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分,工作了一天的人們,都該好好放松享受一下。
餐桌上,擺放著熱騰騰的精致美食,卻沒有人捧場,素雅的沙發上,糾纏的身軀正火熱互動。
已經被他的手指、唇舌逗弄得兩次高潮了,他還不肯放過她。此時此刻,她的身材窈窕成熟,美得像是盛開的花朵,比當年含苞的她更加迷人。
尤其她是已解人事的小女人,能完全投入享受的美好,撩撥之際,反應熱情而甜蜜,讓韋捷深深沉醉,無法自拔。
……
飄浮在余韻中的她,還不由自主輕顫著,全身像被抽掉了骨頭,只能軟軟依偎在他的胸口。兩人都出了一層薄汗,那種汗濕時密密相貼的親匿甜蜜,他精壯的身體給她的安穩呵護……都讓葉正雙莫名的好想哭。
逃不開呵……她終究還是回到他懷里……
「你在哭?為什麼?」溫柔的大手輕輕撫著她燙燙的小臉,抹去淚水。他的嗓音低沉,有著透骨的滿足與舒暢,輕哄著︰「我七年前就說過,我要跟你結婚,你七年前不相信,現在呢?還是不信?」
「我知道你想……」她嘆息著。「可是……我們不適合啊。」
如果換成以前的韋捷,已經動怒了,只不過現在的他……
「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適合的情侶、夫妻。」他還是撫著她的臉,耐心說著。「我不在乎我們適不適合。」
「可是你家人……也不在乎嗎?」她貼在他胸膛,軟軟地問。
韋捷沉默不語了。
他父母已經從舊金山飛回台灣,此刻正在他的住處,等著他回去。
「你還是回去吧。」她幽幽的說。「我真的……不想再讓韋媽媽他們難過……他們……不會喜歡看到我跟你在一起。」
說到這兒,她的眼眶又紅了。
她真心喜愛一直疼她、照顧她的韋家父母,可是她也背叛了他們。
「那我呢?」韋捷低沉反問,語調中帶著一絲森冷。「你打算拿我怎麼辦?他們對你好,我對你又哪里不好?」
咬著唇,葉正雙掙月兌了他牢牢的鉗制,無言地起身,一一撿起散落在沙發、地板上的衣物。
「還是你以為讓我抱、和我上床,就算是補償我?」韋捷逼近她,高大的身軀緊繃著,散發一股莫名的霸氣。「這是你感謝的方式?」
她還是不說話,慢慢整裝,把衣服一件件穿好。
然後,她拾起蒼白的臉望著韋捷。
「可能是吧。」她簡單地同意。「雖然我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不過,請你相信,我是真的一直很感激你、小敏、韋伯伯和韋媽媽。如果可能,我希望誰都不要傷害,不要有人因為我而煩惱、不愉快。」
沒有眼淚、沒有怒意,她只是很單純、很平靜地說著。
「我不知道別的方式……應該說,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別人的關心與愛,因為我沒有太多經驗。」她輕輕吐息,話聲淡得像是縹緲的雲霧。
「我和別人都一樣?」俊臉已經有一些些扭曲,韋捷用力握緊拳,仿佛雕像一樣,全身僵硬。「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差別?只要對你好,你就一定要回報?」
她的小臉更蒼白了。咬著沒有血色的唇,她微微發抖。
批判的言辭仿彿鞭子,一下下抽在她身上。
剛剛的歡愛激情,仿彿是一場夢,而夢,終究會醒。
「如果我爸媽要我們別再見面,你會怎麼做?」不等她回應,韋捷揮揮手,逕自說下去︰「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七年前,不用他們說,你就已經作出決定了,不是嗎?為什麼現在就會有什麼不同呢?」
他扯起的笑意冰冷,看得葉正雙一陣戰栗。
「你現在很想叫我趕快走、回到我爸媽身邊吧?」他開始著裝,精壯赤果的身子慢慢被昂貴的衣物遮蔽包覆.
兩人的貼身距離,也慢慢越拉越遠。
「以前你不選擇我,選擇了逃避,我以為是我不夠成熟、能力不足,沒辦法給你一個溫暖穩定的歸宿,所以你走了。」他一手拎著西裝外套,一手插在褲袋里,冷著臉,淡淡的說︰「我努力了這些年,走到了這里,希望你能改觀,結果你還是一樣,一有事情,就想把我推開,不敢跟我一起面對。」
葉正雙仿彿石雕、泥塑,動也不動,她腦中是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臨去前,他的話聲低得幾乎讓人听不見。
這一次,是他離開她。
門合上了,餐桌上豐盛的菜肴已涼,她的身上遺留著他的吻痕,空氣里還有他清爽的男人味,以及歡愛之後的曖昧氣息。
可是他已經走了。
近年來,韋家四人難得到齊,此刻卻全在韋敏的公寓里。
一雙兒女表情都不太好看,韋捷平常就是那副冷淡樣,但連韋敏都一臉不開心,韋母實在有點意見。
「奇怪,難得回來一次,怎麼都擺臉色給我看?」她瞪大跟女兒很相似的眼楮,對老公告狀,「你倒是看看你兒子、女兒啊!」
「我有在看。」韋父已經被太性格的兒子、太驕縱的女兒,以及一樣驕縱的老婆訓練得脾氣很好,他笑笑的安撫老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給他們一點空間吧。」
「我沒有不給啊!我只是要他們各自把男女朋友帶來給我看,我可以給點意見,大家認識認識,就這樣而已,很過分嗎?」韋母大聲喊冤,「我還是他們的媽吧,哪家的媽媽不這樣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