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正中央結果論的那張牌不排出來,但是發到第六張牌時,她的第六感還是強烈建議她發出。
「先看這張過去因緣關系。」舒蕾掀開第一張牌,「魔術師正位。」
「這是什麼意思?」任熙言急急地問。
舒蕾忍不住地輕呼出聲︰「愛情已經萌芽,不但你心儀的對象出現了,你們還情投意合呢!」
掩藏不住內心的興奮,任熙言開心得直笑。「再來呢?」
「接下來看就知道了,目前的狀況是……」舒蕾緊接著掀開第二張。
「這張是正位戰車,前路雖然困難重重不好走,但是你可以運用自己的勇氣及信心,積極去克服問題。」
任熙言不禁蹙著眉頭望向好友,笑容消失在唇邊。
「呵呵……恭喜你,走上正軌了。」舒蕾抬頭看她,淡然一笑。
「真的是這樣嗎?」任熙言的眼里有藏不住的憂心。
「再看這個將來的預測,逆位力量,喔……」舒蕾手指著她的鼻,以著責怪的口吻說︰「你呀!最大的缺點就是會忘記考慮別人的立場、心情,每次都只想到自己,這樣很容易讓不了解你的人,認為你太自私了!所以,請你快點收起那個有點驕傲自大的心,小心身旁的人會被你給嚇跑,嗯……這說的也包括他!」
「我又沒有!」任熙言噘起了紅唇,十分心虛的低聲嘟囔。
「依你的說法,不是你,就是他羅!」舒蕾促狹一笑,瞅著她說︰「我才不信咧!明明就是你」……「
「舒蕾……」任熙言抗議地大叫。
「任熙言,你最好明白,只有好朋友才會告訴你這些話。」舒蕾也同樣以吼叫的方式回答。
必于這點,任熙言心里也明白,于是低下了頭,不再有異議。
她當然懂舒蕾指的是何事,父親即將回來一事,親朋好友們
的抱著樂觀態度以對,反而是她這個身為女兒的人,不但反對還排斥;為此,親友們很不能諒解,而她雖表現得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內心卻掙扎不已。
「不說了,看看你該怎麼解決問題,嗯……是倒吊男逆位……」了解好友又陷入自設的問題里,舒蕾眉頭輕蹙。
頓了一下,她才又開口說︰「順從、忍耐、多為他人著想,或許一開始你或身邊的人會認為這樣做很不值得,不過重點在于你的心意和想法,我想只要你願意付出,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平時一拿到逆位的倒吊男牌,「分手」、「放棄」等二字絕對馬上自她口中逸出,只是今日的任熙言很不一樣,俏臉上布滿渴望,讓她不忍傷害。
「嗯……舒蕾,你也認為我這樣做不值得嗎?」
舒雷一臉慎重地搖頭否認,頓了一下,才說︰「因為你做的事我從不覺得哪些是值得的。」
聞言,任熙言氣極地斜睨著她,咬牙切齒叫道︰「舒蕾……」
舒蕾干笑兩聲趕緊翻開另一張牌。
「世界逆位,也就是說你們兩人目前處在膠著狀態,就差那臨門一腳,所以呢……」她故作神秘地停住了。
任熙言緊張得手心都在冒冷汗。
舒蕾看向她,眼珠子轉呀轉地,笑得好神秘,好半晌才緩緩開尊口︰「勝利就在你面前了,任熙言,你不能再得過且過。」說著,她還以一副長者之姿將手搭上她的肩。
任熙言這才再次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
「別高興得太早,你們還有隱藏問題沒解決。」
任熙言還不及咧嘴開心大笑,舒蕾立刻澆上一桶冰水,冷得她直打哆嗦。
「是月亮正位,也就是說,你們遇到的問題會像朦朧月光那樣不清不楚,你們有可能是因為心里的恐懼而卻步,甚至是對目前
情況的不滿足,卻又不願去面對將來的挑戰。「
任熙言同意的頻點頭。「難怪我一直覺得他平時看來一點也不怕我,可是當我一靠近他,他似乎又很怕我。」
「你個性那麼直接,大家都怕你好不好?」舒蕾沒好氣地說著。「只差大伙兒沒有說出來而已。」
「跟這個不同啦!是韓天愷有一點搞神秘,我……算了!」任熙言急得想解釋,偏偏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她只好選擇不說,可心底竟莫名地涌起一股焦躁。
