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我才想到,那盒子里究竟裝了什麼東西?為什麼連寧王都在覬覦它呢?」
「這你先別過問,等時候一到,你自然就會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了。」
邢天慈的嘴嘟個半天高。「小器鬼!不問就不問,了不起啊!」
「你好好休息養病,我還有事要處理,等我處理好了,我再過來陪你。」
「本姑娘不用你陪,你要走就快走,免得我看了難過。」邢天慈對他不肯告之秘密一事仍舊耿耿于懷。
「為了點小事就拗起來,真是受不了你。」龍天話語中盡是無奈口氣。
「我又沒要你受,你受不了就快走。」她頂了回去。
「好,我走,我走!不過你的身體還沒好,你要盡量少下床、多休息,別亂出去,有事叫婢女幫忙就好,知道嗎?」
「知道啦!從來沒看過一個男人像你這麼噦唆的。」
她的口氣雖有點不耐煩,然而心底卻因他的關心而泛出一絲甜意。
「呵呵!」龍天笑了一笑,便起身離去。
※※※
轉眼間,邢天慈已在龍天家住了十來天,在這十數天的光陰里,她由于內傷未愈,便以口述的方式,將邢家劍法大略的教授給龍天。
在每日的相處之下,兩人在不知不覺的相處中,原有的好感也漸漸地轉成心底的互相傾慕。
今日,龍天像往常一樣,在邢天慈住的百花閣修練邢家劍法。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她不吝嗇的稱贊著。
「那當然,我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術奇才呢!」
「自己夸自己,真不懂得害臊!」
他搖搖頭,「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喔!這是我師父法空大師說的。」
「喔?是嗎?」她撇撇嘴,「你那個師父說你是武術奇才,但我這個師父可不這樣認為。」
「你什麼時候變成我師父了?」龍天的腦中充滿了問號。
「你敢不認我這個師父?你別忘了你的劍法可是我教你的。」
「耶?我記得是你自願教我的,我並沒有跟你拜師學藝,所以你稱不上是我師父。」他倒是分得一清二楚。
「想賴帳啊?你既然跟我學劍法,我自然就是你的師父,哪有什麼稱不稱得上的?」
「不不不!」龍天否定她的說法,「我既沒有跟你行三跪九叩之禮,也沒有做奉茶拜師之舉,你怎麼能說你是我師父呢?」
「你是說那些繁文縟節嗎?那還不簡單,我人就站在這里,你現在就可以補行拜師之禮。看你是要三跪九叩,還是跟我奉茶拜師,我都無所謂。」邢天慈稍微整理一下衣著,準備接受龍天的大禮。
「我不要!」他直截了當的拒絕。
她瞪大眼,「你說什麼?你敢說不要?」
「啟稟公子。」
就在邢天慈準備發作的同時,龍天的手下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我不是交代過,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不準進來打擾我。」
「屬下知道!不過……」手下在他的耳邊說了些悄悄話。
「什麼?此事當真?」龍天大為震驚。
「屬下不敢胡說,他現在正在議事廳等候著。」
「這樣啊……」他臉色凝重,「好吧!你去跟他說我等會兒就到。」
龍天的手下行了個禮,隨即退出去。
「邢姑娘,我有要事要處理,恐怕不能陪你了。」
「沒關系!你有事就去忙吧,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邢天慈臉色黯然。
他看出她的郁悶,「你別這樣嘛!大不了我回來之後,再帶你出去玩嘛!」
她搖搖頭,「不用了,我只想把東西送到護國君府,然後快點回家。」
「好、好、好,等我回來我就陪你跑一趟護國君府,這樣總行了吧?」龍天極力想讓她展歡顏。
「再說啦,你有事要處理就快去吧!」邢天慈的臉色依舊沒變。
「那我先走了,你記住別亂跑喔!」要不然一不小心迷路,那可就不好了。」他仍不放心的再三叮嚀,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喔!」她隨口應了應。
龍天交代完之後,便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百花閣。
「唉!」她看著他離開,長嘆一聲,口里喃喃叨念,「還說要陪我去護國君府,真是只大笨牛,難道他不知道,等我將東西送給護國,君之後,就要跟他分開了嗎?」
想著,她恍恍惚惚的漫步走出了龍天安排她居住的百花閣。
她毫無意識的逛了約半個時辰,直到回過神來,她才發現眼前景物全然是陌生的。
「糟了!這是哪里!」她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站在一處房門前。
「御書房?!」邢天慈抬頭看著房門上掛著的匾額。
有沒有搞錯?御書房是皇帝的書房,為什麼會出現在龍天他家?難不成龍天他……她心頭一陣訝異。
「龍天好大的膽子,當小偷也就算了,竟然還想當皇帝,這要是傳了出去,可是要抄九族的耶!」
邢天慈在門外佇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的說︰「在這兒站著也不是辦法,不如讓我進去參觀參觀,看看這個小偷的御書房,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她一決定,隨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走進房內,只見四周都是書架,書架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文獻書籍,而房間的正中央,則放置著一張雕工極為精細的案桌,桌子後方更是擺了一張極為豪華的龍椅。
「天啊!他也真是太夸張了,竟然連龍椅都準備好了。」邢天慈真是嘆為觀止,「當小偷能當成這樣,也真是不簡單。看來這神偷之王的封號,他還真是當之無愧。」
就在她驚嘆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听到腳步聲,邢天慈毫不細想,一個箭步躲進了龍椅後方的屏風之中。
她才一躲好,便听到御書房的門被用力推開來。
「真是太可惡了!」一陣怒吼傳人她的耳中。
好熟的聲音,好像是……龍天?邢天慈七分確定三分懷疑。
「皇兒息怒,龍體為重,龍體為重!」
怎麼有個女人的聲音?邢天慈躲在屏風後面,只能耳听,無法目視,心中思緒混亂,而且這個女人竟然叫「他」皇兒,難不成這里真是皇宮?而外面那兩人是當今皇上還有太後?想到這,她大為震驚。
「母後!不是兒臣要生氣,而是寧王真的太囂張了,竟然要我批十萬大軍給他,說什麼要代朕討伐西域反賊,我看他是想乘機造反。」
「那皇兒你打算怎麼做呢?」
「我要殺了他!」
「千萬不可啊!寧王的兵力跟皇兒你是不相上下,要是不小心引發了第二次八王之亂,恐怕天下百姓又要再次陷于水深火熱之中了。」
「母後,您放心,寧王雖然非殺不可,但兒臣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皇兒!母後知道你原本就很痛恨寧王,但母後感覺到你最近對寧王的恨意,好像突然加深了數倍,是不是最近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當然恨他!」他說得咬牙切齒,「他不但想奪我江山,還派人殺了我三個朋友,更令我氣憤的是,他還因此傷了我的心上人。」
「什麼?!」太後大吃一驚,「皇兒,你何時有了心上人,怎麼連母後都不知道呢?母後記得你的眼光向來很高,連那些王公貴族的千金你都看不上眼,究竟是哪家的姑娘有那麼大的本事,竟能折服你這個九五之尊?」
「她只是個平凡的百姓,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兒臣怕說出來會讓母後見笑。」
太後笑呵呵的說︰「沒關系,家世算什麼,等她嫁人宮中成了皇後,不就什麼家世都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