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沒弄清他指的是什麼,愣愣的望著他,一時間忘了害怕。
單純如水的目光令冷天彧心中一動,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有膽量做這種交易?他抿抿薄唇,吐出兩個字︰「支票。」
喔!原來他指的是支票,慕思慌忙的打開皮包,將支票遞給他。
他的唇角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並未接過支票,反而握住那縴細柔滑的皓腕,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拉入自己懷中。
「啊!」她一個站立不穩,身子倒向他,立刻被他緊緊抱住。
「放手……放手……唔……」她驚慌失措的想要推開他,可被他的唇迅速噙住柔軟芳香的唇瓣。
他的唇是熟的?她還以為他全身都是冰冷的。
風慕思稍一分神,反而讓他成功的將舌探進她的唇齒內,挑逗的勾起她的舌交纏,雙手也用力迫使她緊緊的貼在他健碩的身軀上,感覺那柔若無骨的女性胴體。
她想逃……可是他火熱的雙唇恣意地糾纏,強悍的迫使她必須迎合。那狠絕又親密的攫取,輕而易舉地擊潰她的掙扎,她只覺得渾身發軟。
「不……不要……」她羞憤的掙扎,泫然欲泣。
可他仍舊強悍且霸道地為所欲為,根本不理會她的反抗。
餅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略微紅腫的唇瓣,慕思立刻向後縮去,警覺地瞪著他。
他則面無表情的盯著她酡紅一片的雙頰,譏嘲地問︰「妳認為自己值多少錢?」
猶如一桶水至頭頂澆下,澆醒了風慕思仍有些昏沉的大腦。
「我來這里不是讓你侮辱,或者使你開心的。請原諒,我恕不奉陪!」慕思冷靜地、倔強地、又毫不示弱的把話回過去。
她強裝鎮定的整理好衣襟,站起身向門口走去。眼淚懸在眼角,重得快要落下。
「站住!」他叫住她,慢慢踱到她的身後。
「如果沒有這一百萬,妳是不是會去找第二個,或者第三個男人?」冷天彧的目光停留在她黑亮如絲的長發上,慢慢伸手掬起一把秀發,嘲諷的問道。
「這與你無關。」她忍受著他盛氣凌人的囂張氣焰。
但是她的回答無疑是激怒了他,握住長發的手猛然向後一拽,被扯得生疼的慕思本能地朝後退去。
但她倔強的咬住唇一聲不響,直到退進他寬闊的胸膛。他摟住她的縴腰,一手挑高那尖尖的小下巴,迫使她仰視自己。
「我不允許。我不會讓我的女人去找別的男人。」他狂妄且高傲的宣告。
聞言,慕思晶亮的眸子憤恨的瞪著他,「我不是你的女人!」
「是嗎?這世上沒有我做不到的事,亦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包括妳。」他冷冷的笑道,看得風慕思頭皮發麻。
扭過臉,她不想再看他,而他則湊到她耳邊低語︰「只要一個月。一個月後這一百萬就是妳的了。否則恐怕沒有人敢做妳的第二個男人;若是不信,妳盡避試試。」
這個男人簡直是個魔鬼!他已經牢牢的吃定自己了,她該怎麼辦?是在他身邊待一個月,還是掉頭就走?
風慕思很想離他遠遠的,最好永不再見。
可是,那小凱怎麼辦?現在他正急需一大筆錢做治療,如果她拒絕了他,那又要上哪兒去找那麼多錢?為了弟弟,她連最寶貴的東西都可以不要,一個月又算什麼呢?
「怎樣?我不喜歡拖拖拉拉的女人。」冷天彧催促她做決定。
沉默半晌,她才低聲道︰「我有個條件……」
「說。」冷天彧頗有些意外,竟然有人敢跟自己談條件,而且還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女人?
「在這一個月里,你與我除了交易,沒有任何瓜葛!我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一個月之後,你我互不相干,只是陌生人。」絕不能讓他知道小凱的事情,否則自己會被他抓得更死、更牢!
