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飛用力捉住她的手腕,逼到她面前,咬牙切齒說道︰「听著,崔琳,別以為我們有多好的結婚默契,親上加親是兩家人一廂情願的說法,不代表我個人意願。」
崔琳停止掙扎,不敢置信的問︰「你說什麼?之前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我說,你該想想,芳羽比你溫柔、可人、聰明,她樣樣都贏過你,但就只有家世財富比不上你……我說的是以前。」劉子飛獰笑。「以她現在的地位,你還以為,為了壯大家族企業、幫自己卡位,我還非你不娶嗎?」
「你!」崔琳瞪著不知何時已變心的情郎。
他冷笑,「還是你以為,我父母只會考慮跟你家親上加親的作法?」
她舉手想甩他一巴掌,卻被他格擋住。「你……你見風轉舵!」
「多麼聰明的作法,不是嗎?」他拽她下樓。「以後想惹我,先考慮清楚,你是不是確定真的要這樣做。」
***獨家制作***bbs.***
她真的很幸運。
懷孕初期,幾乎沒有任何不適,沒孕吐也不虛弱,醫生囑咐就是補充葉酸,以及在生活習慣上稍作改變。
她模模依然平坦的小骯,很難想像里面住著小貝比。
她還是猶豫,下不了決定,要不要留下女圭女圭。但,已經萌芽的母性告訴她,她絕不可能謀殺自己的小孩,否則她不會這麼努力,吸收懷孕照護的資訊。
如此一來,勢必要作番更動。她得先搬家才行,她不想讓周遭的人知道她未婚懷孕,至于家人那邊,還是慢一點講好了……
對講機再次響起。
正在床上翻閱「懷孕須知」的她抬起頭來。好晚了,這時還會有誰來訪?
她盤起長發,走到門邊,按開對講機。「哪位?」
「子飛。」
不知道為什麼,一種沒來由的警覺攫獲了她,她下意識撫住骯部。
「有什麼事嗎?」之前他瞪著她吻痕的模樣、陰晴不定的情緒,都令她不舒服。
「崔琳的手表掉了,她要我過來找。」
她借口推掉。「可以請她明天再過來嗎?我已經睡下了。」
對講機傳來低笑。「你知道崔琳有些……嗯,壞脾氣。她要的東西如果沒在第一時間到手,準會吵得雞犬不寧。像現在,她正在家里對伯父、伯母大發脾氣。」
想到將她視如己出、疼愛有加的崔家夫婦,她心軟了。
「……上來吧。」她替他按下大門開關,套上外衣,同時,瀏覽室內一圈。
崔琳的手表掉了?她佩戴的都是名貴精品,扣環結實,要掉也沒那麼容易吧?
她察看桌上與地上。不知為什麼,一種不安的感覺愈來愈濃郁,她下意識地找尋某個……某個「什麼」──用來防身,但絕不是手表。
她還沒想得太清楚,門上就傳來輕敲聲。
她拉開門縫,確定是劉子飛之後,才將門煉取下,重新打開門。
「我剛剛看過一遍,沒見到崔琳的表。」
「我再找仔細一點吧。」他展開笑容。一個無懈可擊的完美笑容,卻讓她有點反胃。「要是崔琳見我無功而返,一定會罵臭我的頭,我們今晚都甭睡了,」
她退開一步,讓他進屋,站在一旁,看他找東西。
就當她無聊好了,她向來覺得跟男人要保持距離,不管多久的朋友都一樣。自從上次被下藥之後,她的態度更趨保守。
「你不幫忙找?」劉子飛邊找邊問。
她微笑以對,盤手站在一旁。「為崔琳服務是你的責任。」
他聳聳肩,突然間,指著一道家具間的縫隙。「我看到那里有個閃閃發亮的東西,我拿不到,你的手臂比較細,幫我拿一下好嗎?」
「我去拿個衣架、掃把之類的東西,你把它勾出來。」
「還是拜托你用手拿吧,萬一手表有半點磨損,我會被崔琳打死。」
芳羽遲疑了一下。
