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她能統唇,直視著洛克。「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也可以和你上床,這麼一來,你就撤底完成了你對羅家的復仇了。」
洛克瞪著她看。「我的天,你居然稱羅亞利此人殘酷無情!」
丹絲聳聳肩。「如果我們發生…•,•親密關系,情況會變得復雜,到時就不可能撤銷婚姻,這個由你決定,事成之後,我只想盡快離開波士頓。」
「好處似乎都被我佔盡了。」
「不見得,我可以在你的名義下得到保護,同時安排到巴黎的事宜,之後你解除我們的婚姻關系,我完全沒有意見。」
「你似乎把一切都計劃好了。」
「大膽的構想,不是嗎?」丹絲對神色肅然的洛克笑了笑,然後別開頭,深吸口氣。「亞利必須知道他不能玩弄我于股掌之間。」
「你對我就這麼信任?」
「別的不說,你這人太看重信用,而且以你的方式而言,你待我也不錯,相信我們兩人可以結成盟友……至少一段時間。」丹絲咽了咽。「我寧可把前途交給你,也比交給亞利來得有信心。」
「拍馬屁沒有用,」他抿了抿唇。「你的條件相當誘人,可是我想我只能放棄。」
「為什麼?」
「因為這種事太麻煩,恐怕會鬧得沒完沒了。」
「你的奧德賽怎麼辦?」
「有別的法子。」
「什麼法子,說一個出來听听?」她質問︰「我把復仇的機會放在銀盤交給你,你卻棄如敝屣!你是個呆子嗎?」
「沒有呆到盲目接受這麼邪惡的計劃,」他挽住她。「來吧,我帶你到女子公寓去借住一宵,明天—」
「明天亞利就會變出新花招來對付我了,」丹絲喊道,感覺又陷入舊日的噩夢里。「我可能會因此做出不顧一切的事來……」
「任意找一個陌生男人嫁了不算不顧一切?」
「我對你的了解可比你知道的還多。」她生氣的咕噸。
「你還早呢,」洛克抓住她另一手,聳立在她面前,冷硬著一張臉。「如果你以為你可以把我當太監一樣任意支開,那你就錯了。」
「我——我沒那麼說。」
「別以為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可以把我嚇退,別和我玩游戲,丹絲,在復仇方面,我比你有經驗多了。」
他吹拂到她皮膚上的熱呼呼氣息,令她不由自主的顫抖,她再一次體會到他強勁的男性力量,原本方便簡單的計劃突然變得如洛克所說的危險而愚蠢。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猶豫不定?為什麼不抓住機會為你事業被毀的父親、名節被污的母親報一箭之仇?」
洛克聞言,吃驚的松開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
「知道什麼?」
丹絲把衣領內的銀墜子拉出來,打開蓋子給他看里面兩張小小的肖像。
「我的天,」他顫著以指尖踫那肖像,「我母親……」
「和我爸爸,你從來不懷疑真相究竟如何嗎?麥羅兩家失和的原因並不全然是生意上的沖突,那時候的你夠大了,應該多少有點記憶。」
「那不是真的!」洛克臉色大變。
「是真是假,我無從猜起,我只知道羅吉姆對麥麗莎一定別有情債,否則不會把她的肖像帶在身邊」丹絲面容陰霆的說︰「而亞利為此懲罰他,迫得他丟下一切離開,正如我一樣」
「所以你才變得這麼瘋狂是嗎?」
「這得怪亞利不好,而你也斷絕了我和你相同的報仇機會!我給你大好良機,你卻不接受,鐵漢,你到底是什麼打造的?」她輕蔑的問。
洛克一把抓住她,雙手張開掐住她的臉蛋。這女人逼得他發狂,把他顛來倒去,讓他如遭地震一樣站立不住。他鼻腔冒氣,雙眸如冰。
「我不是懦夫。」
丹絲大膽的昂高臉孔。「你做個證明。」
