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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行不行 第3頁

作者︰螃蟹樹

「什麼?妳不想活了?!」

說到後來,她甚至站了起來,口氣火爆的說︰

「徐筱悅妳這個大笨蛋!有膽再說一遍試試看?哼,為了一個腳踏兩條船的負心漢,喪氣喪到尋死的地步,妳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啊!」

雷仲堯盯著覃棠,只見她邊講邊穿鞋,隨手拎了包包便要離開。

「做啥?」

覃棠皺著眉,瞄了瞄雷仲堯握住她左手手臂的大掌一眼,又將眼神調回他的臉,才說︰「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

她右手揚了揚仍未斷線的手機,給他一個有話快講的不耐眼神。

「昨晚--」

「不算什麼。」

她打斷他,靈透的眸子,閃過一絲尷尬,然後,又恢復正常。「雖然忘了做保護措施,但幸運的是我生理期一向準時,那個每個月的好朋友過兩天便會來,處于安全期的我沒有懷孕之虞,所以你不要擔心。」

「不止這件--」

「不止?」

雷仲堯話還沒說完,又被覃棠打斷,「噢!雷仲堯,你該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譬如像什麼A開頭的病會傳染人吧?」

她一臉不可置信。

天殺的,夜路走多了果然會踫到鬼!可是,她鮮少沒做保護措施就做的事,怎麼才第一次破例,就遇鬼發生楣事?

「不是,我很健康,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

真是,她想到哪里去了!

雷仲堯抹了抹臉,很是無奈的說︰「我想談的是昨晚……昨晚我--」

沒病就好,害她空緊張一場。

「嗯……」覃棠開明地搖搖頭,插話道︰「我說了,昨晚不算什麼。」

她又跟他揮揮手機,「真的,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徐筱悅那個笨蛋一點理性也沒有,我要趕去救人了。」

一說完,覃棠撥開雷仲堯按在她手臂上的掌,邊講手機邊跑出了客房。

「不算什麼?」

雷仲堯百分之百不同意覃棠的想法。

「真是沒有人性!竟對幾乎算是『妹妹』的人做出這種事……」他深深自責。

他和她--有得「談」了,望著她消失的方向,雷仲堯如是想。

第二章

小女孩說︰「那是我的漢堡!」

「嗯,滿好吃的。」男孩抹抹嘴,愉快地說。

小女孩手扠腰,火冒三丈的說︰「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偷!」

元旦剛過,冷涼的低氣壓,陰陰地盤據了整個台北盆地的天空。

「林誨芝,不要廢話了,妳干脆說公關公司是客戶的形象顧問不就得了。」

「形象顧問!」

被覃棠稱作是林誨芝的清秀女孩,鳳眼大睜,興奮地說︰

「棠棠,妳說得真好,真有妳的,一針見血!」

早知道就不需要帶一大堆資料來,辛苦解釋了半天,居然不如覃棠一句話。

林誨芝趕緊將覃棠的高見抄錄在筆記上,待她如獲至寶地看著佳句,贊嘆了好幾聲之後,又問她說︰

「怎樣?有沒有興趣嘛?」

「我很累,沒精神考慮。」

「哎呀,不要考慮了,老同學創業,來幫幫忙啦!」

「老同學?」

覃棠冷笑了一聲,「你們這些同學麻煩還真多。」

上個月,她陪失戀的老同學徐筱悅去香港散心兼血拼。

耗了七天,搭機回台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另一個要去美東自助旅行的沈君蝶同學臨時被人放鴿子,也將主意打到她頭上來。

