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克制自己想更親近懷中佳人的。
他們身體的線條如此契合,心跳貼著心跳,氣息互融,她的喘息、嬌吟都那麼甜蜜,令人沉迷、失控。
「問啊!」他挪動身軀,一面催促著,略粗的指尖從她的縴腰開始往下游移,滑到白女敕的大腿撫模著,然後,大膽的探進禁地——
「啊!」邵靜心的申吟陡然拔尖,緊張的退縮了,她困難的,斷斷續續的問出已經迷亂到瀕臨昏眩的神智中,唯一能想到的問題,「你有……有……嗎?」
她柔女敕的臉蛋已經燒得通紅,全身都沁出薄薄的汗,好不容易問出這個尷尬的問題,羞得幾乎要昏厥。
賀豈凡進佔的動作停了一秒鐘。
「真是不好意思,剛好就有。」
他如絲絨般溫柔,卻帶著一絲魔魅氣氛的回答,在她耳際回響。
單手扯過他剛剛拋在床頭的長褲,找到皮夾,待他掏出那個小小四方鋁箔包時,她驚喘一聲。
「你真的有……」
而她,沒有退路了。
「是的。」賀豈凡把鋁箔包按在她柔女敕的掌心後,大掌撫上她燒得滾燙的小臉,捧住。
深深望進她氤氳著與慌亂的眼眸,他嘴角斜斜扯起性戚的微笑,溫和但認真的問︰「最後一次機會,你還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她凝視著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被催眠。
時間靜止了,天地間只剩下一男一女,親密相擁、氣息交融,激情該是一觸即發,但此刻卻微妙的懸宕著、等候著——
「沒有了。」邵靜心閉上眼,細聲回答,仿佛破斧沉舟。
薄唇隨即吮住微微顫抖的兩辦甜潤,以最親昵的方式,奪走她說話的能力。
「啊……」
她在他耐心的逗引下失守,在他大膽煽情的誘惑中嬌喘不斷,不過,他敏銳的發現,她還是很緊張。
然而他已經沒辦法壓抑了,她的甜蜜與誘人遠遠超過他的想豫,甚至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都令他激動。
「不要怕。」賀豈凡簡單卻有力的安撫,在她耳際回響。
不要怕……
她閉上眼,細細喘著,讓那個修長而優雅的陌生人,溫和卻堅持的佔有她激情開始焚燒,越燒越熱。
夜還正長。
第三章
如果那天下午,他沒有跟米雪兒吵架的話,他就不會遲到,還得一個人赴約,一個人離開宴會,一個人回劍橋。
但正確來說,他不是一個人回劍橋的。
如果隔天早上,他在淋完浴出來後,沒有一時失控,與那半夢半醒的陌生美女再度火熱糾纏的話,他也不會又睡著,讓美女在回籠覺期間,就這樣消失。
是的,她消失了。
待他從饜足的舒懶狀態中清醒過來時,已經接近中午,賀豈凡發現,懷中擁著的柔膩嬌軀已經離去,床邊,他的衣物疊得整整齊齊,她的則不見蹤影。
什麼都沒有留下,只有枕上淡淡的香氣,證明她曾經存在過,不是賀豈凡自己的一場旖旎春夢。
確實美得像個夢,她一開始很緊張、甚至有些生澀,不過,漸漸的,在他耐心而嫻熟的引誘逗弄下,她逐漸和自己一樣享受,甚至緊攀著他有力的臂膀,嬌聲吟哦!
「不要……不要離開我……」
他還記得自己深深埋在她緊窒迷人的深處,緩緩侵略時,她似痛苦又似歡快的破碎申吟。
那種銷魂蝕骨的甜蜜,賀豈凡無法忘懷,就連光是回想,都讓人從骨頭深處涌起一股溫暖的慵懶,令他像是泡在溫熱的酒里一樣,薰人欲醉。
她會是誰呢?
應該不會再見了吧?
