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個覺吧!免得到了美國沒精神玩。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要快點回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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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怎麼了?你好像不太舒服?」接班的空姐道出了與章玉蒂相同的問題。
「有些頭痛。休息一下就好。」
突然的頭痛讓交接的程序拖延了許久,若彤擰著眉,只希望工作快些結束。
好不容易所有的步驟都完成了,她放心地松了一口氣,沒有察覺到佇立在身後的人影。
「先生,請問需要什麼嗎?」接班的空姐頂著職業笑容問道。
若彤聞言回過頭去,一個不小心拐到了腳,整個人失去乎衡跌進了後者的懷抱;看清了對方的臉後,她立刻掙扎起身,腳踝傳來如針扎的刺痛卻讓她的身子一沉,雷韜及時扶住她。
「你還好吧?」雷韜扶著她的肩,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我沒事,謝謝。」若彤盡量保持冷淡,現場除了同事之外還有旅客,她不能有異樣的反應。「學妹,問問這位先生需要什麼。」
「是。先生……」
雷韜不理會對方的詢問,俯身在若彤耳畔低語,「你應該知道我要找誰!」
接著,他轉向另一名空姐。「她腳扭傷了,你們的休息室在哪里?我送她過去。」
面對這樣的情形,這一位空姐警戒地看著若彤。「學姊,要我去找座艙長來嗎?」
「不用了。讓他……這位先生帶我去吧!」若彤對同事搖搖頭,然後轉向雷韜勉強地笑了笑。「那就麻煩您了。謝謝!」
頃刻,若彤被雷韜扶進休息室。她原以為里頭起碼也有一、兩個人,不料整間小室像被特意清場餅,空空蕩蕩。雷韜帶上門後,順勢扣上門鎖。
「這里隨時會有人進來,請你離開!」若彤背著他坐在一張椅子上,撫著扭傷的腳。
雷韜對于若彤的視若無睹並不覺得高興,他走到她面前蹲下來,動手月兌掉她傷腳的高跟鞋推拿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來!」若彤連忙彎下腰阻擋,抬起頭時正好與雷韜正面相對,他的鼻息伴著淡淡的香味吹拂她的臉頰,微癢的感覺讓她別開臉。
「我形貌猥瑣嗎?為什麼不敢看我?」雷韜用極沉的音調問著,那種莫名冰冷的感覺像會沁入皮膚一樣,讓若彤隱隱發顫。
「這樣不好嗎?對面相見不相識,我們不都這麼希望?」若彤強迫自己正眼看他︰心情的悸動讓她再也擺下出笑靨。
「那時候的確如此……」雷韜伸手撫著若彤打得極薄的短發?「你頭發剪短了。」
這一頭清爽的發型已經維持快半年了。至于為了什麼原因,讓她舍得將長發剪去,她已不想再追憶。
「雷先生,請快回你的女伴那里吧!」她抓住雷韜的手,放回他的膝上。
「她就是宜儀。」雷韜依然蹲在她的面前,凝視著她。
若彤迎向他專注的深眸,驚訝的表情呈現在臉上,之後她又緩緩垂下細長的睫毛,恢復淡然的神情。
只是這短短不到三秒的反應仍全然收進雷韜眼底。
「恭喜你們復合。」若彤表現得一派雲淡風輕,讓听者更加不悅。
「這是真心的祝福嗎?」雷韜猛然拉著她站起身,長臂一伸,將她鎖在牆壁跟他的懷抱之間。「我跟她沒有復合!」
「你不需要告訴我這些。」若彤唇角微勾,表情卻有些僵硬。
收下了那張支票,他們之間此後就形同陌路,互不相干。不是嗎?
可是,他跟阮宜儀親昵的那一幕,看得她……好難受、好心痛!
