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要像個……妓女!」
雷韜全身緊繃而憤怒,無法忍受看著另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自毀!
「我不是嗎?要做就要做得像一點。」若彤的手下栘到他的褲襠。
「你真的昏頭了!我現在沒有喝醉!」雷韜怒罵一聲抱起她推倒在床上,粗暴地褪去她上身所有的衣物,一手撐住自己,另一只手掌住她的櫻峰使力施虐。
「啊……」
若彤的痛呼讓雷韜松手,他粗嗄著嗓子氣急敗壞地大叫,「這就是你要的嗎?作踐自己?我告訴你,要勾引男人,你還不夠格!」
若彤被他的怒氣震懾住,她並不喜歡他生氣的樣子;不由自主地,她伸出手貼住他的臉頰……雷韜感覺到她的指尖正在發顫,低咒一聲握住她的手定在她的身側。
「席若彤!」他不至于正人君子到踫觸她而毫無反應,但他不能讓自己變成只求發泄的野獸,這樣的對待,她不該再受一次!而她卻該死的自暴自棄!
「席若彤!拿面鏡子看看自己的樣子,現在我根本不想要你!」
若彤收起逞強的笑,眼楮轉紅。她緊咬下唇,不讓眼淚流下來。
「不許哭!」雷韜大吼。
若彤瞪大眼楮,一顆淚珠卻不爭氣地掉下來。
她的淚卻讓雷韜輕蔑地笑了。他俯下頭,低得足以踫觸到她的唇。「你別言不由衷了!那一天我給你多少次高潮?你有多快樂?是你想要我吧!既然如此,又何必用剛才那種拙劣的手段留我?」
「別……別說了!」若彤慌亂地別開臉。
「可笑!你剛才不是很熱情?」雷韜扳正她的臉,落下強奪的吻。
「不要!不要踫我!」若彤用力推開他,蜷縮著身體失聲痛哭。「為什麼你要來找我?為什麼要讓我承受不堪?為什麼不離我遠一點……」
「很好,把你對我的恨都發泄出來吧!」唯有如此,她才能不再貶抑自己,自厭自棄。
「都是你!都是你!你破壞了我的第一次,破壞了我的愛情,破壞了我的生活,破壞了我的全部!嗚……」
若彤不知所雲地指責一通,哽咽得不能言語。她沒有注意雷韜是在什麼時候離開的,當她稍稍平靜時,他的身影、他的氣息、他的一切已自房中消失
第四章
窗外是一片深藍,海上浪花映著點點月光,夜空則是星光閃閃,若不是一輪明月高掛,根本分不清是天是海。這樣的夜色極美,唯一的遺憾是听不見幾千英尺之下的波濤聲……若彤坐在窗邊看得有些忘神,還好艙內的旅客大多都在休息,她才有時間跟興致欣賞窗外的風景。
「真羨慕你!三更半夜沒有‘奧客’找碴!」章玉蒂輪完了頭等艙的班,逃難似地溜到經濟艙找若彤抱怨。
「怎麼了?」若彤乖乖地被她拖到茶水間。
「有個女人一下要東一下要西,給她準備好了送到面前又不要……我這幾個小時光伺候她一個人就夠了!」總算把滿腔不悅的情緒發泄出來,章玉蒂大喘一口氣,然後倒了一杯果汁犒賞自己的辛勞付出。
「沒關系啦!下次踫到同樣的客人就知道怎麼服務了。」
「你還真好說話。大概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所以不容易生氣。」章玉蒂訕訕地說著。
「如果我真的如你說的那樣無憂無慮就好了。」若彤苦笑著,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多了一絲愁雲。
「那你有什麼煩惱?說來听听。」章玉蒂問道。像若彤這樣的悶葫蘆竟然承認自己也有心事,她可好奇死了!
