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個那個支支吾吾的,她到底是誰家的姑娘?你就快點告訴母後,別讓母後在這兒干著急。」
「既然母後都這樣說了,那孩兒就告訴您吧!」
「這才乖,你快說。」太後滿心期待。
「她是鎮南鏢局邢雲陔邢總鏢頭的千金,邢天慈,邢姑娘!」
邢天慈在屏風後听了這話,當場啞然失色,一個不小心,竟然連藏身的屏風都給撞得倒在地上。
「誰?」一听到聲響,他隨即擋在太後面前,以保護母後安全。
看到熟悉的臉孔,她失聲驚叫,「龍天?真的是你!想不到你竟然會是當今皇上。」
「邢姑娘!」龍天面露驚訝,「你怎麼會在這兒?」
「龍天?邢姑娘?」太後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听不懂?」
「母後,她就是邢天慈,邢姑娘。」
「喔——原來就是她啊!」太後上下打量著她,「嗯,長得還真標致,不過沒想到你們進展得這麼快,竟然連人都帶到宮里了。」
「母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急欲解釋。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楮,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叫你龍天,不過那是你們兩個的事,我老人家也不便過問,不打擾你們小倆口,我先回慈安宮了。」太後面帶笑容離開了御書房。
「龍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要你給我說清楚。」邢天慈對于他隱瞞的一切感到相當激動。
他連忙安撫她,「別激動,你先坐下,咱們有話慢慢說。」
「好!我就听你怎麼說。」她二話不說,朝著龍椅坐了下去。
「喂!那是我的……算了。」龍天眼見寶座被奪,本想出聲制止,但由于她是他的心上人,所以他還是選擇忍氣吞聲。
「我問你,你是真的皇帝還是假的皇帝?」
「如假包換!」龍天說的自在。
他是皇帝她是平民,他站著她坐著,這好像有點……邢天慈一發覺自己有失禮數,便趕緊站起來。
「坐得好好的,干麼突然站起來?」
她傻笑了一下,「你是皇帝,而我只是個平民百姓,我坐著你站著,這……這是要殺頭的!」
龍天沒好氣的說道︰「都坐了那麼久了,現在才想到,你不覺得太晚了點嗎?」
「你意思是要殺我的頭?」她整個人呆住了。
龍天比了個殺頭的手勢。「殺!」
「死了!」邢天慈跌坐在龍椅上。「好端端的誰不去惹,偏偏讓我惹到皇帝,這下真是九條命都不夠死。」
「別擔心,我怎麼舍得殺你呢?」
「多謝皇上不殺之恩!」邢天慈一听死罪可免,連忙隊椅子上站起來,準備下跪謝恩。
「別跪,別跪!」他拉住她的雙手,「別把我當成皇上,你還是把我當成龍天就行了,我比較喜歡那種自然的樣子。」
「說得容易!一看到你那身龍袍,要我別把你當成皇帝,難啊!」她嘆口氣。
「那我月兌下不就行了!」龍天開始解著腰帶。
「別月兌啊!」非禮勿視,她趕緊閉上雙眼。
「你干麼閉眼楮?」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邢天慈閉著眼楮向後連退數步。「你別靠近我!」
「怎麼了啦!我又沒怎樣,你干麼躲著我?」
「還說沒怎麼樣,就算你是皇帝,你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月兌衣服,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下流。」
「我下流?」龍天真是哭笑不得,「邢大小姐!麻煩你睜開你那尊貴的雙眼,看一看我是不是真的沒穿衣服。」
邢天慈緩緩的睜開一只眼楮。
「怎麼你的衣服……」她訝異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的衣服會換得那麼快是不是?」
邢天慈用力的點了點頭。
「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我習慣在龍袍里加一件外衣,要不然每次都要換來換去的,多麻煩啊!」
「你真的有夠懶的!」
「這不是懶,這叫聰明。」
她嘟起嘴,「好了啦!不跟你扯了,我還有事要問你。」
「邢大姑娘有話請說,小生必定為你解答。」
「別逗了啦!我是跟你說真的。」
龍天一副有問必答的模樣,「我也是說真的,你有什麼問題就盡避問吧!」
「第一,你既然貴為皇帝,為什麼還要去當小偷?」
「當皇帝是身不由己,當小偷是興趣。」他回答得很順口。
邢天慈挖了挖耳朵,「當皇帝是身不由己?當小偷是興趣?我沒听錯吧?」
「你沒听錯,因為我父皇是皇帝,而我又是長子,所以我一生下來就注定要當皇上,完全由不得我選擇,你說我這不算是身不由己嗎?」
「天啊!別人當個官都不敢妄想,你竟然會說當皇帝是身不由己?」邢天慈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壞了。「好吧!就算你當皇帝是身不由己,那當小偷呢?你什麼都不缺,總沒必要去當小偷吧!」
「我都說那是興趣了,你不知道宮里的生活,說有多無趣就有多無趣,我在宮里找不到事做,就只好到江湖上去找些事來打發打發時間,只是想不到我的身手會那麼好,竟然連一次失誤也沒有,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龍天愈說愈起勁。
「唉!」邢天慈忍不住搖頭嘆氣,「要是讓老百姓知道他們有這樣一個皇帝,真不知道他們會做何感想。」
「管他做何感想!反正我只是練練身手,又不是真的偷東西。」
「那我再問你,你好幾次都說你不姓龍,那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龍天感到不可思議,「怎麼,你不知道當今皇室姓什麼嗎?」
「我知道姓蕭,我是問你名字!听清楚沒?‘名字’!」她加重語氣。
「早講嘛!我姓蕭,名字上玉下龍,合起來就是蕭玉龍,這樣夠清楚了嗎?」
邢天慈追根究底,「那你為什麼要用龍天而不用本名?」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用本名去當神偷,那豈不是告訴天下人,當今皇上是個賊?我之所以用龍天,是因我的名字有個龍字,加上我是當今天子,所以我就用龍天這兩個字來跑江湖。」
「你還真是無聊!」她真不知該怎麼看待眼前這個人,「不過先說好喔!我還是習慣叫你龍天。」
「隨你嘍!反正知道是在叫我就行了。」
「我再問你,那天你留字條說有事要辦,然後就突然不見了,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那麼重要?」
「這件事好像跟你沒關系。」
「我不管有沒有關系,反正我要知道就是了。」好奇心是邢家人共通的特質。
「好、好、好!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龍天對誰都可以板起臉孔,但就是拿她沒轍,「其實那天我是為了阻止寧王的詭計,所以才會突然不見。」
「寧王的詭計?」她有听沒有懂。
「此事說來話長,你那天晚上不是在我房里看到很多人嗎?」
「嗯!」邢天慈點了點頭。
「那些人其實是我派去監視寧王的探子,那天他們來找我,是因為他們探到一個極為重大的秘密,由于關系重大,他們不敢擅作決定,所以才會來找我。」
「什麼事情那麼重要?是不是寧王又準備干些禍國殃民的壞勾當了?」就她所知道的寧王,除了干壞事以外就沒有別的專長了。
龍天點頭稱是,「他們那晚急著來找我,跟我說寧王從西域運了一大堆的火藥來京城,恐怕是要拿來造反之用,我一听情況危急,就留張紙條給你,然後連夜趕去處理之件事。」
「難不成他是想把京城炸成廢墟?」邢天慈的腦中,浮現一幅慘絕人寰的悲慘景象,「我不敢想了,那後來呢?後來你怎麼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