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機構的現任負責人莫聰明,年齡約四十出頭,共有八名子女,是政府催生計劃的模範生。
與他一同前來的人總共十來位,多數是隨行的近衛保鏢,其中最年輕的女孩是他最小的女兒,剛滿二十歲的莫桑。
如同其他的莫家人,莫桑年紀輕輕便已在新科技領域大放異彩,雖稱不上超級天才,但資質也令人驚艷。在優生學的控制下,她的外貌絕對是現令審美主流的美人兒。
重點是,她未婚,和白應凡相同,也未有供育子女。
莫主席來訪的目的,可說是司馬昭之心了。
「白主席。」見到白應凡到來,莫聰明不像客人,倒像主人熱情迎接。
白應凡落坐,不冷不熱打了招呼後,開門見山問︰「莫主席有事?」
「先恭喜白主席接掌生命,之前一直想請你吃頓飯恭賀,可惜白主席事務繁忙,時間總是無法安排上。」莫聰明很是熱絡。
「嗯。」白應凡態度一貫冷淡。
呵呵笑了兩聲,知道這位從小便具天才盛名的生命太子對研究之外的話題向來反應冷淡,莫聰明也不廢話了,直接切入主題。「其實,今日來訪主要是為了兩件事。」
「請說。」
「這是小女,莫桑,專業領域是認知神經。」
「你好。」他頷首。態度依舊不冷不熱,但也正眼給足禮貌。
所有領域的專家,都該給予尊重。
「白主席,久仰大名。」外貌有著知性美的莫桑微笑。
「希望白主席能給桑兒一個機會,讓她在生命學習交流。」
白應凡有些意外的揚揚眉。
「來生命?以大洋在認知神經領域的成就,我不認為莫小姐能在生命獲得更多的幫助。」大洋在認知神經領域可是全球頂尖的。
「听說貴機構SE部門近來有所進展,桑兒也在進行相關研究。」
這下下只白應凡,連在一旁候著的宋家也意外了。消息傳得真快,不知道是自己人將消息流出去,或是相關的外聘合作者。
白應凡對病毒疫苗的訊息向來是大方分享,但這舉動也不完全無利可圖。機構畢竟還是得營利,商業機密只會多,不會少。像鄔一旻那般能在機構內自由走動是個案,是出于白應凡的信任而給予的特別待遇,更別說他在工作時直接把她帶在身邊,任何機密都不加掩飾。
只是有對手想直接把人送進來……如此直接的請求,白應凡一時間還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知道他在考慮,莫聰明接著道︰「其實……桑兒感受得到精神力,目前大洋的SE部門由她主導,我們也聘請到了古門派的術者,對此發展方向已有了初步計劃。但精神力運用極廣,這餅太大,大洋不可能獨自吞下,大洋和生命同在亞洲,有地緣之親,若我們能交流學習,未來必定能領先各國……」
莫聰明的這段話,真的讓白應凡掩不住訝異了。「莫小姐感受得到精神力?」
「是。」莫桑笑應。「我對貴機構SE部門的現況很感興趣,或許我能帶來一點幫助,也可能受益更多,交流總是有利無害。」
白應凡和一旁的宋家對視一眼。
宋家看不透太子的想法,但熟悉他的自己知道,太子眼中不是面對研究進展的興奮,而是另有想法。
「好。」白應凡沉吟半晌後應允。「兩個月。兩個月的交流,希望對彼此都有幫助。」
听見白應凡終于同意,莫聰明眉開眼笑。
「至于第二件事,桑兒年紀和白主席相近,可以交個朋友,多多親近……」
「宋副,這新來的是怎麼回事呀?咱們家夫人呢?」
「莫小姐是來交流的,別亂八卦。」
「不簡單,這莫桑有兩把刷子,學問外貌都優,對太子殷勤卻也知分寸,擺明搶位來了……」有人嘖嘖咂嘴。
