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那一晚的情形,她的甜美、嬌柔讓他有種錯覺--她不是真實的。那麼今夜,他不會放過任何感覺,他只想要她,也只要她。
他吻住她愈咬愈緊的唇,慕思更加僵硬,毫無反應的躺在他身下。他的手開始緩緩探索她的身體,似乎對她每一處凹凸曲線均充滿了喜悅與歡欣之情。
在他有技巧的下,她幾乎無法抗拒一波波緊接而來的奇妙感覺,她的手緊緊抓住兩側的床單,咬緊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冷天彧似乎察覺到她的抗拒,伸手握住她無力的雙手,吻著她粉白柔女敕的身子,同時卸除兩人身上所有衣物,然後將她擁入懷中。
「好美……」他喃喃說著,不再拖延,挺身埋入慕思體內。
她的感覺仍然那麼甜蜜,使得他無法抗拒。但是他不願獨自享受,他要讓她品嘗到男女之間美妙的之歡。所以他努力克制住上的強烈需求,沒有躁動,只是讓她逐漸習慣他、容納他。
「慕思……」冷天彧俯視著身下的她,極度的歡愉使她粉頰上一片潮紅,他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慕思睜開泛著迷霧的大眼,愣愣的望著冷天彧俊朗的臉孔。他低喘的再次吻住她紅艷的雙唇,與她緊緊交纏。
她嬌喘吁吁的,配合著他逐漸加快的動作,直至喉間發出一聲喜悅的輕喊,終于尋獲她所追求的境地。
冷天彧听到她的輕吟,感覺她的震顫,才終于放棄自制,體會到他從未品嘗過的之歡……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蕾絲窗幔的縫隙中鑽進來時,風慕思便醒了。
她睜開眼楮,發覺自己背靠在一個溫暖堅硬的懷中,轉過身一看,冷天彧仍闔著眼,似乎睡得很沉,俊朗的臉上平靜安詳。
雖有雪白的被單遮掩住兩人赤果的身體,但細心的慕思仍一眼瞥見他的頸脖間有一道長長的傷痕,大概是舊傷,顏色已經很淡了。
接著,她又發現在他的右臂上、左胸處都有深淺不一的刀傷,雖然這些都是舊傷,但對于一向老老實實過日子的慕思來說,仍覺得有點怵目驚心。
不由自主地,她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觸模這些傷痕,縴縴手指順著他堅實的胸膛緩緩下滑,這並不是她的本意,純粹下意識的動作,可正是這無意令她大吃一驚……
他的月復部左側有著一處比其它任何傷痕都要長、要深的刀傷,在這個部位,沒有致命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
想到他曾歷經生死,她不由得輕嘆一聲,正要將手從他月復間拿開;誰知卻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不許她移動。
慕思一驚,抬起頭才發現天彧早已睜開眼楮。臉上沒有絲毫睡意,反而唇邊掛著感性的笑意,黑亮的眸子緊盯著她。
「為什麼不繼續?」他問道,低沉的嗓音透著濃濃的。
「我……我不是……」繼續?他以為自己在挑逗他?慕思立刻緋紅了臉,她想抽出手,卻被他按得更牢。
「不是什麼?」他明知故問地將她平貼在月復間的小手緩緩下移,慕思的臉更紅了。她睜大眼楮,隱約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一顆心怦怦直跳,在被單外的雪白肌膚也染成了玫瑰色,她的純真反應令冷天彧的笑意更深了。
好一會兒,他才放松對她的箝制,她立即飛快地把手縮回去,轉身正打算下床;誰知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圈住,使她不能動彈。
「別忙,再陪我睡會兒。」他懶懶的將下巴擱到她縴弱的肩上,剛冒出來的胡碴輕扎在女敕滑的皮膚上,又麻又癢,令慕思敏感的輕顫一下,全身肌肉都收縮,顯得十分緊張。
遲疑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常常受傷嗎?你身上有好多傷痕。」
可能覺得這話有點曖昧,她又後悔起來。
「十幾歲的時候受傷是家常便飯,後來漸漸少了,畢竟已經過了逞勇斗狠的年紀了,現在很難得再受傷。」他的語氣輕描淡寫,「這些傷口,讓妳害怕?」
「沒有。」她搖搖頭。
「別緊張,放松一點,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要妳,不用害怕。」發覺懷中的她一直處于戒備狀態,身子繃得緊緊的,冷天彧微皺眉頭。
一听到這話,慕思立即松了一口氣。
「再睡一會兒,用不著這麼早起來。」冷天彧則注視了她好一會兒,才翻身下床,套上睡袍,回頭看到慕思也打算起來,便阻止道。
她只好重新躺下,看著他從衣櫥中取出外出的衣褲,走進浴室。幾分鐘後,他穿戴整齊的出來,橘灰色條紋襯衫配黑色長褲,將含蓄與張揚盡顯,手中還拿著條灰藍色的暗格領帶。
「我要到晚上才會回來,如果妳覺得悶,就讓佣人陪妳去百貨公司走走。」他從床頭櫃的抽屜里取出一個黑色的皮夾子,抽出三張金卡丟到櫃面上。「這些卡給妳,買些需要的東西。」他邊說邊坐到床邊,將領帶遞給她,要她幫他系領帶。
「三張金卡總共有多少額度?」拉高被單裹好身子後,慕思接過領帶,突然問道。
「妳有本事就刷爆它,問這做什麼?怕不夠花嗎?」冷天彧奇怪地看著她。從來沒有女人享受過這種殊榮,她是第一個。
「你……不怕我拿了你的錢偷偷跑掉嗎?」她指的是那早已過到她戶頭里的一百萬。
冷天彧一笑,伸手抬高她的下巴,注視她晶亮的眼眸,「妳若是想試試我的能耐,盡避可以玩玩逃跑的游戲。不過,妳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因為我一向不太喜歡玩這種『貓捉耗子』的游戲,所以那些耗子都將付出意想不到的代價,妳也一樣!」他慢慢的湊近她。
「什麼代價?」
「妳嗎?自然和他們不一樣,可以用別的方式來取悅我。」他盯著她那嬌艷欲滴的雙唇。
「別的方式?」風慕思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對,別的方式。比如說……妳的身體……」他的手指撫上她的唇瓣,誘惑地說。
「那麼,其它人呢?」風慕思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的臉色又紅潤起來,她鼓起勇氣繼續問。
「一般來講,大概會送命。」他的口氣就如同聊天時談到天氣狀況一樣平靜。
風慕思別過臉不去看他。他好狂妄,似乎對每個人都有能力控制,難道和他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他怎能主宰別人的生存權利呢?疑問再次冒起,她不得不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冷天彧聳聳肩,不打算回答她。
記得他曾告訴過她他的名字,可她卻毫無反應。
既然連冷天彧是誰她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是一點社會經驗也沒有。大概雷盟是什麼她也不會明白吧!
「晚餐時見,慕思。」他攬過她,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目送他離開房間,滿心的迷惑不解。但無論如何,她那一個月的情婦生涯已經開始了。
房間很暗,沒有開燈,也沒有拉開厚厚的落地窗簾。
冷天彧點燃雪茄,坐在窗邊的皮椅上,定定地望著睡在床上的慕思。
她似乎正在作著噩夢,秀眉緊緊的擰在一起,低低的申吟、不安的蠕動,只想擺月兌夢境中的影像。
「不……不要……不要離開我……」斷斷續續的囈語清晰地飄進冷天彧的耳中。
她讓誰不要離開她?他當然不會笨到認為那個人是自己。但那個能令她如此牽掛、連夢中也有他影子的,是她的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