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裘安致暗中查了有關秦軒的一切,發現裘蒂說的一點也不夸張,就各方面而言,秦軒真是個很好的對象,只不過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也不少,裘蒂想擠近他身邊,真是有些困難。
裘安致已安排好了一切,就等今晚下手,他怕裘蒂臨時又改變主意,好說歹說才把她留在家里,而他和另三個人則躲在秦軒的住處外,等著秦軒回來,所幸秦軒是一個人住,他們下手也比較容易。
秦軒看了看時間已九點半,明天一早還有個會要開,偏偏愛娟又纏著他陪她過生日,鬧到九點才放他走。
他認識的女人當中就數唐愛娟的條件最好,漂亮、有錢,又是老董的女兒,大家都覺得他們郎才女貌,是很登對的一對,可是他對她總覺得少了一點感覺,而且他並不缺錢,也不想那麼早定下來,畢竟以他的條件,身旁又不乏其他的女伴,他還是有很多選擇的機會。
他把車轉了個彎,彎進巷子。父母早逝,留了棟房子給他,讓他在這寸土寸金的都市里,沒有無處居住之虞,也讓他的生活愜意不少。
他停妥車,才下車鎖上車門,突然幾個人從暗處沖出來,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頭就被罩了起來。
他緊張地問︰「你們是誰?要干什麼?」秦軒邊問還邊掙扎著。
裘安致怕有人看見,也不回答,跟其他人使了使眼色,就把他押上了車,急速駛離。
秦軒又驚又慌,心想自己並無與人結怨,這群人不太可能是來尋仇的,那麼這綁架是為了劫財嗎。
車子越駛愈快,車上的人又一直悶不吭聲,秦軒被套上了頭罩,眼前一片漆黑,更令他坐立難安。
他強自鎮定地打破沉默,「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秦軒沒有得到回應又接著說︰「朋友,你們是不是綁錯人了?」
听車上的人仍不說話,秦軒的手雖被反綁著,但他腦子里仍快速想著該如何月兌身,否則等被押到了目的地,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估計車子里大概有四個人,若能引起外面的人注意,也許可以月兌困。
「你們若是要殘,得先放了我,因為我就一個人,你們無處可勒索,我……」秦軒話說了一半,就冷不防的拾起腳,朝大約是車窗的方向猛踢。
坐在他旁邊的人連忙壓住了他。
裘安致把車停了下來,對著才坐好身子的秦軒說︰「秦先生,我們事先對你作過全盤的了解,我們不為仇,也不為財,只想請你幫個忙,如果你好好跟我們合作,我保證明天早上你就可以毫發無傷地回家。」
秦軒听裘安致的語氣還算客氣,膽子也大了些,他沒好氣地道︰「你們請人幫忙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
裘安致淡淡一笑,「情非得已,還請你見諒。」
秦軒悶哼了一聲沒說話,也許他們真是們非得已,可是他實在听不出這開口說話的男人話中有一絲歉意。
裘安致重新發動了車子,想想又回過頭,「秦先生,我們並不想傷害你,不過如果你再輕舉妄動,我們也不排除會殺你滅口的可能。」他冷著聲,讓自己的活听起來更具威脅性。
對秦軒而言,裘安致的話倒真起了作用,他打了個寒顫,忙噤聲,也不再動月兌困的念頭,對方雖然態度還算客氣,但畢竟來路不明,自己還是安分點好。
秦軒坐在車子里,只覺得車子七拐人彎,感覺上好像上了山路,他處在一片黑暗中,一點安全感也沒有,心想要真是被綁上了山,他不得不開始懷疑明天一早能安然回去的可能性,而且在這山路開了也至少一個小時,真上了山,也快到山頂了,在這種人煙罕至之處,真有什麼危險,自己可就求救無門了。
他表面上雖鎮定,腦子卻轉了不知多少個念頭,而車子就在他心急如焚,腦子一片混亂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秦軒心中的恐慌,隨著車子驟停而升到了頂點,他不覺倒吸口氣,感覺仿佛一個待處決的死四。
他被兩人押下了車,盡避心中害怕得要命,他仍不敢再有什麼舉動,免得真惹惱了對方。
「把他帶進房間。」
「喂!等等。」裘安致一聲令下,秦軒像要被打人大牢似地急急地喊著,「你說我明天一早就可以回去是真的嗎?」
裘安致走到他的面前說︰「我說過那得看你今晚的表現,如果你表現得好,那麼明天一早你一定可以回去,不過如果你表現不佳,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你們到底要我做什麼啊!」他實在想不透自己到底能幫他們什麼忙?