「沒事啦,杞人憂天罷了。你去休息休息,沒多久就到目的地了。」若彤又笑了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喔。」真是無趣!章玉蒂心里這麼想著,正打算回到空服員的休息室,走沒兩三步,她又興高采烈地折回來。
「若彤,你的休息時間也到了吧?」
「嗯,差不多了。」若彤點點頭,還來不及問章玉蒂要做什麼,就被她拉著往頭等艙走去。若彤一路上跟她拉扯起來,「等等,我接班的人還沒來……」
「一下就好!我剛剛忘記跟你說,我看到了一個人唷……」
若彤硬是被章玉蒂拉上樓。頭等艙內燈光昏昏暗暗的,章玉蒂伸出食指朝某個方向指去,「吶,就是他!」
若彤定楮望向那一排位子上兩個有說有笑、狀似親密的男女——
是他!那一張溫柔帶笑的臉,對她而言是再熟悉不過……
不是不再見了嗎?為什麼命運會安排他的出現?
若彤的雙腳無法移動,臉上的妝再濃也掩不住表情的凍結與僵硬,只是章玉蒂並沒有注意到,繼續說著,「就是好久以前你看得入神的那個帥哥啊!本來我只是覺得他有點面熟,後來是拜那個女奧客之賜,我才想起來的。不過他帥歸帥,旁邊有那種女人,真的挺殺風景的!」
章玉蒂自顧自說了半天,見若彤沒有答話,總算察覺到她的異樣。
「若彤,你怎麼了?臉色好差!」她拍一下若彤的手,提醒了她身在何處。
「啊!對不起。你剛剛說什麼?」若彤轉過身,背對那兩個人。
「你臉色不好,不舒服嗎?」章玉蒂面有憂色地問道。
「嗯,有一點……我要下去了!不能讓接班的人等我。」
「好吧!那個人你不記得了嗎?」章玉蒂好心地提醒,並不希望自己是白忙一場。
就在此時,大概是感覺到異樣的視線投來,那兩個人同時抬起頭朝她們望來。
「不記得!我不認識他!」若彤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跟那個男人的目光交會,她急忙別過頭。「我對他沒有印象。我走了!」
目送若彤飛也似地「奔」下樓梯,章玉蒂看向客座,見那兩人仍在交談,不禁搔搔頭喃喃自語道︰「是我記錯了嗎?我的腦袋沒那麼快退化吧?奇怪……」
←※→織夢方舟←※→
「韜,剛才那個空姐真奇怪!看到我們好像見鬼一樣……我們有這麼丑嗎?」阮宜儀嘟起涂得艷紅的唇,將頭枕在雷韜的肩窩撒嬌。
「大概是那個空姐看到你長得那麼美,所以覺得自卑跑掉了!」雷韜微笑地在阮宜儀的額上輕吻一下。
「這還差不多!說真的,她長得實在不怎麼樣……還有多久才到啊?我坐得好累!」阮宜儀打了個呵欠,伸出手懶洋洋地按了一下服務鈴。
一個「受害者」被召來,她草草地問了抵達時間,又點了一杯飲料,心里盤算著還有什麼東西是她沒有叫過的。這種無聊的游戲她已經玩了幾次,剛才那個叫章玉蒂的空姐被她要得快要發火,現在換了另外一個人,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她還有得玩。
對于她的胡鬧,雷韜不置可否。這個他曾經深愛的女人,在幾個月前重回他身邊,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的任性了解更甚,更覺得厭惡。寬和向來不是他待人的原則,會容忍她在身邊,自然有特別的目的。
他表面上對她虛與委蛇,暗地里則將她的眾情人調查清楚;其中有一個名列台灣十大企業集團的少東就像當初的他一樣被蒙在鼓里,這次的美國之行正是要在那位小開面前拆穿阮宜儀的面目。
好戲即將上演,他原本對于阮宜儀會有的反應有幾分期待,然而,期待的興奮卻在方才見到席若彤時煙消雲散;雖然他對阮宜儀仍是笑臉以對,心里的厭惡感卻劇烈高漲,倦極了這份虛假!
飲料送到阮宜儀面前,她皺眉頭嚷著要換另一種口味。雷韜代她打發了空姐,眼見那只軟若無骨的藕臂要貼上自己胸口,他低嘆一口氣,輕輕地推開幾乎可說是「趴」在他身上的阮宜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