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打斷了她的話,「若我一個人回去,絕對會被老大揍的。他目前還不想找死!
永澤櫻輕嘆一口氣,非常了解板本翼那大男人的性子,「那你就乖乖跟我留在日本一段時間吧。」
「啊……殺了我吧……」原裕貴身子往後一仰,躺在地板上打滾,一副痛苦的模樣,「我的電動還沒破關啊!我和深雪的比賽……啊……我肯定輸了啦!」
天啊!為什麼被派來的人不是深雪呢?要唐本剛那小子來也好啊!反正他是個無所事事的無業游民,叫他來最好了,為什麼偏偏是自己呢?
老大可害死人了啦!存款又要少上一筆錢了。
「那你保重吧!」永澤櫻拍拍他,語氣里並沒有任何的安慰,「反正你打電動輸給深雪又不是第一次了。」
原裕貴瞪著她,「我恨妳,妳是害我輸掉的罪魁禍首!妳要害我平白送十萬給深雪花……說不定,妳事先就和深雪串通好了,妳們兩個聯合用這種小人步數欺負我……」
「你自個兒去哀悼吧。我累了一天,要去洗澡休息了。」永澤櫻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徑自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去,留下他一個人在客廳哀哀大叫。
然而沒幾分鐘,她拿著隨身皮包,從房里沖了出來。
看著她一臉顯得慌張的模樣,原裕貴微微一楞,「妳怎麼了?」
「出事了!」永澤櫻沒頭沒尾地冒出這麼一句。
「出事?出什麼事?」
「總之就是出事了!」說完,她的人便閃出了家門。
「喂,等我一下。」原裕貴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第二章
在忍受沙丁魚般的擁擠電車,經過了六個車站後,洪芮儀像逃亡一樣地沖下電車,大口大口呼吸著電車外的新鮮空氣。
「日本人還真能忍受這個該死的沙丁魚電車。」要不是為了趕時間,她絕對不會在上下班的時間搭電車,讓自己自找苦吃。
低聲咒罵了幾句,她拉拉身上被擠得皺巴巴的厚重衣服,緩步地離開了有樂町車站。
此時正值二月之初,日本東京的天氣還是處在五到十度上下的寒冷氣溫,雖早上暖烘烘的太陽讓人覺得溫暖,但一到晚上,驟降的氣溫還是令人感到冷得要凍成冰的感覺。
洪芮儀打了幾個哆嗦,隨即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地圖,再看了看身邊的環境,「帝國劇場啊……」應該是在JR線的中央出口往前走,然後走到丸之內警察署的路口再右轉直走就可以看到帝國劇場了。
確認好了該走的方位之後,她甩開剛才坐電車的不愉快,踏著輕快的步伐往帝國躑場的方向而去。
寒冷干燥的冷風不斷地吹拂,凍得她一張臉感到干澀不適,將脖子上的圍巾往上拉,遮住了她半張臉蛋,以抗寒風。
「早知道就不要搭JR電車,搭都營三田線還比較好,至少一出站就是帝國劇場,不必在街頭被風吹得凍死人了。」她嘴里喃喃念著,後悔著自己的選擇,「真是寧可多花幾十塊的日幣搭地下鐵,也不要搭JR線冷個半死,還要走好幾分鐘的路。」
想想自己真的是個笨蛋,明明坐都營地下鐵的三田線,在日比谷站下車,會比坐JR電車在有樂町站下車來得方便,而自己卻偏偏因為都營地下鐵的車票比JR電車車票貴,所以選擇了JR電車,結果,事實證明自己是個笨蛋!雖然JR線有地下道可直通帝國劇場的地下室美食街,但是為了怕自己在地下道,沒路標建築物可做為認路的指標而迷路,所以只好走上街頭接受冷風的洗禮了。
唉!為省幾十塊日幣,而讓自己必須拋頭露面給冷風吹,而那幾十塊日幣換算台幣也不過十幾塊。
為了十幾塊錢凍壞自己……真是豬頭!若她真的凍死在這兒,一定會成為國際的滑稽笑點新聞吧?
