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慵懶的聲音,似在詢問。
「睡吧。」
她揚起性感的唇。「你爬錯床了。」偷渡客。
「我還有任務。」他得誘拐她。「但可以延後執行。」
「呵呵……」她笑了,那美麗笑容底下的含意,絕對會教知情人士頭皮發麻。
「我只是想抱著你睡。」
某人立即認乖,換來鄔一旻態度的松動。
她內心輕嘆。自己死守最後一道防線,不敢失守,原因便如現在這情況。
一松懈,便兵敗如山倒,堅持,簡直比豆腐還要脆弱。她現在就是塊碎了一半的豆腐,苟延殘喘,卻也撐不久了。
她閉上眼,全身放松。「小心你的任務,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對于警告,他的反應是笑咪咪地將她摟得更緊。「我還沒打算效法螳螂。」
「我又不會啃掉你的頭。」
「你會揪斷我的耳朵。」
閉著眼楮的她笑了。
她暫時不想再思考,只想好好回味一下過去的親昵,什麼都不去想了。
結果,她來不及揪斷他的耳朵。
第8章(2)
溫暖地相偎一晚,隔天早晨,意識朦朧,意志薄弱,無法抗拒的生理反應加上那曖昧的氣氛,那麼的難以抗拒……兩人便糾纏在一起了。
他窩在她懷中,吮咬著敏感的紅櫻。她沒揪他耳朵,改為揪他的頭發,還未清醒的意志早已潰堤,瞬間攻佔了她。
「唔……」她低吟。
迷亂中,白應凡終于成功褪去她的衣衫,捧起她的玉ru,盡情肆虐,陽光自調節窗簾灑落房間,透進一片晉暗的金黃,照映在兩人肌膚,如藝術雕塑,微微發一見。
他循著本能取悅她,褪去了自己的衣褲,最終,當他將自己擠進她體內時,一股發自靈魂的滿足升起,兩人都發出深沉的喟嘆。
她長發披散,躺在床上,水眸氤氳。他架著她縴長玉腿,欺身在上,黑眸閃著難以解讀的思緒,深深地、纏綿地望著她,幾乎要看進她心里。
接著他動了,由輕緩到狂野,一下,又一下,將自己埋入,索取她的甜美,的氣息包圍他們,逼出兩人的汗水,他喉嚨逸出悶哼,享受她迷亂的吟哦,在高chao的顫栗中將灼熱釋放于她體內,久久未息。
早上的研究,兩人都遲到了。
體能同樣好的兩人,纏綿起來可謂不死不休,既然已無法避戰,鄔大師也卯起勁來進攻,她這人向來不吃虧的,遭突襲,當然也得反擊回去。
于是便造成了早上雙雙遲到的局面。
幸好他們倆,一個是負責人,一個是沒人約束的特聘顧問,加上目前實驗室內沒什麼要事,就算不出現也沒影響。
包別說TTS36實驗小組在手上研究還沒告個段落時,恐怕也希望這位顧問能暫時遠離,要不若是再來個變異新病毒,他們可沒那麼多人手能應付。
于是白應凡干脆綁架她,將她綁在身旁,陪自己工作。
白色氣動門開了,白應凡帶著鄔一旻步入實驗室內。一路走來,不少人朝他們行注目禮。
「……太子。」
「嗯。」面對招呼,他頷首回應。「莫林,上次的……」他人一到,立即投入工作中。
討論告一段落,在他們離開前,終于有人忍不住詢問。
「太子,那位是?」
「古門派的符聖師,鄔一旻,機構特聘的專案顧問。」他微笑介紹,一手拉住身旁女人,將她拽近。
鄔一旻微笑給了他一個警告眼神,但某人似乎吃走了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會給他太難看,手大膽地圈上她的腰,卻立刻被狠狠偷擰了一把。
但他不覺得疼痛,還是笑得相當有親和力。
機構內的研究人員沒見過太子這面,一時也有些愣住了。
