸口,半晌,含羞帶怯地點了頭。
雁宇瑎滿意了。他把剛剛握在掌心的薄軟肚兜送到唇際,輕吻一下之後,揣到了懷中,貼著肉密密收好。
「你……真要拿走?」望著自己貼身衣物被男人拿去,傅寶玥的臉更燙了。
「當然。」他輕笑,吻著那張似火的臉蛋。「我要它代替妳,陪我去南方。」
「可是……」
「噓,等我回來就還妳,嗯?」
他重新捕捉住她的櫻唇,吻去了她的所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