「最後一張,來看看你們的結果吧!」
任熙言緊張得眯緊丹鳳眼。
「正位太陽,充滿活力和勇氣,是你力量的源頭,所做的事情將成功,也就是你光芒四射的時候。」
「哈哈……」任熙言開心的大笑,煩躁不安的心情旋即得到平撫,重拾起信心。
「先別開心,找到韓天愷比較重要。」
「我知道。」任熙言點著頭,愉悅地拍了拍舒蕾,唇角逸出一聲悶笑,細致娟秀的俏臉漾起莫測的笑壓,縴手一揚。
「這種事難不倒我!」
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色去賺取男人的信任與女人的不屑,這一點她十二歲那年就學會了。
舒蕾翻了翻白眼,水眸不客氣地瞪向她。
「我要打個電話。」任熙言嘻笑地說。
舒蕾比了個0K手勢,隨即動手整理塔羅牌。
「喂……張先生嗎?」
(是!請問你是哪位?)電話那頭的男子應答著。
「你好,我是任熙言……想請問上回麻煩你幫我問的事,如何了?」任熙言笑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喔……是這樣的……)
听著電話那端傳來的消息,任熙言忍不住揚起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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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熙言眯著眼楮緊緊瞅著眼前的白色建物,口中喃喃自語。
「我怎麼會忘了這里呢?」
據可靠的消息指出,韓天愷這些日子都在這里!
「怎麼進去呢?」
任熙言又跳又四處張望,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進去,沒有門鈴、對講機,透過小小的信箱口,連個人影也見不到。
「上回能進去算是幸運的了……」她泄氣地咕噥著。「這下好了,只有等他自己出現。」
倚著牆面,她不時地望著大門,最後百般無聊地打呵欠。
突地,一陣轟隆的哈雷機車發動聲,將昏昏欲睡的任熙言驚醒,見著藍色大門由內緩緩打開,她立即快步上前擋下車子,坐在機車上的果然是韓天愷。
一見是他,莫名的氣憤油然而生,讓任熙言忘卻了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與擔憂。
「你這幾天躲到哪里去了?」她霸氣十足地對韓天愷說。
韓天愷摘下墨鏡,黑眸迎向她,冷瞅著她數秒不語。
他胡子沒刮,一副熬夜過頭的頹廢樣,但凌厲的目光與猙獰的神情,依然充滿了壓迫感。
任熙言胸口涌起一陣痛楚,強烈地感受到他所散發出來的陰郁,倏地倒抽一口氣。
她斂起憤怒的表情,擔憂地問︰「你……還好吧!你看起來好像很疲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任熙言關心的話使得韓天愷眸里的冰寒瞬間退去。
「你找我?」韓天愷的眼楮充滿強烈的吸引力,在黑眼珠的深
處,燃燒著熊熊火焰,語氣里含著滿滿的期待。
「對啦!」
「你找我?」他感到不可思議地再問,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喜。
任熙言狠狠地再回瞪他一眼,「你干嘛表現得那麼驚訝!」
韓天愷從容地將眼鏡再度架回鼻梁上,不僅炙熱的艷陽讓他感到有些刺眼,也怕自己在她面前透露出一丁點情緒。
任熙言無力地兩眼一吊,心知眼前人又要逃避了。
「上車。」
「去哪里?」
他沒回話,只是將安全帽遞給她。
看看他,又看看安全帽,任熙言不發一語地撇過頭,拒絕他的邀約,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