後悔之余,她急促的腳步讓她很快地看到遠遠的似黑色建築物。
「那應該是帝國劇場了。」她立即認定自己的猜測。
因為門口外已經排了一百公尺長的人形隊伍了。
看了一下手表,五點二十分,距離舞台劇開場的時間還有一小時又十分鐘。
「SHOCK!我來嘍!」她開心得大叫。
就在她要過馬路,走到對面的帝國劇場時,因為她太過興奮而忘形,沒注意路口的交通號志,人便興匆匆地板紅燈想沖到對面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部遠遠急駛而來的保時捷跑車,因為她的闖紅燈而緊急煞車。
緊急煞車的刺耳聲,立即劃破空氣響起。
周遭在路邊等著要過馬路的行人,都被眼前這畫面給嚇到,女孩子的驚呼聲此起彼落地傳來。
「砰」的一聲,雖然跑車的緊急煞車系統好,但是在高速行駛下,還是差了一步,就見洪芮儀高挑的身子來不及閃避,而硬生生地被車頭狠狠地「親」了一下,摔倒在平坦的柏油地上。
她痛得大聲哀叫一聲,倒在地上根本無法動彈。
「喂!妳闖什麼紅燈?想自殺被車撞,也別挑上我。」須臾,一個低沉的聲音不客氣地從她頭頂上響起。
洪芮儀撐起身子坐起,一個抬頭,便迎接上一雙不悅的深邃眼眸。
而兩雙眼楮在一相接的剎那,兩個人同時都震撼住了。
森田業居高臨下地瞪視著被自己車子撞倒在地的洪芮儀,一張俊美的五官不禁皺在一起,「冷子?!」莫名的,他沖口對著她叫出了這麼一個名字。
而洪芮儀則是傻楞楞的望著他震驚的臉色。
這個男的……應該……不,她是絕對不認識他的,但是……怎麼會突然對他會有那種強烈的熟悉感,還有一種似怨似恨甚至有一點點愛的沖動情緒出現?難不成自己被撞得神智不清了?
「不、不可能是冷子的……」森田業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平復。
「什麼冷子不冷子的?」洪芮儀皺緊眉頭,對著他喊著,「你知不知道你開車撞了我?」心中才剛起的那份情緒,讓她不由自主地說話也沖了起來。
糾緊眉心,森田業重復了他之前的話,「是妳自己想自殺,不關我的事。」可惡!偏偏在這個緊急的節骨眼上,居然會遇到這種該死的事情!
「你才想自殺!」她被他不客氣的話語氣到,生氣地回擊著,「這里是市中心路口,你開車超速,才是居心不良!」哇呀!被撞得她好疼啊!
「居心不良?」森田業挑挑眉,冷哼一聲,「不對的人是妳,居敢還敢說是我不對?我看妳才是居心不良,想故意給我撞,向我勒索錢吧?」這種新聞他已經听過不下百次了,只是沒有想到這次的受害者,居然換成了自己。
「你說什麼?」洪芮儀吃力地站起身,然而才一使力站起來,右足踝傳來的劇痛,簡直痛得她快要站不住、眼淚狂流,「就算是我闖了紅燈不對,但是你也不能在這種市區里,開這麼快的車啊。我要你道歉。」
雙方都有錯,他怎麼可以這麼一味指責她的不是?雖然她闖紅燈不對,但是他撞了人,居然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腳好痛……現在連站都已經很吃力了,更別說走路。
眼看著帝國劇場就在眼前,居然還踫上這種事情……難道是上天不給她進去一睹自己崇拜多年的偶像風采嗎?
眼見洪芮儀沒事地站起身,森田業不屑地輕哼一聲,隨即轉身要上車。
「你給我站住!」他的舉動立即引來她的叫罵,「你撞了人居然就這麼拍拍想一走了之?」不管誰對誰錯,撞了人就可以這麼不管地走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