「如果我不答應呢?」目光流連在她粉女敕的頸間,他有些心猿意馬。
「那麼,我不要你的錢,請放開我。」她的口氣斬釘截鐵,這點絲毫容不得商量。
他將她擁得更緊。這個女人簡直就像一團謎,誘使他去打開謎底,他才不想這麼快放手。
「好,我答應妳的條件。」無所謂地聳聳肩,他握住她的胳臂,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你說話算數?」風慕思的目光帶著疑問,口氣亦是。
「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我說話一向算數,那妳呢?」他指的是那一個月的交易。
風慕思心中默默地嘆口氣,垂下眼瞼,困難地點點頭。
看樣子又是他贏了。冷天彧滿意地笑了,低下頭想要去吻她,她卻側過臉,躲開他的唇。
「很好……」他出奇地並未生氣,頭抵在她光潔的額上低喃。
風慕思木然的被他擁在懷中,緊閉著雙眼。
一百萬!為了一百萬,她終于將自己賣了。
打理好一切之後,風慕思搬到了冷天彧名下位于黃金住宅區的花園別墅。
她請了好友幫她照顧小凱,約定好一有狀況便馬上通知她,而且盡量減少見面的機會。
雖然他對自己有了承諾,但她還是很不放心,那個叫冷天彧的男人絕不是單純的生意人。不過,他是做什麼的,她也沒多大興趣知道。
風慕思一個人在房間內無聊地走來走去,最後停靠在窗前,遠眺窗外清新幽靜的風光。
不久,一名佣人便來替她整理行李,幫她放好熱水、端來晚餐。並伺候她洗澡、用餐。
等到佣人離去後,那沉重的眼皮再也不听她的指揮了,她蜷縮在舒適無比的長型沙發上,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冷天彧在夜深人靜時回到別墅,剛從雷盟處理完事情,便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那個令他怦然心動的女人。
在回到二樓臥房後,他將領帶拉下、月兌掉西裝,這才開始去尋找那抹倩影。他知道她絕不會自動睡到他床上,所以他到另一間臥房去找她。可是當他發現那間臥房的床上也沒有她的人影時,不禁蹙緊眉頭。
他狐疑地走出臥房,不料卻在偏廳的沙發上瞥見她那蜷縮熟睡的倩影。
她側臥在沙發上,漆黑如緞的秀發自然的垂在肩際,她一手壓在面頰下,另一只手則垂落在腰際。冷天彧望著她嬌美的睡姿,微蹙的眉頭不覺紆解成一種少見的樣子。
默默凝視著她淡紫色睡袍下平穩起伏的胸部,內心突然涌起一股溫柔的感覺。他很奇怪自己居然會有這種感覺,不願多想,走上前把她抱起來,此時此刻,他需要她來緩解需索難耐的疼痛。
他將她乎放到床上,並粗魯地月兌下她的睡袍時,風慕思才從睡夢中驚醒。
她眨著睡意惺忪的眼楮,半睡半醒的望著冷天彧模糊的身影,晶亮的眼眸內也彌漫著睡意,令他情不自禁地俯首吻住了她。
他的吻熾熱、綿長,而又帶著探索的意味。在他溫柔的親吻中,她終于困惑地清醒過來。
當弄清自己身在何處後,慕思立刻警覺地望著他,當他將她壓在身下時,她如驚弓之鳥般閉上眼楮,等著即將到來的一切。
「睜開眼楮。」冷天彧在她上面冷聲命令道。
慕思在心中祈求著他快些把事情結束,並未听令行事睜開眼楮。反正無論怎樣下場都一樣,又何必眼睜睜的看見自己被他凌虐?她咬緊下唇,緊緊的閉著雙眼。
她的表情就像等待死亡的死囚一樣,認命、絕望、無助,視死如歸。
冷天彧從未見過有女人像她一樣。同樣是為了錢,那些女人會用盡一切辦法來取悅他、討他歡心。可是她現在的樣子就如同他要強暴她似的,跟他上床真的那麼痛苦、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