昨天,她才和沈君蝶從紐約飛回來,還在鬧時差、睡眠嚴重不足的她,現下的脾氣可是非常不佳呀。

「棠棠,妳現在不是沒上班嗎?」

就算不幫忙,來玩玩也行啊。

「好嘛,就算沒興趣,來打發時間也不錯。」

「嗯哼。」

覃棠眼楮半瞇,頭痛得難受,唉,睡眠不足,真累。

「我一點也不懂公關公司要做什麼,去打發時間?我看是去當花瓶吧。」她啜了口咖啡,精神委靡地說。

「怎麼會不懂?妳剛剛說的『客戶的形象顧問』就很好、很中肯啊。」

「隨便說說妳也信?」她還是沒有答應的意願。

開玩笑,她覃棠何許人也,怎麼可以墮落到去當花瓶的地步!雖說她的智商沒死黨菲高,在事業上當不了什麼女強人,但她好歹肚子里也有幾分料,不是那種成天只會逛街買東西的千金小姐。

「哎呀,拜托嘛,上回紀賜良學長的劇團缺人,妳還不是去當救火隊,為什麼這次就不行?覃棠老同學,妳很厚此薄彼喔!」

「嗯……」

說起那件事,覃棠的頭就更痛了,她出國的這段時間,紀賜良學長留了很多通語音留言給她,很像找她找得很急,看樣子也是call去當救火隊的。

「棠棠……」

「林誨芝,妳很煩耶!」

覃棠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喝掉兩杯黑咖啡的她,正覺肚子有些餓,才想招服務生過來點東西吃,不料,手還沒伸,一盤可口的蛋糕就出現在她眼前。

「Oliver!」她抬頭,看見久未踫面的朋友。

「棠棠,妳還是老樣子。」

來人是一名高大粗獷的男子,不帥,但是很性格、很有味道的那一種。

「一喝咖啡就喊餓,對不對?」男人將蛋糕放在桌上,然後頭一低,在她左頰印了個招呼吻。

「嘿,取笑美女是不禮貌的。」

覃棠懶懶地站起來,給朋友一個擁抱。「什麼時候從歐洲回來的?」

「去年底。」

就是上個月嘍,覃棠想了一下,又問︰「這一回待多久?」

「有點事,不一定……」

兩人談了一會兒,交換近況,直到覃棠請他坐下,這個叫Oliver的男人才說︰「不了,跟朋友談事情。」他的頭往coffee另一端的某桌一點,讓她知道他是真的走不開。「改天約妳出來吃飯,電話號碼沒變吧?」

「當然沒變。」

「那,我再打電話給妳。」

「好啊,就這麼說定了。」

用目光送走巧遇的朋友,覃棠一坐下,便拿起叉子準備吃蛋糕,「要不要一塊吃?」她問對座的林誨芝。大學同窗四年,她們幾個感情較好的同學,一向有分食的習慣。

「不了,我怕胖。」

那就算了,覃棠低下頭,全力朝可口的蛋糕進攻。

「剛剛那位是新認識的朋友?」暫時拋開挖角的話題,林誨芝感興趣地問著方才那個很有味道的男人。

「不是,Oliver是我已經分手的男友。」

「前男友?」林誨芝有些詫異。

「是啊,有問題嗎?」

「棠棠,妳跟前任男友處得那麼好呀?」看他們說話的氣氛如此融洽,林誨芝還以為性格男是覃棠的某個哥兒們呢。

「嗯,妳又不是不知道,本小姐跟歷屆卸任男友向來保持友好的關系,有啥好詫異的?」

「知道是一回事,但親眼目睹就是下一樣嘛。」真是服了她,換作她才辦不到呢。「說真的,妳歷屆男友們,都像剛剛的性格男一樣,跟妳好聚好散?」

「當然!有幾個甚至成了好哥兒們。」說到這點,覃棠可自豪了。「沒辦法,誰叫我的個性既可愛又干脆,加上交往的男友個個性格豪邁、器量寬宏,沒有那種討人厭的小家子氣,所以嘍……」

覃棠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談論著。

她以為她這樣才算正常。她一直對那種情侶分手時,彼此相互叫囂、辱罵的情形很不能理解。愛情嘛,沒感覺就分手,有什麼好留戀的?

「那是妳幸運。」

必于這點,林誨芝還真有點羨慕。「那是妳遇上的男人肯配合,哼,哪一天遇上一個死心眼的,妳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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