她知道崔琳有多寶貝這些價值不菲的精品,他說得也不無道理……算了,好人做到底。她示意劉子飛讓到一旁,確定他站得夠遠,才蹲跪在地上,往縫隙里看去。
一雙大掌忽然捉住她的腰,將她猛地往後扯。
「你在做什麼?」她轉過頭,驚叫道。
「你不知道女人擺這姿勢,就是在邀請男人享用嗎?替你開苞的那個小偷男人,難道沒從後面上過你?」他流里流氣,想到她被別人拔了頭籌,恨死了。
芳羽瞪大眼楮。
那晚的癲狂細節,除了沃夫之外,不該有人知道,特別是她身邊的朋友。而她誰也沒說,劉子飛怎麼會……
想起他近來不太對勁的眼神,還有之前的諸多疑點,芳羽恍然大悟。
「原來下藥的人是你!」她用力踢腿掙扎,卻敵不過他的力量。
敝不得沃夫說過︰「想死,才會去找你的朋友。」她一直不解其意,今天總算恍然大悟,但也太遲了。
「是崔琳。」他興奮地湊上前,覬覦已久的女人終于落入手里。
「崔琳?」她心里亂成一團,只想逃離他的鉗制。
「對,崔琳,她幫我下藥,是她自願的。你不是欠了崔家很多人情嗎?她答應讓你用身體償還,由我負責接收。」
原來……這就是他們大力鼓吹她邁阿密之行的真相!
沃夫跟他們是一伙的嗎?她混亂地想著。
不,听劉子飛語氣如此憤恨,沃夫肯定不是他們的暗樁,更何況以他的地位,根本不需要膛這渾水,弄得一身腥。
她試著別多想,先逃開再說。她一腳狠狠踹中劉子飛的臉,他吃痛,雙手一松,她趁機爬到一旁,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別躲了,你知道我要你。」劉子飛撫著臉站起來。「我可以不介意你不是原裝貨,或者被幾個男人睡過,反正我今晚一定要得到你。」
他憑什麼說他「可以」不介意?她又不是他的所有物!
芳羽拿起東西扔他,往門邊靠近,劉子飛一邊閃開,一邊朝她走去。
「你逃不掉了!」
芳羽無暇細想,撲向門口,鑰匙沒抓,鞋也沒穿,奪門而出。
她只有一個念頭︰快逃!
「別以為你跑得掉!」劉子飛追出去,長腿一跨就縮短三個樓階的距離。
芳羽不顧腳下的疼痛,一手捂住小骯,不住狂奔。身後的腳步聲愈來愈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得到,他粗重的喘息就在身後不遠處。
她逃不掉了、她一定逃不掉了……
可惡,她不能讓體內的小生命跟她一起受辱!
突然間,一陣巨大的嗡嗡聲由遠而近,盤旋而降,強勁的風流將路樹的葉子刮了下來,沙塵彌漫,巨大的黑影突然出現在前方的路面。
芳羽呆住了。
那是一架、一架……
直升機?
「快點蹲下。」劉子飛頓住腳步,望著轉個不停的螺旋槳大叫。「芳羽,蹲下!」
她不听。
直升機停在半人高度,螺旋槳轉速緩了下來,兩道強光突然往前探。
芳羽站在原地,舉手側頭,避開光線與氣流,松開的長發隨風亂舞,保守的睡衣裙咧咧作響,她愣愣地看著前方。
在護目鏡與耳機的掩護下,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沃夫。是沃夫!
她的思緒瞬間陷入混亂。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駕著直升機,出現在這里?.
「蹲下、蹲下,你會受傷!」劉子飛半蹲著跑過來,想把她壓。
她不從,硬是掙開,站得直挺,與沃夫對視。
沃夫沒有開口說話。
他直直地看進她的雙眼,薄唇好似抿笑,朝她勾了勾手指。
「不許你跟他去,就是他睡了你,就是他,對不對?」劉子飛爆怒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