「是不需要,可是我想要你知道!」那一雙有力的臂膀收緊,逼得若彤只好將背跟壁面貼得更密合。
牆壁的冰冷使若彤的顫抖更加明顯,雷韜見狀便將她整個抱進懷里,不許她有掙月兌的空間。若彤也沒想過要做徒勞無功的掙扎,事實上,他的擁抱讓她感到溫暖、想要依賴……
可是這樣的想法多不切實際啊!這個男人是必須遺忘的過去,她也必須要有所堅持,保護自己不再陷入莫名的情感漩渦。
「我不想知道。」與那雙深邃黑眸相對,她也不能表示退縮。
「是嗎?你真的忘了我?」
雷韜的唇下栘,低得足以踫觸到她的,當他說話的時候,像是要將每個宇吻進她的口中。她的呼吸隨之急促起來,不由得將頭微微後仰,雷韜趁機在她的喉間落下一記灼熱的吻。
「啊!」若彤倒抽了一口氣,睜大雙眼看著他。
「你並沒有忘了我。」迷人的微笑在俊逸的臉上漾開,雷韜的手指順著若彤的下顎描繪她的輪廓。
「我……我早忘了!請放開我!」
不符合事實的話讓若彤說得有些心虛。她恨透了他踫她的方式,簡直要將她全身的骨頭都給軟化了……
「若真是這樣,你剛才為什麼要逃?」方才她的「落荒而逃」是不爭的事實。
「我……你快離開!這里隨時會有人來!」她下想解釋,也不能解釋。她只想離他遠一點!若彤開始在他懷中掙扎,「你這樣糾纏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是有目的。我想要你!」雷韜將手掌移至她的腦後定住,讓她的軟頰貼向他的。
是的,他要她!從他在頭等艙見到她自眼前逃走,他就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難以忘情!沒有想起並不代表遺忘,她一直被他放在心底,光是驚鴻一瞥就可以勾起他想踫她、想吻她的沖動……他要她!
雷韜說出口的那四個字讓若彤震撼不已。當初他說她連當個妓女都不夠格,為什麼現在又說要她?
「你不想要我的!這也不是我們當初的約定!還是你要我把那張支票還你?那筆錢可以讓你找很多女人……」
「我不需要那筆錢,我只要你!」雷韜在若彤耳邊呵出的熱氣讓她身體一僵,他也感覺到了,他的唇放肆地廝磨、輕吮她的耳垂,若彤失去自制地發出低喘,他淺笑一聲,「還說忘了我……你根本忘不了!」
這句話讓若彤又氣又惱,她漲紅著臉捂住他的唇,卻被他在掌心舌忝了一下,她像被電擊似的忙將手抽回。
「你……我以為你還有幾分像正人君子!」
「可惜我不是。」他的唇游栘到她的頰邊,再到她的額心。
「放開我!否則我叫人了!」
雷韜放開了她——並不是她的嚇阻生效,而是他要從口袋里掏出紙筆。若彤總算得以重獲自由,她退到牆角以最快的速度整理被雷韜弄亂的頭發跟衣眼,一方面用眼角余光防範他做出「不適當」的事。
他將一張紙條硬塞進她的手中。
「這是我下榻的飯店。我會在那兒待四天,來找我。」
「我不會去!」那張紙條當場被揉成一團丟棄。
「你會來!」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
雷韜又把紙筆重新拿出,若彤將雙手握緊放到身後,等著看他用什麼方法讓她「拿」那張紙條。
若彤根本不需要「拿」,雷韜用最特別的方法讓她無法當著他的面將紙條扔掉——他一手環住她的腰,用另一只手解開她的制服鈕扣,輕慢地探入她的,那一張薄薄的紙就順著她圓滿的曲線服貼其內;他無禮的祿山之爪還刻意挑弄那敏感的蓓蕾,直到它挺立綻放才移開。
若彤呆立著任他輕薄;他的這一招實在出人意料!
「因為……因為你喜歡我!你回應、你逃走……就是因為你喜歡我,對不對?」雷韜的聲音變得嗄啞,咬著牙克制自己的。挑逗她,同時也是在折磨自己,他的心里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