直到他們兩人離開,身後研究人員才炸了鍋似的,發揮人類的八卦本能,人聲嘈雜的議論起來。
「鄔……顧問?原來傳聞是真的……」
「早跟你說是真的,我認識SE部門的黃溥,他對這顧問可崇拜了!」
「有什麼好崇拜的,讓太子看上是她的光榮。」
「搞不清楚啊你,她是符聖師,古門派雖和咱們新科技體系不同,但她在古門派也等于是一個機構的接班人。」可是古門派人數無法和機構相比。當然這點多數人只知個大概,並不清楚實際數目。
一听到等同是一個機構的接班人,這下多數人都對那美女另眼相看了。
「哇,真看不出來,這麼一個大美人。」
「咱們太子不也是,年輕有為。」
「是呀是呀,郎才女貌,真登對。」
「不知道生命什麼時候會有小鮑主或小太子……」
明明白應凡只介紹了鄔一旻的名字和職稱,其他人卻已經當主席在向大家介紹主席夫人了。
當事人已離開,八卦才正在發酵。
苞在白應凡身旁巡視了幾間實驗室,又參與了SE部門新儀器的開發討論,鄔一旻見識到了這位白主席的忙碌。她也不覺得無聊,完全不同的領域,見識不同的東西,對她而言也是新鮮好奇的。
就這麼幾天過去,全機構上下都知道他們主席夫人是誰了。
主席親自帶著夫人四處亮相,宣示意味濃厚,這下不信的也得信。
邱大師也不阻止,兩人現在取得某種共識,不避不談,順其自然。每天吃飽睡,睡醒上工,白應凡甚至在外頭的花園里闢了個她專屬的制符小院,讓她有自己的事可做。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在所有人都以為太子好事近了時,鄔一旻卻離開了。
當白應凡發現早上還睡在他身旁,卻遲遲沒出現在他辦公室的女人離開後,坐在床邊發呆了許久。
他從辦公室一路找過來,發現她不在機構內,也不在她的制符小院,房內,她的道袍和符都不見了。
他說不出自己的心情,他以為他做的能夠多留她些日子。但能留多久?他沒個頭緒。
他說了,他會等,也得等。所以不能想只好發呆……看著幾個小時前還是兩人相依偎躺在上頭的床,整個人空蕩蕩的……
他這一呆,就坐了半天。
直到宋家發現太子不見,找到了他們的房間。
此後,便開啟了宋家痛苦的日子。
他是太子的左右手,接觸最頻繁的一號人物,太子過去不常笑,可至少不會擺張死人臉。現在他天天面對顏面神經失調的太子,還得受理其他遭到「冷氣團」波及的研究人員投訴抱怨,苦不堪言。
「太子,大洋的莫主席來訪。」終于在某間實驗室里找到太子,宋家急忙上前拉人。
「做什麼?」他語氣淡漠,甚至帶了點冷意。
「我也不清楚……事先沒通知便突然來訪。」宋家打了個寒顫。
「又帶他女兒來?」
宋家總算知道太子冰冷的語氣為何而來。「不……呃……是,帶了莫小姐,但不是我……我一個多月前已經回絕莫主席的好意了。」
知道太子對于他多次的放水安排已有不滿,宋家急忙表明心跡。
要知道,太子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宋家畢竟是以太子馬首是瞻,很快便放棄了原先的打算,改為以太子的喜好去思考出路。
未來的小鮑主或小太子的母親是古門派術者也無所謂,孩子多生幾個,總會有個對新科技有興趣的,最重要的是太子喜歡。
他打的便是這如意算盤,結果哪知酈顧問說失蹤就失蹤,搞礙他也很郁悶。
「嗯。」听完他的話,白應凡語氣緩和不少。「請他們到會客室,我等等過去。」
畢竟來訪者也是一個大機構的負責人,于禮他總得出面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