「你別急,到時你自然會明白。」裘安致臨進大廳前又吩咐,「記得蒙上他的眼,綁牢一點,要跑了人,阿汗可不會放過你們!」
「知道了。」
☆☆☆
「阿汗,舅舅回來了。」
襲母還沒來得及開口,襲蒂就緊張得自椅子上一躍而起,她拉著裘達緊張地問︰「大哥,人呢?人帶回來了嗎?」
裘達笑著說︰「上回你還百般不願,今天綁來心上人就是不一樣,瞧你緊張的。」
裘蒂紅著臉道︰「我是被逼的,你以為我那麼願意嗎?就算是我的心上人,他也還是個陌生人,哎呀!到底怎麼樣了?」
她真擔心舅舅若沒成功,自己便得面對另一個令她作嘔的男人。
「好啦!不逗你了,」袋達一本正經他說︰
「人綁回來了,這會兒大概已經在你房里了。」
裘達才說完,裘安致就走進了大廳。
「安致,辛苦你了。」裘母知道任務成功,心頭像有塊大石落了地。
「都準備好了嗎?」裘安致看了裘蒂一眼問著。
「好了。」裘母對裘蒂說︰「去淨身吧,一會兒我去祭房等你。」
襲蒂沒說話,走出大廳,沐浴淨身後,就直接朝祭房去。
她在身上噴了她最喜歡的紫羅蘭香水,一顆心是既期待又緊張。
她從沒交過男朋友,男女之間的事她也從沒經歷過,一下子要她與他肌膚相親,她真的有些害怕。
裘母為裘蒂舉行過儀式後,為她披上夏爾族的新嫁衣,語重心長他說︰「裘蒂,等你生了女兒,阿汗的位子就將交給你,夏爾族的延續就靠你了。」
裘蒂本就緊張,母親的話更沉重地壓在她的心頭上,她點了點頭,旋即開口問︰「萬一我沒有機孕或者我生了個兒子,那又該怎麼辦?」
裘母定定地望著她說︰「希望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如果真是如此,我們就必須一次又一次,直到你找到肯為你及夏爾族犧牲的男人,或者直到找來的男人能讓你生下女兒為止。」
裘蒂一听,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似地,其實她早就知道這個族規,她只是希望阿汗能放過她河是現在她卻只能祈禱這回能一舉成功,否則這樣一次又一次,還不知得經過幾個男人,事情才會結束。
裘母安慰苦著張臉的她,「別那麼擔心,也許你一次就成功了。」
裘蒂嘟嚷著,「這麼麻煩,干麼不找精子銀行?既省事又保證一次OK。」
裘母沉下臉說︰「在祭房里,你別胡言亂語,繼位者的誕生一定得自然而成,這叫順天你不懂嗎?」
裘蒂見裘母沉下臉,忙說︰「懂,懂,我這就去行了吧!」
她走出祭房,自語著,「順天?綁架的行為就已經逆天而行了,還順什麼天?」
所有的族人,無論大小,全排列在祭房外兩側,雙手合十,恭送裘蒂,直排到她的房門外。
裘蒂不知道族人心里在想些什麼,可是她實在沒辦法把今晚的事當做一件神聖的任務,相反的,她覺得很難為情,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即將去,她越想愈不自在,不自覺加快了腳步,可是到了房門口,她又有些猶豫地停下了腳步。