賀豈凡懶洋洋的躺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望向窗外那壓著鉛色雲朵的灰蒙天空。
他在家族事業里掌管一個事務所,大部分時候他非常專心工作。
只是最近,他常常在休息的時候,毫無辦法的回想起那一夜。
還有那個陌生的女孩。
「你如果要偷懶的話,可以回家去,不用在辦公室睡沙發,好像多麼認真工作似的。」
推門進來的是他父親,已經五十多歲了,卻依然風度翩翩、精神奕奕,日理萬機的賀父雖然忙得很少有機會跟兒子見面,不過,一見面總愛調侃兒子。
「我反正是二世祖,只要不敗家就好了,干嘛認真工作?」
賀豈凡還是懶洋洋的保持原來姿勢,伸長腿,優閑的說。
他父親哈哈大笑。「這也是我跟你爺爺說過的話,抱歉,兒子,你得更有創造力一點。」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能期望我怎麼樣?」他還是那個懶洋洋的語調。
「說到這個期望嘛……」賀父微笑著,雙手抱胸,眼角刻出很有魅力的魚尾紋,輕描淡寫的切入主題,「你老爸我,剛好有點小小的要求,不知道少爺能不能……」
「這麼慎重,還要您親自出馬,想必是重要的事情。」賀豈凡連眉毛也沒抬一下,不過俊眸掃了他老爸一眼。
「重要倒不至于,只是小聚餐而已,據說伊文斯先生親自邀請你,你都婉拒了,我想來試試看我這個做老爸的,對從小養大的兒子,還有沒有一點影響力?」
「拐彎抹角是不必要的。」做兒子的毫不客氣的直說,「影響力當然有,看用在哪個方面。我跟伊文斯的千金米雪兒小姐,早已經協議分手,雙方都心甘情願,沒有什麼再見面的必要,伊文斯先生夫人慶祝結婚紀念日,這種場合,我不想參加。」
「哦!」賀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憂郁的伊文斯先生還特別提到,他的女兒最近心情很低落,原來是我兒子的錯。」
賀豈凡濃眉一揚,「我的錯?‘協議分手’,您哪個字沒听懂?」
知道自己兒子雖然外表看來溫和有禮、斯文優雅,但骨子里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賀父只是哈哈一笑,聰明的轉移話題,「好吧!看來,派你代表我去參加是不可能了,不過,現在我有個新的問題。」
「有問題請快問吧!」賀豈凡嘆口氣,修長手指交握,擱在胸前,索性連眼楮都閉上了。
「如果你早已與米雪兒協議分手,最近這段時間,每個周末都不見你人影,是怎麼回事?」賀父很有興趣的打量兒子。
雖然兒子不動聲色,不過他聞言一挑的濃眉,泄漏了一點玄機。
「老爸,你真的老了。」賀豈凡才不會輕易被套話,他薄薄唇際揚起嘲諷的弧度,「老到開始查問兒子的行蹤?」
「這倒沒有,只是你也知道,我們雖然不管你做什麼,不過可別搞失蹤。」
賀父語調輕松,卻帶著一絲深沉的認真。
賀豈凡震動了,他睜開眼,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這是他們家人心中永遠的恐懼與傷痛。
「我絕對不會,最近周末只是常去劍橋散心,不在市區的公寓而已。」望進父親有著壓抑擔憂的眼眸,他保證。
「哦?」他父親釋懷了,也挑超一邊的眉,神態與英俊的兒子一模一樣。
「你在劍橋整整住了七年,還不膩?以前也很少听你這麼勤勞,怎麼回事?有什麼有趣的人或事,讓你這樣每周報到?」
賀豈凡只覺得耳根子一辣,罕見的說不出話來。
要怎麼解釋呢?他每到周五晚上,下班之後,車子開著開著,就會莫名其妙的開上出城的公路,往劍橋的方向。
經過那個只去過一次的公寓前時,總會特別放慢車速,抬頭看看。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那個女孩住哪一間,他甚至不確定她還住在這里,已經兩個多月了,他都沒有再看過她。
如果他真的想要再見她,應該上去問問鄰居,有沒有人認識這樣一個女孩,不過,他一直沒有行動,只是在那附近繞繞,然後,回到自己位于大學旁邊的公寓,一個人度過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