洛克體內怒氣騰沸,胳臂夾緊丹絲的腰枝,十指抓住她的下巴,但她連打個哆嘯也沒有。洛克咬間牙關,顴骨繃緊,眼角眯著,一抹敬意出現在他臉上。
「該死的女人。」他嘟映。
「非常可能。」丹絲以便咽的奇怪音調應道,他的心一陣痙攣。
門霍然打開。
「對不起,先生,」梅姬道︰「我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哦!」
梅姬和小馬不安的站在門口,但洛克並沒有放開丹絲,而她也沒有掙月兌開來。
「對不起。」小馬鋼鋼的說,拉著梅姬要走。
「不要走,」洛克命令,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過丹絲。「梅姬,你可以借件衣裳給丹絲嗎?」
「呢,可以的,先生,我想——」
「很好。」說著,洛克低頭重重的吻了丹絲一下,就在這麼一瞬間,情勢逆轉,當他再度抬頭時,他又是一派尊貴高傲、冷靜且持的模樣。
洛克從從容容回身對神色茫然的另一對說道︰「羅小姐答應嫁給我了,咱們這兒的人都在什麼地方結婚?」
結個婚真是容易得出奇。——’。
他們在梅姬和小馬的陪同下到聖安奇教堂找到白神父,洛克編了一個孤女踫上真愛的故事,感動了神父。婚禮之後他們到皮太太的館子吃喝一頓,算是慶祝,等丹絲和洛克回到船廠辦公室上面的住處時,她才發現是她為復仇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進門後,洛克亮了一盞燈,丹絲怯生生的站在客廳中央,看洛克在壁爐前生火。
「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寬敞些的住所,」他拿著火鉗哺哺說道︰「我希望你住得舒適些。」
「這里就可以了,」她僵硬的說︰「我不希望太麻煩你。」
他把灶門關上,拍去雙手的灰塵。「一個做新郎的有責任好好安頓他老婆。」
「我們這不過是個短暫的交易。」
「沒錯。」他來到丹絲面前,眸子好深好深,看得她喘不過氣來。
「有什麼最佳方法可通知亞利他多了一個新伙伴?」
洛克踫踫她松月兌下來的發絲。「我會交代律師去處理,盡量避免面對面的不愉快場面。」
「他會氣瘋了。」
「你不正是希望如此?」
他撫觸她的頸部時,她抬高下巴,壓抑顫意。
「也許我想親眼看他發火的樣子。」
「你這人真是血腥。」
「我講公道,我有權利。」
「我不爭論,你累了一天,想上床歇了嗎?」
丹絲的心髒狂跳,移開視線回避他發光的雙眼。「我沒有適當的睡衣。」
洛克低笑,帶她到臥室。「明天我們再補救,反正你的嫁妝非常豐厚,你暫時用我的吧,這兒,這件睡袍先拿去用。」
他把一件刺繡得繁雜精美的中國睡袍遞給她。「好漂亮。」丹絲贊嘆。
「這是我在廣東期間一位姑娘送給我的。」
說著,他別過身把一只枕頭和一張毯子抱起來。「屏風後面有梳洗設備,晚安,丹絲。」
她吃驚的看他。「你——不睡這兒?」
「不睡這兒似乎比較明智。」
丹絲不知該高興的笑還是失望的哭,她抓在胸前的睡袍仿佛在笑她果。她怎麼從來就沒有想過洛克有他的心上人?難怪不管她怎麼激他或……挑逗他,他總是冷若冰霜、不為所動。
「你不必如此,洛克,我們約定好了,」他喃喃言語道,交易中應該履行的事,她不會反悔。
「我認為你說的對,最好把關系界定在交易上。」
「好吧,如果你希望如此……」
「我希望的不是如此,」他嗓音突然沙啞。「我想你心里明白我對你的渴望,可是我曾經從痛苦中得到教訓,人必須保持理智,所以如果你知道怎麼對你才是好的,你就少用那種犧牲似的眼光看我,快上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