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日本男人!可惡!看他還長得挺帥的,結果居然是這種討人厭的個性!
「妳又沒事,我為何不能走?」森田業回頭瞄了她一眼,語氣極為不屑。但是從她眼底滑過的痛楚神色,卻又讓他的心莫名感到疼痛與極度的愧疚。
難不成她真的是冷子……不,不會的,她絕對不可能會是冷子,冷子已經死了這麼久了……
不知道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該死心情反應,森田業只是硬甩開這絕對不該冒出的情緒,讓自己冷著一張臉。
不管她是誰,都不關他的事,重要的是有該死的事情發生。
雅行剛才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里的他聲音是極度慌張不安,只是不斷地喊叫什麼出現了,然後電話就莫名地被切斷,接著不到半小時,又接到莫名其妙的通知電話,說雅行出了事,正要送到醫院急救……
看著他說完話,就一副在他的世界里沉思起來的模樣,讓洪芮儀一股火地往上冒。
「喂!什麼我沒事啊?你哪一只眼楮看我沒事了?我痛得都快站不住了,什麼叫沒事?」他的眼楮是有問題嗎?他現在如果真的落跑,算不算是駕車肇事逃逸?
「但妳還是站得好好的。」
「你……」洪芮儀一張小臉氣得漲紅,不顧形象地罵了起來,「你這個死日本鬼子!撞了人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居然還這麼囂張,我要你道歉!」就說死日本鬼子,好人沒幾個,壞人卻是一大堆!
森田業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隨即走回到她的面前,一雙深黑的眼眸里,寫滿了惱怒。
「有種妳再說一次。」這個女人真的極度不可愛,听她那並不是很流利的日文口音,八成不是日本人。
看樣子應該是有中國血統的女人。
「我為什麼不敢說?」昂起下巴,洪芮儀一副根本不畏懼的模樣,「明明就是你這個日本鬼子不對,撞人肇事想逃逸,日本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日本應該是非常注重禮貌的國家,怎麼她會遇上這種完全沒禮貌的家伙?
森田業是真的惱了,「妳這個大陸妹,竟然敢在我們日本的土地上撒野?」這麼潑辣凶悍,也許是大陸女孩子吧?「有沒有搞錯?我看妳八成是偷渡客,想回家卻沒錢,所以故意來給我撞,勒索我一筆可觀的錢,好回老家過好日子是吧?」
「大陸妹?!」洪芮儀睜大了眼,聲音也揚高了,「你說我是大陸妹?」
她哪一點像大陸妹了?
而且更可惡的是,他居然說話這麼瞧不起人!
就算她是大陸妹又如何?大陸妹可也是人,也是和自己同為炎黃子孫的人!
「妳……」就在此時,一陣音樂鈴聲響起,打斷了森田業欲要出口罵人的話,
他瞪了她一眼,徑自從外套口袋里拿出行動電話。
「喂……」
「你們這些日本豬!」瞧他不理會自己,反倒接起電話來,洪芮儀立即搶過他手上的電話,不讓他接听,「我在跟你說話,你居然不理我地去接電話?你知不知道這很沒禮貌?」她指控著他的行為。
「妳這個瘋婆子!」森田業伸手要搶回自己的手機。
洪芮儀動作比他快了一點,在他沒搶回他的手機前,連忙藏進自己的牛仔褲的口袋里。
「你撞了人就該要道歉,不然我不會把手機還給你的。」她半似威脅著。
要不是還有一點理智在,森田業真不曉得自己會不會真的送她一拳。
「我告訴你,別以為台灣人好欺負!」扠起腰,洪芮儀擺出懾人的氣勢。
他如果不道歉,她絕對跟他沒完沒了。
森田業冷眼盯視著她,冷靜的理智讓他火大的怒氣降了許多,「無聊。」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空跟這種瘋婆子玩。
她以為拿了他的手機,就可以威脅得了他嗎?哼。
轉回身,他不再理會她地上了車。
「喂!你竟敢就這麼給我走了?」望著森田業一副完全不想鳥自己的姿態,開著車子從她面前呼嘯而過,洪芮儀也只能對著車子的背影狂叫狂罵了。
可惡的日本鬼子!
而一場爭吵的戲碼,就在森田業的離去後,草草結束。
已沒戲唱的洪芮儀雖然心有不甘,但最後也只能模模鼻子認了。
誰要她遇上一個沒禮貌的家伙?
整整自己的衣衫,她繼續朝前方的帝國劇場前進。然而才跨出第一步,足踝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痛得蹲子。
「老天爺!謗本痛得使不出力走路了。」她痛得連眼淚都冒出來了。
怎走得到帝國劇場啊?好不容易存了錢飛來日本,還狠下心在日本拍賣網,以超高價位競標到舞台劇的門票,還以為終于如願可以看到自己哈了多年的SHOCK舞台劇,一睹巨星的風采,結果呢?巨星風采還沒目睹到,腳就被撞得快殘廢了。
天哪!一張機票和舞台劇的錢難道就這麼平白地報廢了嗎?
她為了存這些旅費、票錢,這一年來可是勉強著她的胃,常要接受泡面和防腐劑的折磨。結果呢?她的辛苦存錢還是一場空。
丙然……勉強是不會有幸福的。
望著眼前的帝國劇場,她終于了解什麼叫近在咫尺、遠在天涯的意思了。
不論是哪一個國家的醫院急診室,都是一樣的緊張忙碌。
原裕貴和永澤櫻兩人此時是站在急診室的大門外,忙著打電話。
幣斷了電話,原裕貴一臉的茫然。
「怎麼樣?他人現在在哪?」一邊的永澤櫻急切地問。
「不知道。」他皺著一張臉,「電話一直是關機的狀態。」
「關機?這種節骨眼上,他怎麼會關機?」她有點訝異,「你會不會是打錯電話了?」
「應該沒錯啊。」自己播打號碼時還確認過沒錯啊。
「再打打看,說不定是跳號了。」
「喔。」應了一聲,原裕貴再重新播了一次電話。
然而,答案還是一樣。
「我看我們再等等看吧。」他放棄再打了,「反正剛才不是有從瀨名雅行的手機里找到森田業的公司電話,已打過去通知他了,我想他應該會趕來的吧?」
永澤櫻輕嘆了一聲,「也只能等了。」
他望向急診室內忙碌的情景一眼,「真不知道那個瀨名雅行會不會有事?」
「誰知道呢?」她臉上的神情因他的話,而黯淡了下來。
昨天,才讓瀨名雅行好好回家考慮,是否要她出手幫忙,結果呢?今天下午他才決定好自己的選擇,而打電話給她,卻沒想到他那端話才說到一半,就听到他的慘叫聲。
也還好她昨天用他的手做了一些感應,大概知道他的住所,和裕貴十萬火急地匆忙趕到他住所附近,卻看到救護車正好將渾身是血的他,緊急送來醫院,也不知道他傷得如何……
來到醫院,趁混亂之中,她偷拿走了他西裝外套里的手機,從手機的電話簿里找到了森田業的公司電話,並通知他立即趕來醫院。
看來……瀨名雅行說得沒錯的話,相信下一個遭受生命危險的人,應該會是他曾提起過的森田業。
「不過,我想森田業這個人是圓是扁我們都不知道,妳想他會相信我們所說的話嗎?」原裕貴提出自己的質疑。
畢竟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打死不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的靈異事件。
「誰知道。」永澤櫻聳聳肩,一副天知道的神情,「反正等瀨名雅行急救完,沒生命危險時,讓他跟森田業說吧。」解釋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還是由當事者來說會比較容易讓人信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