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緊張和猛烈的心跳,壓過了難為情,她突然有股想逃開的沖動。
她退了幾步,猛轉過身,卻見裘母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盯著她,她又轉回身子,可是仍沒有開門。
「裘蒂,快進房,別誤了時!」裘安致見她遲遲沒有開門,忙催著她。
裘蒂看著他壓低了嗓于說︰「舅舅,不行啊!」
裘安致回頭看了裘母一眼,見她的臉色已有些難看,忙說︰「裘蒂,我費了那麼大的工夫,人也綁來了,這會兒你說不行,一切要怎麼收場?」
「可是我好怕。」
「你怕也得進去,除非你想讓阿汗另外再幫你找個男人!」
裘安致半威脅著。
裘蒂一听忙不在他說︰「免了、免了,我還是進去吧!」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硬著頭皮開了門。
☆☆☆
秦軒被押到房間後,整個人蒙著眼被綁在椅子上,他听著外頭一會兒吵,一會兒安靜,隱的還听到類似誦經卻又跟誦經不大一樣的聲音,感覺上好像某個部落在舉行祭典。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自己好像到了某個部落似的?
那個綁自己來這里的男人,一直說要自己幫忙,到底要幫什麼忙呢?
罷才來的時候車子上了山,難道……
不會吧?!
秦軒心頭一冷,自己這會兒不會被帶到深山里的某個部落了吧?
萬一他們要拿自己去獻祭,那……
他愈想愈害怕,這個時代,這麼艾明的地方,不會還有這種事情吧?
秦軒想想也不對,如果他們真要拿自己去獻祭,那路上隨便抓個人就成了,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調查他,才綁了他來?
就在他心中的害怕逐漸高漲之際,他感覺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他不禁僵直了身子,心中的害怕也升到極至。
他本能地想往後退,卻想起自己被綁在椅子上,根本毫無退路。
襲蒂關上了房門,望著被綁在椅子上的秦軒,芳心狂眺又起,一個令她怦然心動的男人就在她眼前,那股意亂情迷,電擊般的感覺也在體內流竄。
她吸了口氣,撫非自己狂跳的心,緩緩走到秦軒的面前。
秦軒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猜想進來的一定是個女人,他本想開口,可是又想起男人的威脅,再加上就算進來的是個女人,也不保證自己就沒有危險,所以便打消了開口的念頭。
四周一片寂靜,明明有個人站在他面前,可是卻又遲遲沒有開口,這份寂靜逼得秦軒幾乎快透不過氣,他現在才感受到那種坐以待斃的煎熬。
襲蒂看著他,這是她這輩子惟一想要的男人,可是她卻得用這種方法才能換得跟他共度一夜,而這一夜還只能算是自己一廂情願,她突然覺得好悲哀,自己只是想要一段屬于自己的感情,一個愛她的男人,她不要做夏爾族的女巫。
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等待的煎熬,就這麼短短幾分鐘,卻像熬了幾世紀般,再這麼下去,他還沒死就先瘋了,他忍不住的開口,「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抓我來干什麼?」
她沒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他們抓他來是為跟自己燕好。
秦軒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活,心中更為緊張,他盡可能地緩著口氣問,「小姐,你听得懂我說的話嗎?」
裘蒂搬了張椅子坐在他的對面,緩緩他說︰「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她溫柔的保證,讓他大大松了口氣,他忙又開口問︰「你們到底抓我來干什麼?我到底能幫你們什麼忙?」
「我……」裘蒂開了口,卻又不知該如何往下接。
秦軒听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為求月兌身,他趕緊保證道︰「小姐,有什人事你盡避說,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你。」
她嘆了口氣,「我告訴你一個故事,從前在藏北高原有個強大的部族——夏爾族,他們最強盛的時候,幾乎統治著藏北深山里所有的部落,在夏爾族里,女巫的地位在天之下,眾人之上,女巫的話,就是上天的旨意,神聖而不可侵犯。每位女巫的誕生,皆是在夏爾族內挑選一個最優秀的男人來和女巫結合,由其產下的女孩來繼承。
「但因戰亂和饑荒讓山里的部落難以生存,為了食物發生了部落之戰,夏爾族在女巫的帶領下,帶了族內所有的黃金,來到了這個遙遠而陌生的國度,在深山里買下一塊地,蓋了一座大宅子,安置了殘存的族人,一直到今天。」
秦軒听完了這個只有在電影情節中才看得到的故事,仍不明白這個故事跟他的被綁有什麼關系?
「小姐,那你……」
「我就是即將繼承夏爾族的下一任女巫。」
「那我……」他突然一臉不可置情地問︰「你們不會是要我
「沒錯,」裘蒂接著他的話說︰「你就是我們挑中的男人!」
「我!」他雖然也猜到了這點,卻仍驚訝萬分。
「為什麼是我呢?」秦軒疑惑地問,「我是說我們並不認識,你們怎麼會挑上我呢?」
「我們之所以挑上你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
裘蒂鼓起勇氣說︰「是因為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他一听更胡涂了。「我們認識嗎?」
「你不認識我,可是我見過你。」她沒敢告訴他,自己曾在公司見過他一次,並對他一見鐘情,怕泄了自己的身分她低著頭道︰「你一定很難想像,其實我比你更緊張。」
秦軒簡直有些欲哭無淚,他沒想到自己竟會被一個女巫相中,還對自己情有獨撞,就不知道這女巫長什麼樣子?他努力梭巡記憶中的女人,實在想不出有誰會是個女巫?
他想想不對,又納悶的開口,一你剛才不是說該從你們族里挑個男人嗎?為什麼又我我這個外人呢?我是說,這樣你們的血統不會不純正嗎?」
裘蒂嘆了口氣說;「我們族人所剩不多,優秀的男人,我是說沒有足以與女巫相配的男人,所以我們才要找外人,而為了怕夏爾族的事外傳,也只有把你綁了來。」
他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還是不幸?有女人主動送上門,這也該算是飛來的艷福,可是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他實在是對這種艷福難以消受。
「小姐,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先交個朋友,培養一下感情……。」
裘蒂無奈他說︰「我知道你女朋友很多,並不在乎我主動投懷送抱……」
「我不是不在乎!」秦軒忙著解釋,「我只是覺得有些感情,感覺會好一點。」
他說得又委婉、又小心,就怕哪句話得罪了這個女巫,小命難保。
她听得出他話中推托之意,但這卻讓她下了另一個決定。
「你說得沒錯,這種事的確是要兩情相悅感覺才會更好。」
「小姐果然是個明理的人。」
他雖不知道她有何打算,但自古以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說點好听的總沒錯。
裘蒂為秦軒松了身上及腳下的繩子,但仍綁著他的手和蒙著他的眼。
「你別急著拍我馬屁,好听的話,留著等你能離開這里再說吧!」
「你要放我走?!」秦軒經過這一晚的驚嚇,有點不敢相信可以這麼容易月兌身。
「如果你想留下來,我也不反對。」她還真希望他能留下來。
「不、不……」他怕自己連聲的不惹惱她,忙解釋著,「剛才綁我來的人說如果我不好好合作,要殺我滅口,如果你放我走,會不會有麻煩?」
他倒真有些為她擔心。
「他真這麼告訴你?」她沒想到舅舅竟會對秦軒撂下這種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