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氣味,讓她眷戀不舍。
原本還有滿肚子氣和疑水的易航,因龍海兒這樣甜蜜的投懷送抱,心火眨眼間便平熄了。
唉!看著她閉著眼楮、蹭著他胸膛享受的模樣,他再氣也氣不下去了。美人在抱,什麼天大的事都比不上。
習慣是件有趣的事情,他這禮教嚴明之人居然也被她攻落了,不單是喜歡,而且沉迷于抱著她的感覺。
從一開始她睡在身旁的戰戰兢兢,到後來,他半夢半醒之際總會習慣看她一眼,然後將她摟緊,方能繼續安睡。
說實話,現在若不嗅著她身上的海潮香,沒將曲線玲瓏的緊實身子抱在手上,肩上沒有她的重量,他一定無法安睡。
龍海兒滿足了,突然抬起臉凝視著易航。「你剛才在生氣?」
易航聞言頷首。
龍海兒不只是能帶兵打仗,熟練組織策畫,對于洞悉人心,她更是上手得很,所以他不做無益之舉,坦白承認反而輕松。
她知道他的一切,這點讓他非常意外,但他相當肯定她的確很熟悉他,為何她在他面前,卻還抱著秘密呢?
他要的,只是簡單的公平而已。
易航將桌上的小瓷瓶擱在龍海兒手中,見到她不甚認同好友作為的表情而同情一笑。
「為了一些我搞不懂的事情悶悶不樂。」易航說道。
「和我有關?」龍海兒想也知道,干脆問道。
「沒錯,今天殷小玄將這瓶子交給我時,和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什麼十年,紅衣的,我想妳應該會有答案。」
龍海兒不答,轉身倒了兩杯茶水,遞了一杯給易航,他對她的遲疑雖覺古怪,卻不急著追問。
他將茶水一飲而盡,便拉著她坐下,一邊似笑非笑地睇著他,一邊啜飲茶水,
原本佔據腦子的念頭全都消失了,猛地一個感覺襲來,易航全身都熱了起來,眼前景色也變了,橙紅染上視線所及之處。
他有點昏、有點悶,卻很激動又興奮,十只指尖發熱發漲,他低下頭一看,手臂青筋暴起,此外,他還听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和充滿的喘息聲,
易航腦子里亂烘烘的,忙轉頭望向龍海兒嫣紅的臉龐,她雖自持平靜,卻也亂了呼吸。
「妳在茶里放了……」
易航一句話都說不好,因為他得握緊雙拳,強忍住將女人抱上床去盡情歡愛的欲念!
看著男人緊握十指,龍海兒笑嘆了聲。原來,當初他醒了之後,傷口再度惡化,便是為了這個原因……
龍海兒一口飲畢杯中茶水,連同方才溶化之藥全數吞入月復中。「我放了殷小玄的媚藥。」語氣中有著熾熱的。
易航一听,強打起最後的理智,搖搖晃晃站起,正要往門口走去,卻被龍海兒拉住寒鋼鎖煉,拖到床邊,拔出短劍釘在床板上,再次讓他失去行動能力,不得動彈,眼睜睜看著她坐上他的身。
被美人眸光流轉地跨坐在債發之處,易航只覺全身細胞都在歡快叫著,要著更多的刺激。
易航回想起上次挺腰震落龍海兒,這回再試卻不見效,只見她在那一震之前便趴俯在他身上,任他怎麼搖動都無法搖落。
那一陣又一陣的動作,讓他體內的藥力發作得更快,讓他幾乎要瘋掉。
易航身體不能動,只能用力甩頭,將綺麗邐想全趕出去。
「海兒,不要這麼做,我快受不了了……」易航瘖啞說道。
龍海兒一听,只笑了聲。平時的狂悍姑娘,給了個嬌媚酥心的柔笑,用著一只手指,從男人的眉心一路往下,滑過他冒著薄汗的鼻尖、他的人中、致命性感的唇、方正的下巴。