「唉唉,顧問哪去了,消失快三個月,新儀器都生灰塵了還不回來測試……」看來SE部門是認定鄔一旻這位主席夫人了。
新來的莫桑雖也贏得大家的尊重,但生命這般的大型機構,又有個天才主席,機構內向來不缺人才,最多的也是尊重,讓大家不至于在實驗中因意見不同吵起來罷了。
雖然她感受得到精神力對研究很有幫助,可見識過鄔一旻的「手段」後,光是感知得到精神力,便一點也不足為奇了。
遭太子冷氣團波及找他,鄔顧問消失也找他,反正和太子扯得上邊的事,所有人就是找宋家投訴抱怨或詢問溝通。
被一群人包圍在角落,宋家一個頭好幾個大。他本身已經夠會自找問題操勞了,這群人更是來幫助他、刺激他白發生長,他真不曉得自己再這麼操煩下去,哪天會不會神經衰弱。
「白主席認為這可行嗎?」
「嗯,若行得通,之後在……」
對于公事,白應凡討論從不冷淡。莫桑便拉著他聊了起來,直到工作時間結束。
「應凡,今晚一起共進晚餐如何?」
已走出實驗室的白應凡被喚住,他頭只側了一半。「不了。」對于對方直呼他的名字,他倒沒什麼反應。名字不過是稱呼,下班後,他也只是個普通人。
「我再一個禮拜就要離開了,不請我吃頓飯?」
「我會請宋家替你安排餞行。」
「我希望和你單獨約會。」她干脆挑明,態度大方。
「莫小姐,這邊過去便是另一個區域,回宿舍請走那邊的通道。」幾乎沒做停留,知道身後的人追了上來,他丟下話,快步離去。
停留在原地的莫桑微咬下唇,勉強撐著笑容,輕吁一口氣。
想攻破這座堡壘的難度可真高啊!
草草以糧食棒果月復,配上一杯水,白應凡抱著自己的行動雲端繼續查看資料,直到夜深,才上床休息。
四周悄然無聲。
漆黑中,有道人影模進了房間,偷偷襲向床。
白應凡在人影接近的前一秒睜開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住了撲來的人。
他將來人壓在身下,找到了目標,壓下臉,一陣熱吻。
「唔……」對方發出掙扎的哼聲。
熟悉的味道早在她靠近前便竄入鼻息之間,靈魂仿佛有著牽引,他不需睜眼,便知道是她。
這不告而別的女人終于回來了!
他不給她喘息的時間,動作有些粗魯地扯掉了她的衣褲,連自己的衣物都還來不及褪盡,便沖撞進她體內。
「小……小白……」那帶點慵懶的聲調輕抽了口氣,又透出些許滿足,再帶點調侃。
她總是那麼不安分又隨心所欲,知道他生氣、不滿,卻不反省,還調戲他。
偏偏他總會投降。
他整個人緊摟住她,壓在她身上,隨著宣泄,粗喘的氣息噴上她的臉頰,他輕咬住她耳垂,以示無言的抗議。
「呵……」她輕笑,嬌吟伴隨他的律動在空氣中顫抖,笑聲破碎,夾雜喘息。
白應凡只顧著抱她,要她。
胸口在得知她回來的那刻,飽漲得幾乎要爆掉。他無法言語,動作是唯一的宣泄管道。
「啊……」嬌柔的申吟中夾雜著粗重的喘息,緊擁的兩人,很快便雙雙達到高chao。
「唔……小白……」
斑潮的快感余韻猶存,她被包圍其中,休息一會兒才剛想說話,便又被休整完畢的男人拖入下一場戰局,被迫參戰。
她認了,完全地任他擺布,配合攻防。床上,兩人肢體交纏,熱切而纏綿,不再有言語,只有最原始的,兩人都在這最赤果的擁抱下尋找對方,尋找彼此心靈缺失的那一塊在這一刻,終于填補上。
第9章(1)
戰況持續到了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