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不管有沒有清醒,力氣都是非同小可!而且從他談吐中仍帶有濃重酒氣的此刻,她認為他根本還是在醉酒的狀況!
「不要我?呵!如果下一個是雷煒,你得先讓我滿意才行!」
「求你不要這樣!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很不巧,後悔這種事很少在我的身上發生。」
「你……」
「我說過,你的話太多了!」不想跟她再浪費時間,雷韜用實際行動將她的嘴堵上——
第二章
「Hello!Everybody,Iamback!」
雨田科技的大門內,唐維賢中氣十足的聲音讓下少人撫上耳朵,不過禮物的魅力遠勝過魔音傳腦,還是有不少人不怕死地在她的四周聚攏。
「別搶別搶,一個一個排隊!」
一陣騷動之後,兩手空空的聖誕老人終于能全身而退,躲回她的地盤。
「嗨,老板!」唐維賢擺出妖嬈動人的姿勢迎接晚她一步進辦公室的雷韜。
「玩得很開心?」雷韜淡淡地問,不等唐維賢回答,就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對部下我那麼冷淡,禮物就別想了!」唐維賢對著那扇閉上的門做鬼臉。
「禮物?有我的嗎?」
一個修長的男性身影瀟灑地走進,隨即佣懶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用那雙電死人不償命的眼楮自命不凡地看著唐維賢。
他是雷煒,雷韜的第二個弟弟。臉龐輪廓鮮明,一天到晚運動練就出古銅色的肌膚及健美身材,加上媲美「白瑞德」的壞壞氣質,創造出一個渾然天成的愛情殺手。他的獵艷紀錄多不可算,進出一次PUB可以帶出一打以上的辣妹,命中的桃花運絕對可以發展到他躺進棺材……
偏偏就是有人對他超凡的魅力絕緣,甚至還曾指著鼻子罵他是蒼蠅紙——
唐維賢挑起柳眉盯著這個天底下她最不欣賞的公子,沉默三秒之後,擺出職業式的甜美笑容。
「有是有,不過副總的品味一向很高,怎麼看得上我在路邊攤買的便宜貨咧?我看還是我自己留著比較好。」
說完,她便自顧自地從皮包里拿出一只紙袋,將一盒紀念品塞進去。
普天之下也只有唐維賢會給雷煒釘子踫,他習以為常地故作嘆息。
「唉!小唐,你真是不了解我。只要是美女給的,就算是路邊的一顆石頭,價值就是不一樣嘛!」
「哦?那我可得先去找個美女,然後叫她到路上撿石頭……啊!快十點了,副總沒事的話……」
「當然有事!跟我吃頓飯如何?」雷煒拒听她的逐客令。
「這個主意很好,只是……」
開門聲將唐維賢的話打斷,雷韜探出頭來一臉嚴肅地看著雷煒。
「小唐,我有事要跟副總討論。」
「好!」
看著老板臉上山雨欲來的表情,唐維賢二話不說快步離開,同時趁機擺月兌雷煒這個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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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送一個女人上門?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對你又有什麼好處?」雷煒此刻正懶洋洋地躺平在雷韜辦公室的大沙發上,滿心不以為然。
「以前做得出,現在又如何做不到?」雷韜神色漠然道。
「老哥此言差矣!此一時彼一時,是你自己所遇非人,我真的沒教女人去找你。不過你如果需要安慰,我倒可以幫你做個安排……」雷偉做勢要拿出自己的通訊錄——上面滿滿的都是他的獵艷名單。
「席若彤。」
雷韜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個名字,一雙銳眼專注地觀察雷煒的表情變化。
「席若彤?那女人的名字嗎?听都沒听過!」
雷偉一臉茫然,對這個名字的陌生不像是裝出來的,再不然就是他說謊的技術已經到達爐火純青的階段了。
還是,席若彤所說是真的,她只是要將鋼筆歸還?
就這麼單純的理由?
雷韜沉默著。闖蕩商場多年,他多少能分辨人心;除了……
阮宜儀——一個戴著絕美無邪的面具,卻善于玩弄人于股掌間的女人!他付出的真愛只是她炫耀的戰利品,拜倒她石榴裙下多得是名門巨賈的第二代!
或許是席若彤看來心無城府的氣質像極了初識時的阮宜儀,再加上懷疑雷偉的故意設計,那一天他才會在酒醒之後懷著恨意及惡意,強橫無度地索求她生澀的身體,不去理會她委屈、抗議的眼淚。
第二天早晨來臨時,她已經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出現跟離去同樣的無聲無息,席若彤就宛如幻夢一場,只剩床單上干涸的血跡印證她的真實……
也許他真的陰錯陽差地傷害了一名女子,如她所言的,他「強暴」了她……
不!也許她真的是別有用心的出現在他面前吧……雷韜逃避現實地想。
就算席若彤是無辜的受害者,他也必須將這件事擺平!要在你爭我奪的社會中生存,他不能讓別人有抓住把柄的可能!
餅去他曾有過的幾個女人,不論是真心來往或是逢場作戲,發生關系都是你情我願,即使發生麻煩,最後也都能用金錢解決,席若彤也不能例外。
就當是用錢消除對她的愧疚吧!只是——她現在人在哪里?
「喂!老哥,我可改過自新很久了!」
對著發呆中的雷韜,雷煒舉起雙手宣誓自己的清白。天曉得八百年前對老哥的那些捉弄,竟會讓他記恨至今,這樣的性格真可怕!他可不想跟這個話不投機的無趣男子耗費光陰,何況外頭還有一個他矢志挑戰的女人。
「沒事了。你走吧!」
听見這句頗中听的話,雷煒一秒鐘都不願浪費地起身。
「謝啦!」
想起一份待簽的公文,雷韜跟在弟弟身後走到外頭,雷煒回頭看了他一眼。
「對了老哥,那個跟你干柴烈火的女人難道沒告訴你她的事嗎?」
雷韜抿著唇,專注地盯著秘書桌上的牛皮紙袋,冷漠的表情看不出有開口回答的意願。
「算我沒問!」雷煒只能搖頭。老哥又臭又硬的脾氣他了解得很,怪不得沒什麼女人真心愛他老哥,所以都是他甘冒大不諱地扮演黑手將這些人給勾走……
唉!、心事誰人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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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若彤在睡夢中不安寧的猛咳。這場病已經持續了一段時日,卻絲毫未見起色。現在,全身酸痛無力的她正掙扎著從被窩里爬起來。
她住的小套房只有七坪大小,床鋪到房門的距離不到十二步,但對于兩腳發軟發顫的她而言,只能用舉步維艱來形容。
「來……咳咳咳!來了……」
這個月的房租已經繳清了,也沒有跟朋友約定見面,到底是誰在按電鈴?每幾分鐘按一次,讓她不想理都不行!
走到門前就像跑了一場馬拉松一樣,若彤氣喘吁吁地將房門打開一道小縫,還沒看清楚來者是誰,一陣昏眩襲來,她已仰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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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地點還是在若彤的小套房。女主人病奄奄地躺在床上,點滴吊在床旁的架于上,金黃色的液體配合著秒針一滴一滴順著細細的針管下斷流進若彤的體內,雷韜則靜坐在旁邊的木質地板上。
從他找管理員開門、打電話將一個醫生朋友十萬火急地從診所催來、診斷完離開,大概有三、四個小時了。他伸手測了測若彤的體溫,溫度已經沒有那麼燙人,他松了一口氣。
這女人差點讓自己得了肺炎!
如果沒人來找她,她是不是會任由自己的病情嚴重下去?
雷韜輕聲嘆息,原來她是小唐的朋友,與雷煒的確毫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