因為忍著而滾動的喉結,然後是他的心口,再微添了點力劃開他的衣衫,
來到他的腰際,雙手一抓,用力一撕,發出響亮的布帛破裂聲音。
龍海兒鈴笑了聲,像是尖刀斬斷了易航腦里繃緊的弦,他倏地張開眼,眼前咬著紅唇的女人,正瀟灑地拉開腰際的汗巾子,扯開了衣襟,將大紅紗衫拋落在地。
只著小兜的龍海兒媚眼一勾,胯下的男人便蠢蠢欲動,也吞了媚藥的她一樣情動難耐,可是她一定要讓他忘記一切,將所有的束縛都破壞。
她揉著自己開了朵朵紅芙的頸子,然後將頸後的活結挑逗地拉開,暴露出身子的瞬間,易航眼中精光閃現。
不再善良,不再單純,只想用雄性的眼光壓倒一個雌性,讓她為他綻放、為他狂亂。
「易航,你想不想要我?」龍海兒惑人地問。
「要。」易航沒有半刻懷疑,斷然說道。
「很好。」
龍海兒話一落下,將床頭上的短劍拔起,失了箝制的易航迫不及待翻身而起,將她壓在身下,恣意地吻著她,強索著回應。
龍海兒腦子里又熱又亂,身體也快要不屬于自己,在投身和快感的前一刻,她望著地上的紅衣。
等她回來後,她會告訴他為何穿……
窗外,椰影搖搖,浪來浪去,正如隨著起舞的兩人,整夜不能止息。
第八章
易航,請等我回來……
嗚--嗚嗚--
海螺長鳴之聲在耳際回響,倦極的易航幽幽醒來,手臂上沒有重量,懷里沒有體溫,亦沒有她練武習成的悠長呼吸聲,只在空氣中還殘存了一點海潮香味。
當「糟了」這個念頭飛過恍惚的腦海,易航猛然坐起,發現已是日上三竿,光線透過窗子照亮了整個房間,放目望去,房子里空蕩蕩的,地上也無任何撕碎的衣物殘骸。
龍海兒早已不知去了何處,昨夜,好似一場夢。
易航這麼一想,便掀起涼紗被翻身而起,同時,刺目的血梅開了滿床。
處子的貞血,在他粗暴的舉動下,點點濺落著。
那不是夢!龍海兒人呢?
正在著急,眼角卻瞄到一張白紙攤在桌面,他快手拿起,紙上沒有落款,他卻認得出是龍海兒筆走蛇龍的字跡--
易航,請等我回來。
「就這麼七個字,就要打發我嗎?」易航愣了半晌,回神便大聲咒罵道。
彼不得梳洗,他隨手撈件衣裳,疾步向門外沖去。
什麼都看不見,他慌張地跑著,穿過沙灘、樹林,不知撞倒了誰,待他踏上港口的土地時,一團船隊已飄然遠行。
領航的船艦上,掛上象征龍海兒的旗幟,紅色的龍圖騰。
她居然就這樣走了,留下要他等她的字條,拍拍,什麼都沒交代就走了?
她當他是什麼人?就算是小貓小狽,也不能任意丟下吧?
懊死的龍海兒!
易航心念一轉,快步跑上一艘戰船,正要拉開繩索揚帆,手卻被一只粗壯黝黑的大手抓住,他眼一抬,惡狠狠地盯著那礙事的男人。
「放手,就算你是她爹,也不能阻止我,而且更不應該阻止我!」被激怒的易航放聲吼道。
正對面的男人,那一對金色和黑色的眸子,瞬間暗了又亮。
這個男人不是愚勇,就是真的氣瘋了,竟然敢不知死活地跟殺人無數的妖瞳龍王這樣說話?
但看在他是真心愛著寶貝女兒,自己可以不和他計較。
「你要如何追去?你是龍族的階下囚,戴著寒鋼鎖煉,你以為能大搖大擺離開?而且你有何資格要龍家人為你開船?」龍巽風笑著問道。
龍巽風含笑說話的語調和方式,和龍海兒十足十地相似,讓易航听在耳里,只覺得心火翻涌,好像龍海兒在嘲笑他一樣!
「放開我的手!」易航怒道。
龍巽風不回答,五指成爪亦聞風未動,易航更怒,向龍巽風面龐揮拳,下一秒,整個人被摔在甲板上,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